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怎麼來的?”
“你果然知道!”在進房間後,格爾看到盧格的臉色變幻,馬上就把幾點殘缺的線索貫接了起來。
“我不知道……”盧格盯着書桌上,那十個并列的格子,心神有些不甯,于是他道:“你還記得那天晚上,近乎魔幻一般的場景嗎?”
“你是指不死者的神秘遊戲?”格爾說。
“不死者的神秘遊戲?”盧格眉眼一擡,顯然這出乎他的意料,他還以為是某些無法理解的詭異事件,沒想到,這居然是一種遊戲……
“那麼,不死者是什麼?”他理所當然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格爾眯了眯眼,卻是避而不答,“神秘遊戲開始于綠妖之亂,據說是随着天降神秘隕石一并到來的。沒人清楚這種神秘遊戲的真相,哪怕是參與者。隻有部分的野史記載,萬次連勝者,将永生于人間。”
“失敗者,則大多進入的瀕死深淵,少有掙紮出來的。”
盧格同樣眯起了雙眼,他知道這死狗又在隐瞞些什麼,但既然格爾不想說,他也不好強行逼問,隻是問了另外一個他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參與神秘遊戲,那種城池,是自己建造的?”
他在那一戰中,被那種神秘力量,臨時将靈魂拉入遊戲場地中,拆毀部分巨城後,獲得了數量不少的潛能。
矮人的遺骨畢竟是找不到第二件類似的,那麼這種神秘遊戲,明顯能細水長流的為他提供潛能。
“建造出來很難,不過你可以尋找,澤洲上這種城池當年散落了不少。另外,如果你能殺死一個人,你馬上就可以得到一座比較簡陋的神秘古城。”
“誰?”盧格追問道。
“消失了二十年後,又突然出現的一個人。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人最近應該來到了藤蔓鎮附近。”
盧格沉默,然後他上前,直接揪住格爾的後頸,然後拎起來。然後他一臉燦爛的笑容道:“親愛的格爾,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格爾掙紮了下,發現那手的巨力,簡直形如魔怪一樣。
頓時咆哮起來:“該死的,你這四肢發達,滿腦子筋肉的家夥,快把我放下。”
“好巧,剛才也有人這麼說來着……”
“小盧格就把他當球一樣的扔了好幾回。”随手丢下果殼碎片,安可扯過盧格的衣領子,擦了擦嘴,然後一個斜視過來,打斷了盧格的話,滿滿的威脅之意。
這一瞬間,格爾突然有點後悔了。
當時,它就該給這個女人,真的不死物質的……
不過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它龇牙咧嘴的瞪着安可,大有一嘴咬過去的意思,“我進入白女巫的洞窟時,有人已經在了,那個人殺死了其他的進入者,然後拿走白女巫留下來的東西走了。我能确定,那家夥是不死者,而且和我記憶裡某個人物很吻合。”
說是說了,格爾卻也沒有說實話。那人當時并沒有拿走全部的不死物質,大概出于某些顧忌,還給它留了一半。
而且,據它推測,安可的二世蛻變失敗,和那人竊走了安可的部分不死物質也有關。
“這個人有一座那種神秘城池?”
“是的,他曾參與過不下百次的神秘遊戲,所以很多人對他都有了解,并留下了相關文字記叙。”
盧格放下了格爾,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然後他認真思考了一秒鐘,就把安可放書桌上,專心給這個女人捏碎硬殼果。
“你不心動?”格爾詫異,這還是那個貪婪無度、心黑好色的盧格嗎?而且,這家夥居然把那件明顯詭異的古怪器物,給抛到了腦後。
那張紙……
目光看過去,格爾卻差點魂飛魄散。
那張紙還在,可上面的字,卻早已經沒了。隻剩下淡淡的一縷淡黑色,像是蚰蜒爬過一般,彎彎扭扭的。
它知道,這是使用了天鵝墨水,字迹化開了形成。
可正因為知道這寫字的墨水是天鵝墨水,格爾才感到。天鵝墨水,可以說是澤洲上最不可思議的發明,用它書寫的字,哪怕将紙張泡在水中,直到紙張都有些爛了,字迹都還清晰無比。
天鵝墨水書寫的文字化開,那需要百年的時間。
點點線索連接起來,這張紙隻有一個可能――它書寫于百年、或者幾百年之前,卻因為某些意外,隔了至少一百年之後才被送出。
“有點,但我現在是有家的男人,所以要有所顧忌。”盧格頭一次一本正經的道,然後抓起一旁的古怪器物,“至于這東西,你還沒回答我是怎麼來的?”
“我說從牆裡飛進來的你信嗎?”說這話的時候,格爾眼角不斷的抽着。
有家的男人……這是什麼破借口?
“你是說一個黑色的巨人影子,穿牆進來,就把這個東西,放我書桌上?”盧格挑眉,他有點意外,又有點意料之中。
“我艹,你果然知道。”格爾差點跳起來。
“知道一點點,因為我見過一次類似的,不過那回那個巨人影子,是想要攻擊我。我想想,同樣的,那家夥召喚出了騎士。不過讓魯夫一聲開槍,用數十顆火彈給燒幹淨了。”盧格說着,突然閉上了嘴,然後一擡手。
格爾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然後縮進了書桌下。
瞧見格爾這麼小心的動作,盧格頓時雙眼一眯,看樣子這回要敲門進來的人當中,會有一個“熟人”。
那碎亂的腳步,在這房間裡,盧格都能聽到。
很快的,腳步聲響了起來,他聽到了西瑞的腳步聲,然後門外砰砰砰響了起來。
“進來吧。”
門開了,西瑞當先,不過這時他避讓到一邊,神色異常惶恐和激動。
一個女人從他身後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高傲的女人,從她走進來時,下巴高擡的動作就可以看出。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半眯着,掃了過來,用一種異常高昂的語調開口:“盧格先生,先做個介紹,我是塔麗兒殿下。”
“哦,王女,請原諒我的一時無禮。”盧格起身,彈了彈領子,很有涵養面露微笑。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衣領子突然一緊,一張有點勾人的小嘴就湊了過來。
微微斜視,盧格發現――
是安可又拿來當餐巾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