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見蕭北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冷笑了兩聲道:“小輩,以你的無知來看,你連師承都沒有吧?老夫今日,本不想殺你,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
說着話,鄒老的身形向前一縱,舉刀就砍。
刀是兵中之霸,用刀其實比的就是霸氣,劈砍剁削,無一不是霸氣的招式。
鄒老又是用刀的行家,所以這一刀,力猛刀沉,挂着呼呼的風聲,直奔蕭北的肩頭,餘着劈了下來。
“哎呦,可惜了這個年輕人啊,向鄒老服一句軟,又不能掉一塊肉!”
“就是,也不看看對面是什麼人,這招力劈華山,可是鄒老的看家絕技啊!”
“别說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多少幾十歲的成名高手,都死在了鄒老的刀下,你又算得了什麼!”
旁邊的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紛紛為蕭北扼腕歎惜。
陳管事兩眼閃爍着寒光,一臉獰笑的看向蕭北,風舞閣高手如雲,屈屈一個小輩,還敢在他面前托大?
隻要蕭北一死,他對面坐着的那個妞,不就是自己的了嗎?
陳管事越想越開心,甚至已經有些急不可奈了。
“呼!”
刀風呼嘯而來,蕭北稍稍擡起眼皮,向頭頂的方向掃了一眼,随即,輕描淡寫的擡起手來,慢吞吞的伸出兩根手指。
看那架勢,蕭北打算用兩根手指夾住鄒老的刀。
見到這一幕,連鄒老都笑了,他這把大刀,淨重八十七斤。
再加上他跳起來兩三米高,雙手舉着大刀向下猛劈。
以一兩灌一斤的慣性,就等于幾百斤的力道砸向蕭北,别說兩根手指頭,就是兩隻手也接不住啊。
再者說,蕭北本身就長得斯斯文文,根本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壯漢,那兩根像蔥芯一樣白細的手指頭,甚至連拿根筆都廢勁,還想接他的刀?
“小輩,你死到臨頭了,還特麼在老夫面前裝逼!”
鄒老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刀峰處甚至發出了尖銳的嘤鳴之聲。
“啪!”
就在鄒老和圍觀的人群都認為蕭北必死無疑的時候,奇迹般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鄒老身體懸在半空,大刀奮力向下壓着,但他的大刀再也沒能寸進分毫。
兩根白細的手指,輕輕的夾住了刀身。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鄒老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裡的大刀,心中更是無比的驚駭。
“這......這不可能吧?”
一名圍觀的中年男子驚得差點連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我是不是看錯了?!”
另一名圍觀的老者,一個勁的揉着眼睛。
陳管事的笑容也瞬間凝固在了臉上,兩眼直盯盯的看着蕭北和鄒老。
大廳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靜得落針可聞。
隻有嬰甯還神情自若的吃着小吃。
“王少!這......”劉宇陽臉都吓綠了,死死的攥着王笑天的胳膊,把王笑天的胳膊都掐出了一片瘀青來。
“你這刀法也不怎麼樣啊,難道你沒聽說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嗎?這麼慢,不被人砍就不錯了,還想出來砍人?”
蕭北一臉譏笑的看向鄒鴻焘。
“這......這不可能!”
鄒鴻焘的冷汗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刀背上。
難道這個年輕人也練就了大力金剛指?
鄒鴻焘就是靠這一絕技成名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大力金剛指有多難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