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藍海星也被陳六合剛才的舉動給震住了。
現在心裡都還有些餘悸翻湧、打鼓不止!
藍海星也沒想到陳六合在這種情況下會突然發難,且下這麼狠的手,完全是一副把許蒼華往死裡整的架勢,那種狠辣,讓人毛骨悚然!
他都不敢想像,如果剛才,真的有人開槍,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藍海星對那幫保镖說完威脅的話後,陳六合也不去理會那些保镖了!
他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害怕和心怯,知道這些人已經被吓住了,已經心虛了!
在這種心态作祟下,不可能再有開槍的勇氣!
畢竟,這是什麼年代了?真想要找幾個敢為主拼命的手下,哪有那麼容易?
松開許蒼華的頭發,許蒼華登時就癱軟在地,整個人都在輕微的抽搐着!
可見,陳六合剛才那五六個耳光有多重,給許蒼華帶去了多麼大的打擊!
慢條斯理的坐回沙發上,陳六合大馬金刀!
低頭看着許蒼華,陳六合用腳尖踹了踹許蒼華的腦袋,道:“許老大!現在知道我陳六合是誰了嗎?現在知道我這條過江龍多有膽了吧?”
“對待你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我通常的做法都是把對方的臉皮先撕爛了再說!”
陳六合的聲音低沉而森寒,仿佛能讓周圍的溫度驟降而下。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嗎?”陳六合用腳尖擡起了許蒼華的下巴。
許蒼華滿眼恐慌的看着陳六合,他動了動嘴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害怕了,他是真的害怕了!倒不能說他有多害怕陳六合,他隻是害怕他現在的處境,他害怕陳六合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會真的殺了他!
“友情提示你一聲,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别昏過去!就算再痛苦,也得給我挺住!一旦混過去了,我就讓你這輩子也醒不來!”陳六合淡漠的說道。
許蒼華的身軀狠狠一顫,他吃力的說道:“陳.......你這個瘋子,你......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還活在夢裡?”陳六合的目光微微一凝!
許蒼華登時就吓的心髒驟跳,他的瞳孔都劇烈收縮了一下,那是一個人恐慌到極緻會露出來的細微反應!
“這裡是中原省,不是你能叱咤的南方......”許蒼華鼓起勇氣道。
“中原省怎麼了?中原省你就以為你們能把我踩在腳下了?”陳六合譏諷的說道:“給你三分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角色了?”
陳六合一腳把許蒼華的腦袋踩在地闆上,居高臨下道:“說實話,你這種貨色,要是放在長三角,連跟我對話的資格都沒有!踩你,我都嫌自降身價了!”
“不過今天,你想跟我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我無法拽住一個一心想要作死的人!”
陳六合舔了舔幹涸的嘴唇,露出了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陰鸷笑容。
“陳六合,如果......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保證,你不可能活着走出這家會所。”許蒼華還在嘴硬,妄想用這種方式來吓住陳六合。
“我覺得你現在還是應該關心一下你自己的處境?需不需要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陳六合凝聲說道。
“你敢殺我?”許蒼華狠狠一顫,瞳孔再次收縮,他咬着牙關:“你不敢!”
“你這個級别的貨色,我随手捏死的沒有一籮筐也有一打了!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何來的自信在我面前自立?”
陳六合眼中本發出了一抹實質性的殺機,道:“要不我們來試試?賭注就是你的小命?”
“陳......陳六合,你這樣做,到底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許蒼華道。
“你死了,不會有任何波紋!”
陳六合氣定神閑的說道:“我不管你身後站着的人是誰,是誰在給你當靠山,是誰給了你這樣莫大而盲目的自信與勇氣!我如果要殺你,僅僅的動一動手指頭的事情!”
愣愣的看着陳六合,感受到陳六合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許蒼華渾身都覺冰涼!
他直接被陳六合的氣勢給壓制住了,張了張嘴巴,竟然不再敢說出一句頂撞的話語來!
似乎,陳六合說得出口,就能幹得出來一般!
若是他再敢張狂,今晚很可能就會死在這個瘋子的手中!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許蒼華唯唯諾諾的問道。
“在你這隻小蝦米的身上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已經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
陳六合淡淡的說道:“現在,我不想跟你廢話!告訴我,站在你身後的是誰!是誰讓你針對我的!隻要說了,你或許可以撿回一條狗命!”
“陳六合,你......你玩不起......”許蒼華顫聲說道。
陳六合的眼睛微微一凝:“玩不玩得起,是我的事情!但有一點我現在可以萬分确定!眼下,玩不起的應該是你才對!都站在鬼門關口了,還想要遊離嗎?”
“說吧,我對你真的沒有多大的興趣!就算要博弈,你也不配當我的對手!把身後那條大魚供出來!讓他親自來跟我過招!”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李!李家大少!”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許蒼華吐出了幾個字,但眼神,卻是變得猙獰和陰狠了起來!
嘴角還挂着一抹嗤笑,他擡頭盯着陳六合道:“陳六合,李家大少!你敢動嗎?我就算是告訴你,是他讓我動你的!你又能怎麼樣呢?”
“這裡是中原省,你在王少的面前,就是一隻螞蟻!”許蒼華說道。
“李家大少?哪個王家?”陳六合蹙了蹙眉頭問道,他對中原省的格局,并不是非常了解!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是哪個李大少!
在腦海中思索了一遍,在他的仇人當中,也沒有哪個是姓李的啊!
許蒼華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起來,他摸了摸嘴角的斑斑皿迹,道:“在中原省,還有哪個李家大少?能登得上台面的,也就隻是那一個李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