方羽看着越言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想要離開了?"
"……是的,方大尊,很抱歉。在下……真的不想死啊。"越言眼眶泛紅,如實答道。
方羽知道越言的想法,他本來也是這麼想的。
确實不能讓越言再跟在身旁了。
"你可以離開,而且不會受到牽連。"方羽微笑道,"因為之後我會分别找無相府和願靈廟的麻煩,他們無暇顧及你。"
"多。多謝了,多謝了。方大尊……"越言跪下,對着方羽連連磕頭。
"我把你傳送走吧。"方羽說着,右手一揮。
"噌!"
一道光芒閃爍,落在越言的身上。
"咻!"
還在磕頭的越言,身形很快消失在原地,被傳送到了較遠的位置。
"好了。接下來我們就去找願靈廟麻煩吧。"方羽說道。
"我們要怎麼去?"寒妙依疑惑道。
"我們之前不是到過理事閣?再去哪裡就好了,然後等願靈廟的修士出面。"方羽說道。
說着,他喚出了貝貝。
"汪!"
貝貝釋放出一道圓環印記。
方羽和寒妙依穿過其中,回到了之前來過的那座理事閣的大門前。
二者再次從大門走進。
但這一次,沒有到那個換取通行證的大堂,而是朝着另外一邊去。
"也不知道這理事閣除了拿通行證以外還有什麼功能,正好看一看。"方羽說道。
他們朝着另外一側走去。
穿過兩個小院子後,面前就是一個不大的殿堂。
這裡也設有桌位,一共兩個。
目前都有修士坐在桌位前,與桌位後的執事交談着。
方羽和寒妙依進來之後。東張西望。
在旁邊的一名執事眉頭皺起,走上前來。問道:"你們兩個,進入議事殿,所為何事?"
"議事殿?"方羽眯起眼睛,看向前方,問道,"需要什麼事情才能在這裡辦理?"
"關于勢力。族群等重要之事!你連這裡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進來幹什麼?立即離開!"這名執事的臉色更加不好看。語氣也變得更不友善。
議事殿,是理事閣内比較重要的一個地方。
隻有勢力或族群的首領,才能來到此地,與理事閣商議一些比較重大的事情。
尋常修士,是絕對不能踏入此地的。
這是明面上的規則,而也從來沒有膽大包天的修士敢闖入此地。
而今日,眼前卻出現了兩個不開眼的家夥。
"也就是說這裡是商議重要事情的地方?那就對了。"方羽微微一笑,朝着前面走去。
"你想幹什麼!?"
那名執事臉色大變,雙目圓睜。
到這一刻,他真的憤怒了。
這兩個家夥已經知道這裡是重要之地。還敢大搖大擺往裡走!?
找死!
執事直接伸出手,想要抓住方羽的肩膀。
"嗙!"
方羽沒動手。另外一側的寒妙依卻突然轉身,一腳踹出。
她現在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出手的機會!
偷得一次是一次!
那名執事腹部挨了寒妙依一腳,身軀如同炮彈般倒飛出去。
"砰隆……"
他的身軀砸穿了後方院子的圍牆,又砸入到遠處的地底之中。引發爆響。
這一下,殿内正在議事的幾名修士臉色皆變。紛紛轉過頭,看向後方。
方羽看了寒妙依一眼。眉頭微皺,不過也沒說什麼。
既然是在被監視的狀态下。那麼,他再怎麼低調隐忍都沒用。願靈廟完全掌握了他的一舉一動。
那還不如高調一點,把想要隐藏在背後。等着無相府來試探他強度的願靈廟給逼出來。
"大膽!敢在願靈廟内放肆!?"
那兩名坐着的執事猛地站起身來。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兩名修士,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方羽和寒妙依。
他們沒看錯吧?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修士敢在理事閣内動手!?
這是不要命了?
這兩名修士站起身來,往旁邊撤去。
現在還不清楚情況,他們還是先觀望一下。
"我們有要事想談。"方羽微微一笑,往前走去。
殿内的兩名執事如臨大敵,面露警惕之色,身軀釋放出強悍的修為氣息。
"止步!不要再靠近我們!"一名執事大喊道。
"我不想動手,隻是想要見你們願靈廟能說得上話的那位。"方羽并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說道。
"停下!停下!再往前我們就視你為開戰!"那名執事大吼道。
他和另外一名執事都無比緊張。
畢竟,他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毫無經驗。
"你怎麼覺得都無所謂,要動手就動手吧,不過動手的下場,剛才你們的同事已經示範過了。"方羽笑了笑,走到了桌前。
而那兩名執事都慌張地往後退,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的位置。
方羽在椅子上坐下,翹起腳。
而寒妙依則站在方羽的身後,一臉冰冷。
"你們要動手就趕緊吧。"方羽擡頭看了一眼天花闆,微笑道,"反正我就是想跟你們頭頭聊幾句而已。"
那兩名執事已沒再說話,表情十分緊張。
而退到一旁的兩位修士,則是不可思議地看着方羽和寒妙依。
這對男女想幹什麼!?
要翻天了不成?
竟敢在理事閣内如此放肆!
方羽翹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他知道,此時的場面,一定被願靈廟某些存在看在眼中。
他越是嚣張,這些存在就越是難以忍受,總會出來的。
過了一會兒,似乎感覺這個姿勢不夠舒服,方羽又把腳直接放在了前方的桌面上。
嚣張!
極緻的嚣張!
此時此刻,越來越多理事閣的守衛在院子外集合。
剛才的動靜,已經震動了整座理事閣!
衆多守衛将議事殿的大門都給完全封住。
"把這個大膽狂徒就地處決!"
看到守衛越來越多,殿内的執事心中有了底氣,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