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喬家勝隻感覺肚子内翻江倒海,彎腰捂腹的一陣幹嘔,臉色一片猙獰和漲紅,好像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一樣。
别動,我讓你别動!國安的人變得激動,舉着槍一陣呵斥。
陳六合不為所動的瞥了他們一眼:有種開槍,屁話那麼多?
我們讓你放了頭,你别真以為我們不敢開槍!有人面紅刺耳的喝罵。
那還不開槍?等什麼?陳六合把喬家勝提了起來,冷笑對那些國安人員說道。
陳六合的強硬态度把所有人都難住了,碰上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且瘋狂至極的人,他們也是騎虎難下。
不開槍吧,顯得他們雷聲大雨點小,隻會讓陳六合更加有恃無恐。真開槍吧,他們壓根就沒那個膽子,子彈無眼,萬一傷着喬家勝,這個鍋誰背得起?
别逼我們,你也别罪上加罪!國安成員恐吓着。
陳六合都懶得去搭理他們,他看着喬家勝,淡淡道:感覺怎麼樣?
幹嘔了好一陣才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喬家勝一臉的怨毒:有本事你殺了我,我不信你敢殺我!
陳六合很坦然的聳聳肩:你很聰明,猜得很準,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确不敢殺你,你可是國安的人,還是個行動組的組長,殺了你可會給我惹來不小的麻煩。
頓了頓,他又道:但你想把我往死裡整,就不怕我跟你魚死網破?
這可不是我整你,而是你罪行累累,證據确鑿,你就算是想開脫,也絕無可能,陳六合,你這次栽定了!喬家勝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會有點棘手,喬家既然安排了這麼精密的計策,肯定就會盡量做到完滿,最好一次性把我踩死。
陳六合抓起喬家勝的頭發,道:我也在很配合你們,但你為什麼就是不長點眼呢?非要把無關的人扯進來?
陳六合,少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我執行公務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三道四了?你有本事就把我弄死,不然,等下你照樣要栽在我的手裡。喬家勝說道:你現在越是狂妄,等下你的下場就越慘。
恐吓我。陳六合笑了起來,一個巴掌毫不猶豫的就扇了過去,把喬家勝半張臉都扇腫了。
還不等喬家勝把頭擡起來,陳六合又是一個響亮耳光抽了過去,導緻喬家勝兩邊臉頰都變得異常紅腫,五指掌印清晰可見。
惹火了我,信不信我真的一個沒忍住把你給宰了?陳六合笑眯眯的問道,眼中有寒芒閃過,僅僅一瞬間,就足以吓得喬家勝心驚膽寒,他真真切切從陳六合的眼中看到了令他心顫的殺意,無比恐怖,讓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怎麼說?我現在還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是要把我一個人帶走,還是要把我們都帶走?陳六合問道,給了對方一個台階。
陳六合,你太嚣張了!喬家勝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他心中把陳六合恨透了,恨不得生撕了這個讓他受盡羞辱的家夥。
别廢話,做出選擇吧。陳六合淡淡說道:你應該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就應該想得明白一些事情,你今天要是隻帶走我一人,我就随你走,你今天要是想帶走我小妹,那你們這些人都要給我留下。
不用懷疑我所說的話,我不喜歡恐吓别人,我更喜歡言出必踐。
陳六合說着:我知道你現在恨我入骨,恨不得把我生撕活刮,那你就更得把我帶回局裡了,隻有這樣,你才有報複我的機會不是嗎?真要把今天的事情鬧大了,我确實會很麻煩,但你們呢?十有八九小命不保,就算我不殺你們,你恐怕也難全身而退吧?
當然,你可以懷疑我的膽量跟實力,你可以搏一搏。陳六合說道。
聽到陳六合的話,喬家勝沉默了下去,眼中在閃爍,似乎也在思量着如何抉擇,半分鐘後,他看着陳六合道:你先把我松開。
陳六合一點也不害怕喬家勝脫困後就會惡從膽邊生,他很爽快的松開了喬家勝。
得以解脫,喬家勝松了松領口,讓自己的呼吸變得更加順暢,臉上也沒有翻臉不認人或者劍拔弩張的意思。
可就在旁人以為喬家勝同意了陳六合的提議時,徒然,他伸手拔出了腰間的手槍,直接指向陳六合,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給我去死!
砰!的一聲槍響在胡同内回蕩着,子彈從槍口飛射而出。
如此的近距離,槍口幾乎是貼着陳六合的腦門,誰都不會質疑,陳六合死定了,必然被這一槍打爆腦袋。
可現實往往容易給人來帶震驚,隻見在喬家勝扣動扳機,子彈出堂的那一瞬間,陳六合動了,他的動作不大,隻是輕輕偏過了腦袋,他的速度竟然比子彈還要快了半拍。
讓這在正常情況下,必然命中的子彈,擦着他的臉頰飛馳而過。
同一時間,陳六合的手掌抓住了喬家勝握槍的手,他猛力一掰,喬家勝發出了無比凄厲的慘叫,隻見他扣住扳機的食指,被陳六合生生的掰斷了,呈現出一個極度恐怖的扭曲弧度。
那低微而瘆人的骨裂聲,似乎都變得異常清晰,還在回蕩,比方才那一聲槍響,好像來得還要吓人。
陳六合手腕一翻,衆人都沒看清楚什麼情況,那把手槍就已經到了他的手上,随後,不等所有人做出反應,陳六合就一把拽住了喬家勝的頭發,而槍口,直接塞進了喬家勝的嘴裡!
嗚嗚嗚......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眨眼之間,等喬家勝回過神來,已經發現自己站在了死亡關口,他已經顧不得手指傳來的疼痛了,滿臉驚恐的看着神情漠然的陳六合,口中發出拼命的嗚咽聲。
他此刻不再兇有成竹,也不再有底氣,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陳六合對他動了殺心,并且一種陳六合真敢殺他的感覺,沒來由的在他心中蔓延,容不得他去懷疑,更讓他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