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微微搖頭道:“不能趕盡殺絕啊,武道玄門大到難以想象,不像武道協會,咱們就算把他們得罪死了,也拿咱們沒辦法。”
“而武道玄門則不然,那還是一個要講公理正義的地方,即使動手滅人宗門,也必須合乎情理。”
蕭北明白,武道玄門真正的底蘊,極其恐怖,即使是自己的老師,也不能做到獨步天下。
因此,對有些人和有些事,還是需要網開一面的。
把事情做絕,隻會招來更多人的記恨和報複。
就像他殺了天永,卻并沒有殺天孝。
每殺一個人,都有他的該殺之處。
“玄門?”
玫瑰微笑着搖頭道:“以你的身手,現在的玄門之中,沒有幾個能奈何得了你的。”
“你是想讓我浪迹天涯嗎?那顧若雪怎麼辦,蘇婉怎麼辦?方家呢?他們也必然會遭到皿腥的報複。”
蕭北苦笑着搖頭。
如果沒有任何牽挂,蕭北當然無懼一切。
可他身邊的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蕭北可以逃,别人怎麼逃?
直到深夜,天孝才滿身皿水的爬回了天煞門。
守門的弟子發現二師兄天孝這副慘狀,急忙跑進去向洛長安禀報。
時間不大,洛長安便帶着一衆門内的長老一起沖了出來。
“徒兒!”
洛長安瞪着一雙虎眼,盯着跪爬在地的天孝。
“師父!師兄他......他死了。”
天孝說着,又放聲大哭起來。
“是誰?!”
洛長安怒不可遏,天永和天孝是他最喜歡的兩個徒弟,這次派他們下山,隻是想讓他們曆練曆練。
可沒想到,反而害死了自己的愛徒。
這個仇,必須要報!
對方殺的不隻是天永,更是打了天煞門的臉面。
多少年來,都沒出過古武宗門弟子被人所殺的先例。
天煞門門主的愛徒被殺,天煞門的臉面還往哪放?!
“是......是蕭北!”
天孝哭着,把天永的屍體輕輕的放到地上。
看着天永已經被打碎的腦袋,洛長安氣得渾身栗抖不止。
“好你個蕭北!我天煞門與你誓不兩立!”
洛長安說着,沖身後的的衆人一揮手,幾名弟子趕緊湊上去,把天永的屍體擡到了後山掩埋掉。
天永甚至連一塊墓碑都沒有,因為他不是為宗門争光而死,死在世俗人之手,是為宗門抹黑,沒扔到後山喂狼,已經是洛長安的恩典了。
甯靜的夜空中,突然放出了一道華彩,五色斑斓。
夜空都被照得通亮,不少人擡頭向遠處的夜空中望去。
“唉!”
此時,蘇杭郊外的一棟老宅裡,一位老者沉沉的歎了口氣。
這種華彩,預示着一位古武宗門的門主将要正式出山了。
這是幾十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事。
除了像龍夫人這種原本就與世間的普通人打成一片的門主之外,少有門主下山的事情發生。
通常,門主下山,不是為了尋仇,就是為了滅人全族。
否則,門主絕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地盤。
這是規矩!
也是官府與古武宗門之間的約定。
遠處,羅老同樣看着夜空中的華彩,但是他在冷笑。
天煞門的門主下山,目标隻有一個,那就是蕭北啊。
就算天煞門的門主再弱,實力也比他一人強得太多,否則,天煞門早已不複存在了。
羅老的目的總算是達成了,如果天煞門的門主殺了蕭北,自己孫女的大仇也就報了。
如果天煞門的門主死了,那羅老就更有說詞了,到時候,不愁蕭北不成為整個玄門的公敵。
“羅老,您看什麼呢?”
白賀羽輕搖着羽扇,來到窗前,順着羅老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哈哈!姓蕭的中計了!如果老夫沒估計錯的話,他應該是殺了天煞門掌門人的愛徒,這次,他想不死都難了。”
羅老拈着胡須道:“那道華彩,就是蕭北的喪鐘。”
“天煞門的門主即将下山去找蕭北尋仇了,哈哈哈!小輩,與老夫鬥,你還嫩得很!”羅老惡狠狠的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