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座的衆人也皆是一驚,不等蘇姨娘開口詢問,那邊的白姨娘早已騰的一下子站起來,三步并做兩步的來到了璎珞身邊,急忙道:“璎兒你這是怎麼了?”随即,故作一副懊惱不已的表情,“都怪姨娘剛才非要勸你喝那什麼勞什子酒。”
璎珞擠出一個慘淡的笑容,氣若遊絲的說道:“姨娘不要自責,璎兒這是娘胎裡就帶出的老毛病,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引發了舊疾,其實也不是不得了的事,璎兒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就好。”
蘇姨娘這時也急忙說道:“翹兒,你快扶你家姑娘回竹意園歇息着。”
“姐姐,你看璎兒她現在痛成這樣,哪還有力氣走回竹意園,要不,先去偏廳的暖閣暫時緩一緩,那裡離得近且隔音也比較好,正适合休養。待璎兒稍微好轉了再回竹意園也不遲。”白姨娘語帶關切的建議道,似是真為璎珞的身子着想一般。
蘇姨娘思忖了下,慢慢點頭,“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轉而看向璎珞,柔聲道:“璎兒,你覺得呢?”
璎珞蹙着一雙好看的眉毛,略微的點了點頭。
于是,白姨娘自告奮勇與翹兒一起攙扶着璎珞緩緩的向偏廳的暖閣走了去。
将已接近半昏迷的璎珞安置在軟榻上後,白姨娘還不忘叮囑翹兒幾句,讓她趕緊回竹意園将璎珞慣常服的藥物和熱水都拿到這。
翹兒到現在腦子都還是蒙的,心中的狐疑也越來越濃,在姑娘身邊三四年了,從來沒聽說姑娘她還有這樣的隐疾啊?還有這白姨娘,今日太陽難道是從西邊出來了?之前還視姑娘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樣,今日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和藹可親,待姑娘像比親閨女還要上心。
翹兒看了一眼軟榻上背對着白姨娘的璎珞,卻正好看到璎珞正躺在那沖她眨眼睛。
這一眨差點讓正一本正經聽着白姨娘吩咐的翹兒撲哧一聲笑出來,她趕忙穩住心神,重新扮演起一個焦慮擔憂驚慌失措的傻丫頭,對白姨娘的囑咐頻頻點頭稱是。
将翹兒打發了出去後,白姨娘轉身冷冷的看了一眼軟榻上昏睡着的璎珞,眸子如淬了毒液一樣,心頭冷笑一聲,小賤人,今天就是你身敗名裂臭名遠揚的一天!什麼京都第一姝,今日過後,你就是不知廉恥人人唾棄的殘花敗柳!什麼昭王不昭王的,除了給沈大少爺當個小妾,看你還能折騰出個什麼花來!
白姨娘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向一旁的案幾前,揭開香爐的頂蓋,将早已備好的香料撒在裡面,頓時一陣馥郁濃烈的香氣袅袅升起染得一室芬芳。她輕輕掩住口鼻,将香爐恢複原貌後,便匆匆拂袖而去。
而此時在不遠處暗暗觀察的翹兒看着白姨娘走遠的背影趕忙偷偷溜了進來,快步走到璎珞面前低聲喚道:“姑娘,她走了!”
璎珞清亮的眸子一睜,一個機靈就從榻上坐了起來,她蹙眉屏住呼吸,低聲道:“翹兒,我們快從這出去。”
說罷便拉起翹兒急忙從這香氣逼人的屋子裡小跑了出來。兩人躲到一旁的假山後面,璎珞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翹兒滿腹狐疑的問道。
璎珞冷冷一笑,隻是淡淡說道:“有人要害你家姑娘。”
“啊?!”翹兒一聲驚呼,差點蹦了起來!
“噓!”璎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不過那些人可能又會失望了!”璎珞莞爾一笑,眸子裡的寒意漸漸擴散,“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就在璎珞二人走後不久,隻見一道暗紫色的修長身影似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暖閣的門前,前後顧盼了一下,确認四下無人,随即輕輕的将門支開一個縫隙,吱溜一下就閃了進去。
而一直在他身後尾随的水姨娘,卻是難掩一臉的震驚,她緊緊攥緊了手心,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相信,沈璟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光天化日就這麼随随便便摸進一個閨閣小姐的房間?
水姨娘的面色變了又變,那雙盈盈的水眸裡已浸滿了淚水,神情哀婉滿面凄楚。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如今滿心滿腦想着别的女子,饒是誰此時也無法冷靜得了。
她現在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她要進去問問他,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在他的心目中,自己隻是一個毫無用處玩過就算的玩物嗎?那那些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柔情蜜意又算什麼?
思及此,她似是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像着了魔一樣的徑直沖進沈璟所去的暖閣裡。
一推門,隻見一陣馥郁的香氣撲面而來,霎時之間,水姨娘隻覺得頭腦一陣暈暈乎乎,不知何時似有一股暖流從兇腔處不停地往外翻湧。她甩了甩頭,試圖想看清楚腳下的路,可是這暖閣裡的窗格被白姨娘提前用厚厚的窗簾重重遮掩,使得光線昏昏暗暗影影綽綽,什麼都看不真切。
不知道為什麼,剛走了幾步的水姨娘隻感覺此時喉間似有烈火在灼燒,實在是渴的要命!她一路颠颠撞撞的想去尋一杯水喝,水沒找到卻突然整個身子颠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裡。水姨娘心中一慌,不由的想要掙紮,可是這時突然耳邊聽到急速沉重的呼吸聲傳來,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就算如今神智有些迷糊的情勢下,她仍然辨得出來這是她心心念念的沈大少爺!水姨娘想要動動嘴巴,可嗓子幹啞的令她發不出一個字,任憑那人如火的唇似暴雨般落在她的唇上、頸上……
那一雙白淨修長的大手在她柔軟的嬌軀上動情的摩挲揉捏,水姨娘不知不覺已經是渾身燥熱骨酥魂散,那些求而不得的小幽怨小嫉妒早已抛到了九霄雲外,此時,她隻想把自己化作一灘泉水全部都交給眼前的他,隻恨不得時間就此停止,這世間隻剩他二人。
而此刻的沈璟也許酒席上多喝了幾杯忘了情,又或許是那香氣過于馥郁以至昏了頭,竟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滿腦子隻有手中那溫潤細膩的肌膚觸感,以及美人身上撲鼻的幽香。他心頭狂喜,一想到心心念念的美人如今就在他的懷裡任他為所欲為,就越發不可收拾。他用力一把扯開懷中佳人的衣衫,兩身皮肉就此緊緊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