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甯聞言不禁露出了一抹怒容,都說人心不古,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
蕭北在危難之際,出手相助,對方不感激也就罷了,還要讓蕭北替他們背黑鍋?
好在嬰甯隐去了身形,何濤等人根本看不到她,否則,雙方可能早就動起手來了。
何濤即便不是武者,但身為白家未來少奶奶的保镖,平日裡在松山就跋扈慣了,哪會慣着嬰甯一個弱女子?
蕭北掃了何濤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其實蕭北也擔心甜甜再也醒不過來了。
蕭北身為一名醫者,禀着對自己的病患負責到底的态度,才答應了何濤等人的要求。
“這位兄弟,麻煩你搭巴手,把甜甜小姐擡回到車上去。”
何濤總龍一吩咐道。
龍一冷冷的掃了何濤一眼,連動都沒動。
若不是蕭北就在跟前,何濤等人墳頭的草都迎風飄揚了。
何濤微微皺了下眉頭道:“怎麼,你長這麼大的塊頭,出點力還委屈你了嗎?”
知道那個中年婦女的女兒已經恢複了正常,如果甜甜醒不過來,也就沒救了。
現在根本用不着再求着蕭北什麼了,所以何濤也露出了本來面目。
“我勸你,對他說話要客氣些,否則,他會殺了你!”
蕭北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龍一甚至連看都沒看何濤一眼,跟着蕭北一起往山下走去。
何濤扭過頭,用惡毒的目光盯着龍一和蕭北的背影,咬了咬牙,沖旁邊的兩名保镖道:“你們倆,把甜甜小姐擡下去!”
蕭北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嬰甯才瞬間化做一道流光,回到了昆山。
嬰甯走後,蕭北扭頭向後看了一眼,不屑的笑了笑。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蕭北打算隻要甜甜一醒過來,自己和龍一就離開松山。
他這次到祁山附近,隻是為了尋找老虎,要不是遇上了一連串的瑣事,現在早已深入祁山下的原始森林腹地了。
回到松山郊外的别墅,何濤直接把蕭北安排在了雜役房裡,甚至連壺茶水都沒給蕭北準備。
“濤哥,要不要給那個姓蕭的送點夜宵過去?”
一名保镖詢問道。
何濤掃了那人一眼,冷笑道:“要不怎麼說,你就算混一輩子,也隻能是個跟班呢!那個小女孩已經好了,甜甜小姐也一定會好起來,他已經沒用了,明白嗎?”
那名保镖微微點了下頭,退出房間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端着一盤點心來到了雜役房。
“蕭先生,您睡了嗎?”
聽到門外有人叫自己,蕭北這才示意龍一去開門。
“蕭先生,吃點點心吧,太晚了,廚師都睡了,不然應該給您準備點飯菜的!”
保镖一臉忠厚的沖蕭北說道。
“謝謝,不用了!”
蕭北沖保镖微微搖了搖頭。
保镖有些尴尬的笑了兩聲,這才退出雜役房。
其實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蕭北可是甜甜小姐的救命恩人。
何濤這些人倒好,過河拆橋不說,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
第二天一早,何濤就派人把蕭北和龍一找到了甜甜的卧房之中。
“蕭先生,您給看看,甜甜小姐怎麼還沒醒過來啊?”
何濤斜眼打量着蕭北道。
蕭北看了一眼甜甜的氣色,随手抽出了一根銀針,在她的膻中穴上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