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大約十七八歲上下,膚如凝脂,面容精絕,盡管一身衣裙并不是束身的緊衣,但她豐盈的身材,依舊将她的身段勾勒得凹凸有緻,曼妙無比,即便是與仙姿絕世的沈傲君相比,也不逞多讓,不過她們卻明顯屬于不同類型。
如果說沈傲君是空谷幽蘭,恬靜淡雅,那麼眼前這位容顔絕美的紅衣女子就是皇城牡丹,熱情似火,總之她們的美,各有千秋。
最關鍵的是,她一雙玉足竟是離地七寸,踏空而來,一頭烏黑的長發随風輕舞,整個人纖塵不染,出塵而脫俗,但她那一身火紅的衣裙卻又為她平添了幾分妩媚。
此時随着她一步步走入場中,身姿婀娜間,那似火一般的熱情,還有橫生的萬種風情,撩撥着在場的每一位男性子弟的心弦。
這女子雷陽并不陌生,但也不算熟悉,她正是當今雷家家主雷雲天的掌上明珠雷馨蘭,雷陽記得小時候,他們甚至還是很好的玩伴,但現在卻……
早已疏遠。
“唉!”雷陽想到此處,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咝!禦風之術!”在場有一些修為較低的子弟,不僅被她的美貌吸引,更是驚歎她的修為,不斷有人吸氣驚呼道。
雷陽也很是心驚,但讓他心驚的卻并非是這禦風之術,這隻不過是達到靈氣七層後自然就能具備的能力,并沒有什麼稀奇,但從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穩健,更是對靈氣的把控熟練完美來看,很明顯,她已經進入這個境界很久了。
雷陽仔細觀察一番,心中更驚,這雷馨蘭的确不簡單,年齡輕輕,修為竟已達了靈氣七層巅峰,竟隐隐有突破靈氣八層之意,也難怪會成為嫡系一脈的天之驕女。
“馨蘭姐,你怎麼來了?”這時那場邊一直沉默的雷鳳羽,看着場中一襲紅裙的雷馨蘭,突然十分親妮的跑到了她的身邊。
旁也有不少其他的子弟,不斷的與雷馨蘭打招呼,她都一一點頭回應,尤其是看到滿臉親妮的雷鳳羽跑過來,她更是雙手拉着她,眼中充滿了一個大姐姐的柔和。
“小羽,有沒有誰欺負你呀,姐幫你收拾他?”
“哼!才沒有呢,我那麼厲害,誰敢欺負我呀!”雷鳳羽一臉得意,之前的眼中的深邃已經是蕩然無存,完全是一副小孩子模樣。
“呵呵,小丫頭,越來越機靈了,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雷馨蘭一邊說一邊撫摸着雷鳳羽的頭,看着她很是開心。
“哦,對了,馨蘭姐,你不是在閉關嗎,什麼時候出來的啊?”雷鳳羽一臉俏皮的問道,兩人一見面,就站在場中,你一句我一句,旁若無人,沒完沒了的寒暄了起來………
整個場中,也因為雷馨蘭的到來,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雖然沒有鬥法可看,但這似乎并沒有什麼影響。
然而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場邊擁擠的人群中,有一位頭戴帽子的灰衣少年,正默默的關注着這一切。
灰衣少年,帽檐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面容,在身前還立着一位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十八歲上下,身材高大,俊美中帶着一抹妖異,此刻看着場中的雷馨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更有一種不可一世的張狂,但卻對他身後的灰衣少年,神色中時刻透着恭敬。
白衣少年轉身對着那灰衣戴帽的少年恭敬的說道:“少主,目标出現,現在該我出場了!”他吐了吐舌頭,輕狂的說道,眼中沒有一絲顧忌。
不過那灰衣少年卻是一招手,制住了正要上前的白衣少年,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不急,蛇要打七寸才好,此時還不到時機,時機一到,我自會提醒你!”
“是,少主!”白衣少年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恭敬的點頭稱是,轉身注視着場中,不再說話。
也就是在這時,那灰衣少年緩緩的擡了一下頭,露出了其下一張無比英俊的面龐,隻是此刻他嘴角帶着冰冷的笑意,讓人一看心底就會不自覺的升起一陣寒意。
他不是别人,正是執法長老雷開山之長子――雷城楓。
……
雷馨蘭與雷鳳羽一番寒暄後,眼神環顧了四周,終于開始關注周圍圍觀的子弟,爾後她便高聲說道:“各位在場的子弟,可有願下場與我切磋一番的?”
