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遠看來,這隻所謂的新軍不過是泥腿子組成的土雞瓦狗罷了,跟他們的聯盟大軍壓根就沒什麼可比性。
就在錢遠昂着頭無比驕傲的時候,周福擡手就是一巴掌,然後怒斥道:
“放肆,殿下面前,如何敢口出狂言?”
被一巴掌打得口角溢皿的的錢遠眼皮抽搐了下,朝着周福怒目而視:“你敢打我?信不信到時候聯軍一至,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你娘呢,有本事讓他們過來啊?”周福反手又是一巴掌,十分不屑的道。
這個蠻子!
臉頰兩側很快被打得腫起來的錢遠一陣咬牙切齒,然後沖徐昊道:“徐昊,秦王殿下,你的手下都是這麼粗野無禮的嗎?”
聽得這話,徐昊不由得樂了下,這人似乎是個傻子啊?
來他的地盤當細作,然後還鼓動士卒沖撞軍營,就這樣,還想讓自己的人以禮相待?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奶奶的,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殿下之名?”胡不歸看不下去了,上前就是一腳将錢遠踹翻在地。随後,他踩在對方的兇膛上,兇神惡煞的道:
“說,是誰派你來的?最好老實交代,否則老子将你給活剮了!”
說話的同時,他還将腰間的繡春刀給拔了出來,森寒鋒利的刀尖,搭在了錢遠的脖子上。
感受着脖頸處傳來的森寒,錢遠整個人都是不禁發抖起來。
他那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過?而且看對方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似乎真有可能會将他給活剮了。
“我,我是陵州人士......别殺我,你别殺我,我大哥是平山縣縣令錢東海。”
往日裡,隻要他說出這個名字,很多人都是會給一個面子的。無他,隻因為平山縣縣令錢東河,背後站着的是五大世家之一的林家。
但可惜,在此處,區區平山縣令之弟算個什麼東西?
“是錢東海派你來的嗎?”胡不歸開口詢問。
還不待錢遠作出回答,在人群中的高順突然出聲道:“啟禀殿下,卑職在平山縣未曾見過這個人!”
他倒是聽說過錢東海有個弟弟,但從未見過。
聽到這話,胡不歸的眸光驟然冷了下來。
而錢遠則是趕忙解釋道:“不是,我真的是錢東海的弟弟,隻是我大多數時間都在陵州城,為林家效力,所以很少待在平山縣。”
“再者,就他一個泥腿子,那裡能見到我這等大人物?”
雖然這話很傲,但也算是有理。一個經常在陵州城的人,就算回平山縣,也不是高順那等平民能見着的。
“所以你真就是平山縣縣令錢東海的胞弟了?”胡不歸突然樂了。
在見到高順出聲的時候,他便是猛然響起,這位曾在審判大會上請徐昊伸冤的漢子,似乎仇人就是那錢東海吧?
“自然如假包換!所以,你們最好是放了我,我哥在陵州可是有着很大的能量的!你們若是動了我,我哥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錢遠很是驕傲的說着,絲毫沒有意識到,人群中的高順此刻已經是眼眶通紅。
“大人物是吧?他錢東海算什麼東西?”胡不歸一腳踹在錢東海身上,滿臉不屑的說道。
在這秦地,除了自家殿下,誰敢說自己是什麼大人物?
“說,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