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多慮了,我隻是想好好的陪在你身邊。”沈清舞看着陳六合輕聲說道。
陳六合輕輕搖了搖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能告訴哥嗎?你這樣,讓哥的心裡很害怕,甚至是恐慌。哥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你身上發生這般微妙的變化。”
“但是,哥明白,那一定是大事!既然是大事,就更需要跟哥說了,天塌下來了,有哥幫你撐着,你在擔心什麼呢?”陳六合柔聲說道,緊緊的握着沈清舞的手掌。
面對陳六合的追問,沈清舞的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感波動。
她隻是靜靜的看着陳六合,一雙美眸中,十分的清澈。
“哥,瞞不住你,我也要瞞啊。”沈清舞道。
陳六合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道:“為什麼?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恐慌害怕。”
“你知道,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獨你,我不能不在乎。”陳六合深吸口氣說道。
沈清舞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說道:“我知道啊,所以才更加不能告訴你呢。”
不等陳六合開口,沈清舞又道:“哥,能不能不要問清舞了?就讓清舞這樣好好的陪着你,可以嗎?”
陳六合呼吸都是一滞,聽到這樣的話,看着沈清舞那樣的神态,陳六合心口都忽然堵得慌,内心深處的恐慌,也更加濃烈了一些。
那種在這幾天來,一直伴随着他的不安與不詳,也更加清晰了一些。
“清舞,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陳六合緊緊的盯着沈清舞說道。
沈清舞展顔一笑,擡起手掌,在陳六合的眉宇間輕輕撫過,她的眼中浮現出了心疼:“哥,不要這樣,你這樣,清舞會很心疼的。”
“有些事情,真的沒必要知道結果,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與其惶惶不安,倒不如把眼下的每一天過得完滿,不好嗎?”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的心髒都狠狠颠動了幾下,他可以确定,沈清舞的心中不但藏着心事,而且還必定是一件非常大的心事。
“清舞,關乎到你的事情,絕無小事,哥也絕不會馬虎對待。”
陳六合凝聲說道:“你的這種狀态,是從你和奴修去了老師那裡之後出現的,一定是老師跟你說了什麼,對嗎?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去找老師探個究竟了。”
沈清舞的心髒都狠狠一揪,她抓着陳六合的手掌,道:“哥,你最後寵這一次,好嗎?”
這話一出,陳六合的瞳孔都收縮了幾下,眼中閃過了濃濃的慌亂與驚懼。
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沈清舞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什麼天大的秘密,竟然讓他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為什麼要這樣隐瞞着他呢?
不可否認,這一刻,陳六合的心髒都在抽蓄,那種不安,已經濃烈到了極緻,蔓延到了全身。
有一種恐慌感,彌漫開來,占據了他的心扉。
沒錯,陳六合在害怕,連面對死亡都不怕的他,這一刻真的害怕了,害怕極了。
“小妹,告訴哥,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事情能讓你如此敬畏。别害怕,有哥在,哥會幫你扛下一切的,天塌下來,哥都會幫你撐着,哥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陳六合語氣都顯得有些慌亂。
沈清舞依舊在笑着,她用手掌撫着陳六合的臉頰,滿眼含情的看着陳六合,道:“哥,這一次,你可能無法幫清舞撐下去了.......”
“你也不用追問了,那一天沒到來,清舞是不會告訴你真相的,原諒清舞的任性.......”沈清舞道,說着說着,冷靜如她,眼眶都禁不住浮現出了濕氣,很快,就有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似乎有什麼極度傷心的事情,刺中了她的心髒,讓她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與淚水。
這一下,别說陳六合了,就連開車的帝小天和坐在陳六合另一邊的蘇婉玥都吓到了,他們都慌了神。
帝小天道:“這是怎麼回事?信仰,你可别吓我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你說出來啊,我們幫你一塊解決啊,這天底下,還有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嗎?”藲夿尛裞網
“就算我們解決不了,不是還有奴修前輩,不是還有陳六合的那個變汰老師嗎?他們一定能幫你解決的。”帝小天慌張的說道。
蘇婉玥也是雙掌揪在了一起,緊張的說道:“清舞,你别這樣,這會讓我們很擔心的,你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啊,沒有什麼事情是無法解決的啊。”
沈清舞一邊流着淚,卻也在一邊笑着,她輕輕搖了搖頭,怔怔的看着陳六合,道:“哥......如果可以.......清舞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你,一步都不想離開.......”
陳六合的心髒狠狠一抽,那感覺,就像是被一把利劍給刺中了一般,瞬間的心痛,讓他快要窒息過去。
“離開?小妹,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隐瞞着我?為什麼要離開我?”陳六合慌了,臉上寫滿了惶恐,渾身肌肉都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他有些倉皇失措了。
淚流滿面的沈清舞笑着搖頭,沒有給予陳六合任何解釋。
她是非常想忍住自己的情緒的,努力不讓心中緊繃着的那根弦崩斷。
可真當眼前這個男人不斷逼問的時候,她死死壓在心底的情緒徹底繃不住了,那根弦,也崩斷了。
即便她再冷靜,再理智,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可她終究也是個人。
在她最在乎的男人面前,她也會有失控的時候。
情到深處,會如洪流決堤,難以抑制!
“小妹,你别吓哥,哥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你不會離開哥的,哥不會讓你離開的,就算發生了天大的災難,哥也絕對不會讓你離開半步的。”陳六合惶恐至極的說道,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在死亡面前,他尚且能夠保持冷靜,但在這一刻,他冷靜不了,他心中隻有慌亂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