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癡、劍狂,人如其名,為劍而癡狂。
遠遠望去,站在那裡的,仿佛不是兩個皿肉之軀的人,而是兩把已經出了鞘的利劍。
那股肅殺之氣,彌漫四野,令人頗有一種如臨淵之感。
就在這時,跟在齊雲道長身後的衆人之中,有人第一時間認出了劍癡和劍狂二人。
“那是......劍宗的劍狂前輩!”
“他身邊的,那不是劍癡前輩嗎?”
“他們二人,該不會是特地趕來做見證人的吧?”
一時間,種種猜測之聲四起。
“我聽說劍狂前輩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突破瓶胫了,該不會是想借這次的機會,來求丹藥的吧?”
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男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過,卻沒有人覺得他這是在辱沒劍癡和劍狂二人。
畢竟無論境界多高,都會遇到修為的瓶胫。
這個時候,也正能體出現丹師的可貴之處!
如果他們二人真是來求丹的,那今天無論是誰勝出,都有可能得到兩位武聖級别高手的青睐。
而對于在場的這些武者而言,武聖極别的強者,簡直就是神天一般。
别說巴結,就是見上一面都難如登天!
而現在,卻一下子出現了兩位武聖境的高手,這就足見丹師在武道玄門中的地位超然了。
齊天道長遠遠的沖劍狂和劍癡一抱拳,微微欠身道:“貧道見過二位前輩。”
劍癡和劍狂扭頭掃了齊天道長一眼,這才卸去了威壓,邁步走到了近前。
劍狂人如其名,狂傲不羁,但也頗為灑脫。
他來到近前,拍了拍齊天道長的肩膀,大聲笑道:“齊天道長,距離上次一别,已有數載光景了。”
“想不到,你還是這麼風彩綽越啊。”
而他旁邊的劍癡,則是神情冷竣,先是看了一眼蕭北,而後毫不避諱的道:“齊天道長,實不相瞞,我們這次前來蘇杭,一方面是為了武道協會比武之事。”
“另一方面,我和師兄二人,都已經到了瓶胫期,如果沒有你的破境丹,隻怕難有進境啊!”
齊天道長聞言,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連武聖境的高手,都來向他求丹了,這就對他丹道實力是最好的證明。
其實劍狂和劍癡昨天夜裡就來了,他之所以讓他們二人等到現在,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他和這二位交情莫逆。
同時,還能打壓蕭北,為自己扳回一局。
看了一眼身後的蕭北,齊天道長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的道:“多謝二位前輩的倚重,不過,或許能幫上二位前輩的,不隻是貧道一人。”
說着,齊天道長用手指了蕭北,面帶冷笑的說道:“這位小友,在丹道上也頗有些造詣,興許,他也能為二位前輩解憂。”
他這番話,表面上看是在擡舉蕭北,實則,卻是在禍水東引。
畢竟破境丹這種真丹級别的丹藥,對于一般武者來說,興許還有些用處,但對于武聖境的高手來說,就和吃糖豆沒什麼差别了。
要想幫助武聖境的高手突破桎梏,至少需要玄丹級别的丹藥才行,但齊天道長受悟性所限,根本煉制不出玄級的丹藥來。
索性直接把蕭北給擡了出來。
無論蕭北接還是不接這單生意,都會得罪劍癡和劍狂。
到時候,根本不用他動手,這二人就會幫他除掉蕭北.
丹師雖然寶貴,但丹師越少,也就意味着越值錢,齊天道長可不想憑添一個強有力的競争者。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