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舞驟然蹙起秀眉,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罵了幾句。
嘭!
這時,一道拍案之聲突然響起,讓得喧鬧的通明殿安靜了刹那。
但很快,便有人打破了寂靜,朝着徐昊怒目而視道:
“徐昊你竟敢在陛下面前拍桌子?你放肆!”
哐當!
徐昊突然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條案,然後走到那怒斥自己的官員身前,指着對方的鼻子怒罵道。
“放你媽的肆!”
看着這一幕,在場之人無不是楞了下。似乎誰也沒想到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徐昊,會突然如此暴力與粗鄙,連髒話都說出來了。
“你你你,你枉為皇子,竟如此粗鄙!”那官員氣得臉都漲紅了。
“本宮粗鄙?呵,那剛才是誰作出了破陣子這首足以傳世之詞?你不粗鄙,你行嗎?”
聽到這話,那官員頓時神色一僵,而其餘人也是有些啞然。
是啊,若作出破陣子的徐昊是粗鄙之人,那在場的誰能夠說得上一聲文雅有才?
“陛下,三皇子實在是太狂妄了!”
“他今日敢當着您的面踢翻條案,他日還不做出更大逆不道之事?還請陛下嚴懲三皇子!”
見說不過徐昊,那名官員連忙是轉身對着楚皇道。
随着他的話語出口,二皇子徐淼等人自然也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是跟在後面添油加醋的指責着徐昊的不是!
反正,今天徐昊無論如何也别想拿到賞賜。
“昊兒,你的确是有些過了!”
一直靜看着事态發展的楚皇,終于是在這時開口了。
他的話語中帶着明顯的不滿!
“父皇,兒臣真的過了嗎?似乎從頭到尾,兒臣都沒招誰惹誰吧?”
徐昊深吸口氣,并沒有因為楚皇說話,就顯得畏畏縮縮!
“你是在頂撞朕嗎?”楚皇眯着眼,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兒臣不敢!隻是不服罷了!”
徐昊緊緊攥着拳頭,指節都是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了。
看着此幕,徐淼等人頓時便是不由譏諷的笑了起來。
解決了匈奴的難題又如何?隻要父皇不喜,你照樣還是那個廢物皇子。
而作為旁觀者的祿東贊與耶律舞,則是默默地搖了搖頭,這楚皇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了。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當着朕的面就敢踢翻條案,喝罵大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大楚的皇呢!”楚皇冷着臉厲聲道。
“父皇是在怪罪兒臣嗎?”
“你可是大楚的功臣,朕豈敢怪罪你啊!”楚皇幹脆也不裝了,直接便是将心中對徐昊的不喜表現得淋漓盡緻。
徐昊裝作沒聽懂楚皇話裡的陰陽怪氣,沉聲道:“原來兒臣也是有功于社稷的啊!不知道的,怕還以為本宮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你諷刺我挾功自重,那我就說你賞罰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