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車沿着大路向市郊疾馳，華人女孩用中文悄聲和葉晚棠說道。

　　“你的手機還在吧，等一會兒能不能找機會報警？”

　　“剛才被他們收走了。”葉晚棠不确定這些人能不能聽懂中文。

　　他們确實收走了她的手機，隻不過她的身上還有一部老式手機可以和外界聯絡。

　　當然，葉晚棠并不打算這麼做。

　　“我們會被殺死麼？”華人女孩低聲啜泣起來，語氣絕望無助，“我太蠢了，竟然沒看出這是個騙局，還連累你了。”

　　她以為葉晚棠隻是碰巧路過，運氣不好被一起抓了。

　　“說什麼呢？”坐在華人女孩身邊的混混拽住了她的頭發，扯着她強迫她擡頭，“别耍花招，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華人女孩吓得不敢再說話，默默地縮着身子流眼淚。

　　“他們不會殺你的。”葉晚棠低聲安慰道，“活人才有價值，他們要把你賣出去，就不可能殺你。”

　　華人女孩聽了葉晚棠的話，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不想被賣掉，她還想回家。

　　混混或許是被她哭得心煩，幹脆把手套塞進了她的嘴裡。

　　面包車很快開到了郊外的一棟廢棄建築，看外觀應該是個已經停工多年的工廠，到處都是鏽迹斑斑的鐵闆車床。

　　葉晚棠和華人女孩被押着向工廠深處的廠房走去，裡面最大的一間廠房内燈火通明，隐約能聽到陣陣吵鬧起哄的聲音。

　　走進去一看，廠房内還有七八個打扮迥異的男人圍坐在一起打牌，周圍烏煙瘴氣時不時伴随着粗魯的争吵叫罵，讓葉晚棠忍不住皺了皺眉，露出嫌惡的神情。

　　“動作快點！”

　　身後的一個戴着鼻環的混混呵斥道，他和金發女孩走得近，還時不時在她腰間撫摸做出下流的動作，而金發女孩卻顯得樂在其中。

　　他們這邊傳來的動靜讓打牌的幾個人回過頭，看到葉晚棠和華人女孩後猥瑣地吹了幾聲口哨。

　　還有人丢下手中的紙牌，向她們走了過來。

　　“今天的收獲不錯啊，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其中一個矮個子混混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們，正要伸手卻被戴鼻環的混混推到一邊。

　　“一邊去，我要先給蛇頭先生打電話彙報。”

　　華人女孩吓得向葉晚棠身邊縮了縮，仿佛這樣就能夠抱團取暖。

　　她從小生活富足，被家裡保護得極好，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環境，此刻心中充滿了絕望。

　　兩人被混混驅使着坐在了廠房角落，雙手被手铐铐住拴在身後的水管上，混混怕他們耍花樣逃跑，又特意找來麻繩捆住她們的雙腳。

　　“小賤人，這附近都是我們的地盤，别想着逃跑！”金發女孩兇狠地對葉晚棠和華人女孩晃了晃刀子，“誰要是敢亂動，我就毀了她的臉。”

　　她故意湊近華人女孩，壓低了嗓音故弄玄虛道：“你知不知道長相醜陋的女孩被賣到黑市會有什麼下場？”

　　華人女孩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她似乎很滿意華人女孩害怕的反應，洋洋得意道。

　　“會變成最低賤的奴隸，隻能陪那些又老又醜的苦役睡覺，所以你最好别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