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地的局勢,怎麼突然就難起來了呢?
這是此時,議事廳内一衆人心中的想法!來時,他們尚且是笑容滿面,但現在,一個個的卻是愁眉苦臉起來。
“怎麼看,諸位這都是被吓到了不成?”
見議事廳内的氣氛漸漸變得沉重而安靜,徐昊不由挑了下眉頭,饒有興趣的說道。
“殿下,說吓這倒不至于!但怎麼說呢,咱們這回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鄭當仁苦着一張臉說道。
牧雲倒是直接得多,畢竟是跟随了徐昊許久的心腹,他哀歎着道:“殿下,都到這個地步了,您怎麼還坐得住啊!”
他們此刻都是在思考着該如何處理,但自家殿下倒是淡定得很,仍舊是整個人倚在椅子上,臉上帶着溫醇的笑容。
就仿佛,他們所擔心的東西,根本沒被自家殿下放在心中一般。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他們要來,那來便是!大不了一起收拾就是了!”徐昊笑了聲,看着牧雲很是霸氣的說道。
若是往常,鄭當仁肯定會笑着附和。
但現在,他們一個個卻都是緊鎖着眉頭,沉默不言。
顯然,在他們看來,以己方目前的實力,很難應對接下來将要面對的敵人。
“怎麼?都不相信本王是嗎?”
見衆人不吭聲,徐昊也是緩緩收斂了面上的笑容。
“不是,殿下,這實在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啊!”
“是啊,主要是這回咱們要面對的敵人,有些多,也有些強了。”
“殿下,我們也想大手一揮直接滅了他們,但實力不允許的!”
衆人聞言都是連忙出聲解釋。
聽着他麼略顯沮喪的話語,徐昊倒也不怒,隻是收斂臉上的笑容道:“牧雲,胡不歸,你們二人都是跟着本王從京都而來!是真正看着本王從一個廢物皇子,成長到如今這一步的。”
“你們兩人說說,本王當初一無所有時,可曾怕過?”
聽到這話,牧雲與胡不歸都是楞了下,待反應過來後,忙是搖頭道:
“殿下從未怕過,那怕是在金銮殿上面對天子,都敢直言反駁。”
徐昊頓時笑了,是被氣笑的:“在當時,本王的麾下有什麼?有這将近二十萬的新軍嗎?有鎮遠軍的效忠嗎?”
“這......”牧雲與胡不歸頓時語塞。
随後,兩人都是不自禁的有些羞愧起來。
自家殿下自微末時,就從不知何為懼怕!那怕面對權勢滔天的大皇子、二皇子等人,也是敢上前亮劍!
那裡像他們現在這般,手上縱有軍隊,仍然是畏畏縮縮,怕這兒怕那兒。
“在本王看來啊!以前的時候,大家都是身無一物,所以都能做到光腳不怕穿鞋!但現在攢下了些許家業,便開始畏首畏尾!放不開手腳來!”
“怒鲸幫要殺爾等又怎麼樣?京都那邊也要湊熱鬧又怎麼樣?”
“那就打!”
“大不了就是個死字而已!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在怕些什麼?”
相比起自己剛剛穿越過來那一會兒,現在的他們可謂是有了不菲的家業!彼時,尚能不懼一切,現在安能就怕了怒鲸幫之流?
徐昊并不是要批評誰,隻是以在場衆人的心态。
若是真到了戰時,怕都是會出事!畢竟一個個的都畏首畏尾,如何能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