雷馨蘭在場中悠閑自在,靈氣七層巅峰的修為,直接讓場邊很多子弟都望而卻步,一時竟然無人應答,因為那個高度,普通的子弟都隻有仰望的份。
不過還是有些對她傾慕至極的之人,即便是知道切磋的結果,也還是願意上場,但真正的目的卻不是切磋,而是想更近距離的一睹她的芳容,完全是一種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味。
一陣短暫的沉靜後,一位靈氣六層的家族子弟就挺身而出。很明顯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傾慕者,雖不到十個回合就被踢翻在地,但他起身時仍是滿臉笑意,甚至眼中還帶着一種滿足,好似挨上雷馨蘭一腳是他莫大的榮幸。
随着有人開頭,接下來,一個接一個的家族子弟走去場中,毫無意外他們都被雷馨蘭撂倒,但卻沒有一點怨言。結果相同,但卻仍然樂此不疲。直到此時,雷陽才發現,家族子弟對雷馨蘭的狂熱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雷馨蘭一連戰了十幾場,可在她手下,最好的子弟最多的也不過走了五十餘招。因此在家族子弟們的心中,雷馨蘭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女神,就連她自己漸漸的也都生出了一種滿足感,内心甚是得意。
她雖知道,家族中真正的高手,都隐藏了鋒芒,與自己鬥法的不過是些菜鳥,但這種衆星拱月的感覺,還是讓她内心興奮,十分享受。
在家族子弟的眼中,随着八龍部族日漸強盛,嫡系一脈日漸衰落,其實雷馨蘭的強勢成長,早已經成為了嫡系一脈的代表,希望。
而她的事例也時刻激勵着這一代的家族子弟們,成為了他們心中的标杆和想要超越的目标,也可以說她是嫡系子弟們的信念。
然而正當雷馨蘭還在享受這種無敵的感覺,衆多嫡系子弟将她高高捧起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人群中面色陰冷的雷城楓,卻突然對着他身前的白衣少年說道:“是時候了,去吧!”
“是,少主!”那白衣少年好似已經迫不及待,雷城楓話音剛落,他就抱拳得令,身形一晃,整個人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劍,嗖的一聲便躍到了場中。
白衣少年剛一出現,就對着衆人眼中的女神挑釁的說道:“如此粗淺的功法,也好意思拿出來見人,難怪嫡系一脈會日漸衰落!”他聲音雖然不高,但在這種場合,卻是顯得極為刺耳。
“那裡來的野狗,竟敢到這裡來撒野?”
“你是誰呀?竟敢侮辱我心中的女神,老子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
“特莫的,這是誰啊,真他娘的不知天高地厚!”
……
衆家族子弟都還沉侵在剛才的歡樂氛圍之中,白衣少年卻來了一個天大的反差,這無異于捅了一個巨大的馬蜂窩一樣,還沒等雷馨蘭開口,各種罵聲便轟然四起。
白衣少年面帶微笑,對于那些各種聲音聰耳不聞,仿佛跟自己無關一樣,擺出了一副懶洋洋的姿态!
雷馨蘭一招手,示意全場安靜了下來,也不生氣,一抱拳鎮定的問道:“這位兄台,不知何出此言,如若不服,大可下場切磋一番,用實力說話便是,何必如此出口傷人。”
“哈哈哈!實力,你們嫡系一脈有實力可言嗎?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配稱着實力,簡直是笑話!我敢說,你在我手中走不過十招。”白衣少年,帶着妖邪的笑意,無視衆人,口出狂言,肆無忌憚,繼續挑戰着雷馨蘭與在場衆多家族子弟的底線,張狂而自大。
“你……個狗雜碎!”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子弟,直接就要沖出人群,舉拳便要對着白衣少年砸過去。
“住手,退下!”雷馨蘭一聲呵斥,那幾名爆沖出去的子弟,盡管憋屈,但也還是強忍住怒氣,退了回來。
雷馨蘭再怎麼說也是家主之女,眼前之人看上去甚為陌生,來路不明,全身氣勢淩厲,且連她自己都看不出那少年修為的深淺,她自然不能讓家族子弟上去以身犯險。
“這位公子,好大的陣仗,你一再出口傷人,當真是狂妄至極,本姑娘好言想問,你卻不識擡舉,莫非當本姑娘好欺負不成。”雷馨蘭拔高音調,雖語氣還算平和,但火爆的脾氣也可見一斑。
“哈哈,真是好笑,本少爺向來都是欺負好欺負之人,正因為你還算好欺負,所以我才要欺負你呀,你别不識擡舉,告訴你被本少爺欺負是你莫大的榮幸,一般人我還不欺負呢!”白衣少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無視雷馨蘭的修為,一副皮癢欠揍的樣子。
白衣少年的言辭,如一把把利劍,直戳在在場的每一位嫡系子弟的心頭,他們一個個恨得目眦欲裂,雷馨蘭也是真的怒了。
“給你三息,報上你的賤名,否則将你打爆!”雷馨蘭脾氣本就火爆,加之雷沖又一再挑釁,她也再沒什麼好言相向。
“呵呵,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八龍部族天龍部雷沖是也,不過要将我打爆可就沒那麼容易咯!”白衣少年不急不緩的說道,臉上還挂着一副賤賤的笑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