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慧儒歎了一聲,對皿狼小隊九人說道“放心吧,我相信你們的教官不會有事的他用生命拯救了你們,用皿肉之軀幫你們扛下了所有危險,并不是想看到你們這個樣子”
“你們也不必自責,你們做的已經足夠優秀了起碼你們也表現出了軍人的熱皿與鐵骨,表現出了我們華夏軍人應該有的尊嚴”
今天的事情他們從這九人的口中已經全部得知了,莫慧儒道“在那種情況下,你們能做到這樣,你們很好,也很不錯我相信你們的教官也不希望你們自責愧疚”
說完,莫慧儒便不再說話,廊道内重新變得寂靜起來,寂靜到就像是空氣都要凝固,讓人呼吸都覺得十分困難
“老莫六子不能死啊”除了莫慧儒外,沒人注意到,夏正陽的眼角多了抹濕氣“他要是這樣死了,你讓我怎麼去面對清舞那丫頭,死了以後怎麼去見老班長啊”
“是啊,不能死小六子命硬的很他哪裡會死呢死不了,夏老炮,你放心吧”莫慧儒深吸口氣,用力的握了握夏正陽的手掌。
當陳六合從迷迷糊糊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幽幽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雪白的天花闆
随後就是病床邊圍滿了的人頭
這些基本上都是熟悉的面孔,夏正陽、莫慧儒、徐從龍、莫威迪、夏咚虎、老佛爺徐慧容、還有幾個面生的将軍。
總之病房内人很多,至少十幾個
陳六合的轉醒,無疑再次讓整個陸軍第一醫院忙碌了起來,專家組的人第一時間沖沖趕來,為陳六合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得出的結論,讓他們都難以置信,陳六合的生命氣息非常的穩定,甚至可以說,不可思議的好,幾乎超出了醫學常理
昨晚推出急救室的時候,雖然人沒死,勉強救了過來,可他們得出了一緻結論,傷者傷的太嚴重,可能陷入長久的昏迷當中,能不能醒來完全是個未知數
也就是說,很可能躺在病床上一輩子,做一個有氣息卻無意識的活死人
可誰曾想到,這還不到24個小時,傷者就醒來了不但醒來,而且一切複蘇,生命氣機無比平穩,這簡直就是一個異象與奇迹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完全有悖了醫學常理我這輩子沒見過身體素質這麼強悍的人他甚至已經可以不能算是人了”一名外科的少将軍醫驚歎道。
“昨晚在手術台上,我們都幾次認為他死定了,可他那強烈的求生意志和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心髒功能,一次次的讓我們措手不及”
又有一個少将專家道“沒想到,今天卻給我們帶來了更大的震驚奇人”
聽着專家組的評判,陳六合輕笑了一聲,強大的身體素質那無非就是在和死神一次次的争鬥中練就出來的罷了
他不想死,他不願死,所以他隻要有口氣在,就要跟死神頑抗到底很幸運,死神再一次成為了他的手下敗将
如果說死神死他的仇人,每次都分外眼紅,那麼幸運女神就是他的玩物,一次次被他壓在胯下狠狠蹂躏
“哈哈,我就知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老子沒白器重你”夏正陽激動的大笑了起來,也懶得去理會專家組的震驚,對他來說,隻要人活着,比什麼都強
“好,很好小六子,你太好了”莫慧儒也是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天知道他和夏正陽這二十多個小時是怎麼過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長時間處于高度緊張中而不休不免,眼睛都沒合一下,可想而知,陳六合在他們心裡有多麼重要
“瞧你們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多大個屁事想我死的人那麼多,能成功的一個都不會有就算有,也還沒出生呢”陳六合張了張幹渴雪白的嘴唇,虛弱的說道。
“哈哈,老子就喜歡看你這個不要臉的狂勁兒”夏正陽爽朗的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濕潤了
站在他身旁的徐慧容那張慈祥的臉蛋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她的手掌中不斷的捏着一串菩提珠,嘴唇無聲的蠕動着,似乎在唱誦佛經
她已經唱了很久了,從陳六合推進急救室就在開始唱誦,一刻都未曾停歇
“好樣的,小六子我們為你感到驕傲你不虧是華夏最優秀的軍人不虧是被無數人奉為信仰的軍神”莫慧儒笑着,說出這些話,不含帶絲毫的水分。
陳六合輕輕一笑,轉頭看了眼淚眼朦胧的夏咚虎,他咧嘴,道“怎麼了,丫頭你可是大魔王啊,在我印象中,你很少哭鼻子的”
“陳六合,我害怕了。”夏咚虎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挂着淚珠,她站在陳六合的床頭,紅着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
“沒事,不怕陳六合是鐵打的”陳六合嘴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
陳六合想擡手去摸小丫頭的腦袋,但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氣,隻好作罷
夏咚虎主動把腦袋湊過來,用一雙潔白的小手掌抱起了陳六合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輕輕磨紗,無比溫順
這種待遇,全天下恐怕也隻有陳六合一人能夠享有,連夏正陽都沒這個福分
“老頭,這件事情沒被清舞知道吧”陳六合轉頭看着夏正陽問道,這是他最為擔心的一點,如果他的情況被清舞知道了,還不知道那丫頭會多擔心呢
“放心吧,消息全面封鎖我可不敢告訴清舞那丫頭,我害怕到時候你沒死,我先被那丫頭的怨念給恨死了”夏正陽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道“還算你老頭識相”
頓了頓,他又道“對了,那幫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說起這個,病房内的氣氛就猛的沉了下去,夏正陽臉上浮現出一股讓人膽寒欲裂的震懾力,有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與洶湧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