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蘇婉玥咬着紅唇,蒼白的臉上滿是擔憂,她拽了拽陳六合的衣袖,道:我知道他們很厲害,我也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如果.......如果不行的話,要不......你自己逃吧!
聽到這話,陳六合輕輕一笑,說道:你是太瞧得起他們了,還是太瞧不起我了?或者說你對你自己的眼光就這麼不自信嗎?你大費周章的請我來保護你,區區挫折,就讓你心中無底了嗎?幾隻臭魚爛蝦而已,何足畏懼?!
說罷,陳六合留給了蘇婉玥一個讓她莫名心顫的自信笑容,旋即轉過身,慢悠悠的把外套脫掉,讓蘇婉玥幫他拿住。
旋即扭了扭脖子,晃了晃手腳:很久都沒有真正的運動過了,希望你們今晚能給我帶來一些驚喜!不然實在對不起你們的漂洋過海遠道而來!
八嘎!你這個狂妄之徒,今天我們會用我們手中的武士刀讓你知道,我們大瀛帝國的忍者尊嚴不容亵渎!
随着這一聲怒吼,四個忍者不約而同的開始出擊,他們的身形在黑夜下交錯閃爍,仿若鬼魅一般飄忽無蹤,時而出現,時而隐沒,給人一種眼花缭亂的感覺!
哼,裝神弄鬼、裝腔作勢!陳六合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竟然一點都不被眼前的詭谲給吓住,他足下一蹬,身如猛虎般的沖了上去,直接沖入戰圈,任由四人把他包圍!
而地下的那兩名忍者,也是極快的爬了起來,即便帶着傷,他們仍然一臉兇狀與陰戾,第一時間加入了戰圈!
锵!黑暗的空間中,突然傳來了一道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陳六合擡起武士刀橫空一擋,兩刀相撞,有火星四溢!
在六人的合圍當中,在漆黑的空間當中,一片刀光凜然,猶如駭浪一般襲向陳六合,他就宛若一艘在巨浪中飄蕩的孤舟,風雨飄搖,讓人看之為他憂心!
黑暗中,忍者的刀法極快,充滿了刁鑽與詭谲,很是妖異,一道道寒光閃爍,像是要切破暗夜下的漆黑,像是要撕裂了這夜空,讓得本就寒冷的溫度,變得更加陰寒,且充滿了殺機!
他們宛若融入黑夜,身形飄忽無蹤,難以看清,起碼蘇婉玥是根本看不清楚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是什麼,她隻能看到那一道道寒芒不斷劃出,隻能聽到不時的傳出刀劍碰撞的铿锵聲!仿佛在訴說着黑暗下的驚險激烈!
蹲在牆角的她,不敢去想像現在的戰況如何,更不敢去想像陳六合此刻的情況如何,她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盡量讓自己忘卻外界所帶來的一切恐懼,性感紅潤的嘴唇在微微蠕動,她聽話的倒數着一百個數字!
锵锵锵!激鬥無比激烈,這六個忍者絕不是泛泛之輩,他們每一個人的實力都算得上強悍,都具備着忍者獨有的陰寒氣息,他們的身法巧妙,刀法娴熟,戰術詭變!并且他們六人的配合,也默契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
單獨一個人已經夠強,而六個人加在一起,強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但更加讓人可怖的是,就在這種絕妙的配合與圍攻下,陳六合竟然絲毫不顯狼狽與慌張,似乎遊刃有餘,在六人之間猶如幽靈閃動。
一刀應空劈砍而下,斬在黑暗當中,帶起了勁風曆曆,噹的一聲刺響,空氣似乎都為之顫颠,陳六合一把橫刀而下,砍退了三把襲來刀刃!
哼!你們瀛國的破刀用的還是不太習慣,不要也罷!陳六合輕喝一聲,竟然把手中的武士刀一甩而出,狠狠的釘在了厚牆之上,刀鋒都沒入了三四公分,可見陳六合這一擲的力量有多渾厚!
赤手空拳之下,陳六合不但沒有顯得弱勢,反而變得更加兇猛,他的身軀就猶如長空下的蛟龍,龍飛鳳舞一般迅疾如雷電閃耀。
他這艘本該像是大浪中的孤舟,徒然搖身一變,化身狂風驟雨,對着六人展開了狂暴到無法抵抗的沖擊!
厲風疾疾,宛若鬼哭狼嚎,傳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這條漆黑的深巷當中,空氣都在急劇動蕩,傳出了無聲無息的緻命氣機!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所有的動靜漸漸平息了下來,直到最後,重歸靜止,不知不覺,深巷内,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靜谧!
一陣寒風輕輕吹過,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刺鼻的皿腥味,即便是黑夜,都無法掩蓋皿液的妖豔色彩!
輕微的呼吸聲在暗夜中傳出,先是有些不穩,旋即慢慢平息!
陳六合獨自一人站在深巷中央,在他的周身,躺滿了屍體,其中有六具,身着黑色的夜行衣,他們即便是死,手中也握着武士刀。
他們無一例外,氣絕身亡之後,都瞪着一雙如銅陵般的眼睛,木讷無光的仰望着漆黑夜空,眼神中,彌漫着同一種色彩,無法磨滅的震驚與驚恐!
冷冷掃視了一圈地下的屍體,陳六合臉上并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他緩了口氣,轉身來到了蘇婉玥的身前。
低頭看着雙手緊緊扣在一起,垂頭閉眼還在數數的蘇婉玥,陳六合的嘴角禁不住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這個時候的蘇婉玥,無疑是可愛又讓人憐惜的!
恐怕她此時此刻的這種神情與神态,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流露吧,恐怕他也會是目睹此情此景的第一人!
和往常那個高高在上雷厲風行的女王範冷豔大總裁比起來,當真是不一樣的畫風,天差地别!
聽到蘇婉玥從一百已經倒數到了個位數的時候,陳六合開口說道:别數了,我帶你離開!
聽到陳六合的聲音,蘇婉玥豁然睜開了雙目,看着眼前滿臉含笑的陳六合,再看看已經悄無聲息的巷子,蘇婉玥滿臉的驚喜與震驚!
結束了?他......們呢......蘇婉玥愣愣的問道,滿臉呆滞的看着陳六合,她一百個數都沒數完,這場決定了她與陳六合生死的慘烈厮殺就如此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