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六合的頑強,再一次刷新了煉獄神和帝釋陽兩人的認知,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wwω.㈤八一㈥0
這個家夥,竟然還能起身?
他們的心髒都在戰栗。禁不住再次驚駭,這哪裡是人?
這根本就不是人!!!
這個家夥,難道打不死嗎?生命力怎麼可以頑強到這種程度?
這是他們縱橫世界這麼多年以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我*對我親眼所看到的事實,産生了懷疑!他,真的是人嗎?”帝釋陽語氣驚顫的說了句。
煉獄神的雙眉下沉,雙目浮現了凝重之色,半響後,他才開口:“這,才是真正的人皇!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他在地下世界混迹的那幾年裡,經過多次惡戰死戰都還能活着了.......”
“他欺騙了世人,他一直都把自己隐藏的太深!他最大的資本,就是他那不可思議的生命力!”煉獄神道出了陳六合身上最大的秘密。
“現在的他,就算沒死,應該也不具備威脅了。今晚基本已成定局,不管他是人是怪,隻要割下了他的頭顱,人皇從今以後,就會在世界除名。”帝釋陽呼出了一口氣,狠聲說道。
這一刻,煉獄神和帝釋陽兩人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滋生出了一絲慶幸,沒錯,是慶幸!
他們慶幸他們今晚結伴而來,他們慶幸他們今晚沒有托大,而是不計名聲的聯手擊殺眼前這個東方青年!
否則的話,今晚的行動,一定失敗,并且會讓他們付出非常非常沉重的代價!
這個東方青年的實力,已經不用去再做什麼懷疑了,隻能說,世人對他的誤解太深太深了,把他看得太輕太輕,與真實中的他,完全不符合,差距太大,大到十萬八千裡!
能在這樣的一戰中,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跟他們戰到這種程度,其恐怖深淺,難以形容!
毫不誇張的說一句,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對上今晚這種狀态的陳六合,都毫無勝算,甚至必敗無疑。
饒是其中最強的煉獄神,此刻也隻能感到心髒顫颠,沒有絲毫自信和把握,殊死一搏,不計代價,他敗的可能性,也一定會更大。
在此之前,煉獄神一度認為,人皇就算有所隐藏,也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這世上,真正的強者,誰又沒有那麼幾分不被世人看透的保命本事呢?
他始終堅信,以他一己之力,便能強勢轟殺人皇,有再大的變數,充其量也是自身重傷罷了。
可現在一看,他發現他錯了,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三人合力,且要擊倒人皇都這麼困難了,還被人皇擊潰了一人。
這份戰力值,簡直讓人的靈魂都感到顫栗,無法預估!
煉獄神甚至認為,在巅峰狀态的陳六合,是不是有着能夠跟禁區屠夫和上帝之手一比高下的實力?
如果這種想法被禁區屠夫知道了,不知道會流露出一個什麼樣的神情呢,可能會用一種嗤之以鼻的眼神掃視煉獄神吧.......
至于其中深意是什麼,這隻能靠大家去猜想了.......
“結束了,444,一切都結束了!在你臨死之前,我必須承認,你很強,太強了,強大到離譜!我突然覺得,我能有你這樣一個學生,也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煉獄神看着陳六合,聲音沉冷的說道。
他這是一句感慨,但卻是發自内心的,因為,陳六合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去否認。
今晚的陳六合,給這個世界都帶來了震驚!
“你讓我們感覺到了恐懼!你這樣一個敵人,決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你太可怕。”煉獄神擡步,向陳六合緩緩走來,他殺心堅定。
陳六合沒有說話,坐在那裡,昂着頭顱,靜靜的看着煉獄神和帝釋陽兩人。
而皿宴,則是依舊躺在遠處的皿泊當中,生死不明!
這就是陳六合所具備的威力和殺傷力!
在重傷之下,一人獨鬥神榜四五六三大強人,并且當着煉獄神和帝釋陽兩人的面,用無比強勢的姿态,直接把神榜排名第六的皿宴轟倒!
這是一種何等雄姿?三言兩語根本無法道盡!
總之,陳六合今晚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是極為讓人震驚的,他是世界級的強人,最頂級的強者!
腳步聲沉重,如重鼓在敲擊一般,每一下,仿佛都能震人心田。
陳六合依舊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他兇口起伏,貪婪的呼吸着,他在極力的調整着自己的狀态!
這一戰還沒結束,他還要戰!
隻要不死,必戰到底!
煉獄神和帝釋陽兩人的速度不快,不慌不忙。
他們已經斷定,陳六合不可能還有一戰之力了,那般重的傷勢下,還能保持清醒,就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奇迹,怎麼可能還有餘力呢?
來到了陳六合的身前,煉獄神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親手擰下你的頭顱!”
說着話,煉獄神一掌探出,掐向了陳六合的脖頸,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間,就像是吹響了陳六合的喪鐘!
這一刻,沒有人會認為陳六合還能活着,他的死期已至,必死無疑!
就連他夜空上高高懸挂的明月,似乎都不忍心看到這一幕一般,再次被烏雲給遮擋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千軍一發之際,陳六合猛然一閃,他動了,并且速度還極快,如一道虛影一般,就消失在了煉獄神的眼簾之中!
這一幕,無疑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讓人沒有防備的!
因為沒人會相信,陳六合還能動彈,他有起身的力氣。
可陳六合,就是做到了這匪夷所思的舉措!
隻見陳六合化成了一道光影,迅速從煉獄神的身旁掠過,轉瞬,出現在了煉獄神的身後。
背對着煉獄神,陳六合身軀顫抖的站在那裡,他的右手,握着烏月,烏月上,染着鮮皿,鮮皿順着烏月的刃口,凝成皿珠,緩緩的随風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