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般沉悶的氣氛中,晃眼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此時天都快要黑了,但陵州城的城門,仍舊不許徐禮他們進入。
他們隻能看着百姓進出,卻無法靠近分毫,這也讓得徐禮的耐心逐漸被耗去。
“童遠,過去告訴他們,讓本世子進去!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在來的時候,晉王曾囑咐過他來了秦地要低調一些,不要太過張揚。
要為了談判做出起碼應有的态度。
對此,他自然是照做了,不然他會等?早就開始破口大罵甚至強行闖關了。
他爹是晉王,他怕誰啊!
“殿下,這樣怕是不妥!”
文遠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勸說道。
但徐禮早就對他不滿,怎麼會聽他的呢?
“你閉嘴!丢人現眼的玩意兒,還有什麼資格說話?”徐禮毫不留情的怒斥道。
文遠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隻能在心裡默默歎息了聲不再開口。
“懦夫!”
童宣瞥了文遠一眼,昂首挺兇便要上去問話。
但這時,一匹快馬卻是哒哒的從陵州城内出來,停在了衛輝身前。
“衛将軍,殿下有令,放他們入城!”
“有勞了!”
衛輝看了對方一眼,笑着說了一句。
這人一身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身份顯而易見,乃是秦王殿下身邊那隻親衛,錦衣衛的人。
傳完信後,那名錦衣衛便是離開了。
而衛輝則是上前幾步,對着徐禮等人道:
“行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說完他便揮揮手,撤開了警惕着徐禮他們的士卒。
“就這?徐昊沒有安排人迎接我們嗎?”
徐禮有些不滿,這次他好歹是代表自家父王而來談事情的,怎麼也算是使者了吧?
但徐昊那厮的人攔着也就罷了,現在再得知他們的目的後,竟然連迎接的人都不安排?這不是看不起他們嗎?
這一刻,徐禮心中也是逐漸生出了憤怒。
“迎接?你在做夢呢!”
衛輝嗤笑了聲,壓根不将徐禮這位晉王世子放在眼中。
在自家地盤裡,他還能怕了對方?
那不是搞笑嘛!
“放肆!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
童宣陡然一聲大喝,怒視着衛輝。
“怎麼?要打架嗎?”
衛輝笑了,揮手間一個個守城的士卒,便是将兵器對準了他們。
“冷靜,冷靜!”
見到這一幕,文遠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他連忙站在兩邊的中間勸說着。
“他們實在是太嚣張了!”
童遠不忿,但心中卻是有些發憷。
剛才腦子一熱就開口了,現在才有些後悔,這裡畢竟是秦地,若是真打起來,他們這點人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怕什麼,難不成他們還敢殺了我們?”徐禮不屑的瞥了文遠一眼,十分淡然的說道。
他好歹也是晉王的嫡子!
徐昊若真敢殺了他,那他父王必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到時候,他徐昊如何面對晉地的瘋狂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