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文看了一眼手表,現在還不到一點。
絕不能讓瑪蒂爾德等一個多小時,于是便對呂國賓道:“想想辦法,讓蕭醫生早點上課,瑪蒂爾德小姐的時間非常寶貴!”
呂國賓急忙點頭道:“好,我這就派人去通知蕭醫生,讓他趕快來上課,瑪蒂爾德小姐,請先到我們學校的接待室稍坐片刻。”
呂國賓說完,對身邊的兩名副校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倆先替自己陪着瑪蒂爾德,盡量的拖延時間。
他自己則帶着兩名導員,坐上專車直奔蕭北坐診的景聖醫院。
現在蕭北能否準時出現,已經關系到他的烏紗帽了,呂國賓可不想失去屁股底下的寶座啊。
要知道,當一個醫大的校長,不僅是一年到頭,各種禮金收的他手軟,還能潛規則一些想評職稱的年輕女老師,和一些想留校任教的女學生。
想想那些青春靓麗的女學生,呂國賓的心裡就急得像有團火在烤他。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把蕭北給請過來。
隻要能保住校長的寶坐,他這張老臉又算得了什麼!
在呂國賓趕到的時候,何老和張老早就告辭走了。
蕭北還像前兩天一樣,在景聖醫院坐診的同時,偶爾指點一下曾嶽東和喬慧等人的醫術。
剛一進門,呂國賓就一路小跑的直奔蕭北沖了過去。
但是他才跑了幾步,就被一個正在排隊的小混混伸出腿來拌了個狗啃屎。
“你幹什麼?!呂校長,您沒事吧?”
其中一名導員趕緊沖過去把呂國賓扶了起來,沖小混混怒目而視的說道。
“你他媽跟誰說話呢?!”
小混混噌的一下,從腰裡拔出刀子,兩眼一瞪,吓得那名導員一縮脖子。
“媽的,老子都得排隊,你們趕着去死啊?排隊去!”
小混混往身後一努嘴。
其他等着看病的病人也都皺着眉頭看向呂國賓一行三人。
“還校長呢,就這素質嗎?”
“難怪現在世風日下,連校長都這麼沒規矩。”
“你沒聽人說嘛,校長是叫獸中的叫獸,野獸的獸。”
幾個年輕人七嘴八舌的譏諷着呂國賓。
聽到衆人的言詞,呂國賓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但是為了日後還能潛規則年輕漂亮的女學生,他咬了咬牙,陪着笑臉對蕭北道:“蕭......蕭醫生。”
蕭北正在給一個中年婦女看病,壓根就沒心情搭理他。
看了中年婦女幾眼後,便低頭寫着方子,好像呂國賓根本不存在一樣。
“蕭醫生。”
呂國賓見蕭北不理自己,心裡一時火大,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你鬼叫什麼?!你爹死了!?”
方才那個小混混沖呂國賓呵斥道。
在大學裡,他是一校之長,所有人都得看他眼色行事。
可到了外面,尤其是這些混混,根本不會把他當盤菜。
呂國賓還是頭一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混混呵斥的面紅耳赤。
現在要是有個地縫,呂國賓都恨不得鑽進去。
雖然他非常急,可一看到那個混混手裡的刀子,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湊到蕭北跟前去啊。
身邊的兩個導員,也膽怯的盯着混混手裡的刀子打怵。
讓他們盤剝學生,一個能頂十個。
但讓他們跟這位拿着刀子的大爺叫闆,十個也頂不上一個啊。
一直等了半個來小時,那個混混才抓完藥走了,臨走還在呂國賓的臉上狠狠的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