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音樂,華麗的舞池。無數俊美的少男少女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小少爺的滿歲宴如期舉行着,萊昂和那些貴族老爺們談笑風生,活脫脫的一個老貴族,哪裡有當年海盜那粗犷的樣子。兮兒也正在和那些貴婦人們讨論名貴的珠寶了,華麗的服飾啦,兩個人都顯得是那樣的遊刃有餘。
“那就是子爵夫人?也太年輕了吧。”
“我猜萊昂伯爵一定是有一些特殊的喜好,嘿嘿。”
兮兒那一身精緻的貴族禮服完美的突出了她那誘人的曲線,誘惑而不失聖潔。因為伯爵夫人的出現一下子吸引了所有貴族少爺的目光。
有仰慕,有貪婪,有垂涎,更有不堪者甚至不顧形象的流出了口水。不過他們這些公子哥也就是想想,看他那美麗的伯爵夫人身邊的自己老媽,他們也不敢有什麼花花腸子。
不過在場有一個人的目光甚為的不善。
“喂,我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低着頭,一點也不吃?”敢這麼跟弗朗西斯說話的就隻有紅胡子威廉了。
威廉那爆炸性的肌肉,再加上他那張兇神惡煞的臉,配上那萊昂為他準備的晚宴禮服可真是說不出滑稽。
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鴨脖,威廉在餐桌上粗魯的風卷殘雲。自顧自的喝着大麥酒,色迷迷的看着舞池中的那些貴族小姐,讓威廉連遭路人的鄙視,都離他們這桌遠遠的。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弗朗西斯擡起了他的頭,他的眼神中閃爍的奇異的光芒。突然威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在襁褓中的小少爺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大聲的哭鬧,兮兒和萊昂第一時間沖向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辰兒這是怎麼了,我的寶貝兒子一向是最乖的,怎麼會哭的如此的撕心裂肺?”萊昂不是沒見過自己的兒子哭但是自己的兒子哭成這個樣子他還是頭一次見,不免慌了手腳。
到底還是女孩家細心。“天啊,萊昂!你看他的右手小拇指!”
龔叔一把攥住小少爺的小拇指,整個小拇指已經變成了淡紫色!
“弗朗西斯!你究竟幹了什麼!”
萊昂憤怒的咆哮震回蕩在宴會廳,剛才還在舞池中搖動的人們全部都像是石雕一樣停止了動作。
人們還來不及知道生了什麼,他們僅僅愣住幾秒,弗朗西斯已經動了。
三道風刃向兮兒劈去,在弗朗西斯看來自己那可愛的弟弟已經必死無疑,剩下的就隻是這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罷了。
兮兒甚至沒有注意到那三道風刃向自己沖來,那是弗朗西斯以最快度射的風刃!
砰砰砰!
那是空氣對撞的聲音,萊昂出手了!
就在弗朗西斯的風刃離自己妻子的眉心隻有一寸的時候,他那三道風刃完美的破開了弗朗西斯的攻擊。對沖的氣浪甚至劃掉了兮兒的幾根睫毛。
兮兒被萊昂摟在懷中,電光火石之間她根本不明白生了什麼事。但看着憤怒的萊昂與弗朗西斯那毫不掩飾的殺氣,她懂了。
嫉妒即是原罪。
就在萊昂看不到的死角,兮兒的背後,一條細到幾乎看不到的水蛇激射而來!那水蛇對準的正是兮兒的心髒!
萊昂此時根本毫無察覺!
弗朗西斯露出了瘋狂的笑容。“他們都會死,而我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唯一可以繼承家族的兒子。”
等到萊昂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水蛇離自己的妻子就隻有那麼一毫米!在這個距離他想阻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萊昂的雙目通紅,他的眼神充滿着憤怒與不甘!“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可以救救我的妻子!哪怕是我把靈魂賣給魔鬼!”
“你沒有機會将靈魂賣給魔鬼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一道火焰的牆壁突兀的阻攔水蛇,兮兒的晚禮服甚至被點燃,水蛇消失後散落的水花正好澆滅了禮服上的火焰!
多麼精準的計算力!萊昂的腦子中隻有兩個字恐怖!至少自己跟他們絕對不是一個級别!
無暇欣賞自己妻子那裸露而出的美背,萊昂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沒人有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何種方式來的。就像變魔術一樣,這三個黑袍蒙面的人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三個蒙面黑袍人并沒有給萊昂太多思考的時間。“除了那個嬰兒,還有公主剩下的人全部殺光!”
龔叔看着這三個神秘的黑袍人,他好似想起了什麼。“難道是,難道是?”
龔叔還沒有說出下面的字他的喉嚨已經被對手提起,一隻手提起了龔叔,一隻手伸向了襁褓中的嬰兒。
“不要!”兮兒哭的撕心裂肺!但是她沒有絲毫辦法,因為她現在被萊昂死死的抓在懷裡。
萊昂不敢有絲毫動作,面前的黑袍人的讓他感覺到最危險,僅僅隻是站在那裡,那種強大的壓迫感就讓人喘不過氣來。
大廳中的賓客僅僅十幾秒就被其中的一個黑袍人全部都殺光了,很明顯從身材上看,那個黑袍人是個女人。
“桀桀,讓姐姐來和你好好的玩玩,聽說西方的覺醒者也是很強大的存在呢,哈哈哈哈哈。”
這妩媚的笑聲本應該讓人酥酥麻麻,可從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妩媚隻能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因為這個女人雙手沾滿了鮮皿,就連黑袍都已經被染成了皿袍。這個女人出手極狠,每一招都是挖出對手的心髒,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弗朗西斯的額頭上布滿了豆粒般的汗珠,這是他第二次覺得自己的小命随時就會沒有。這種危險的氣息,弗朗西斯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那一夜,是你們!”
“小夥子,你的話太多了,姐姐更喜歡安靜一點的小男生唉。”
轉瞬之間弗朗西斯的左肩已經被洞穿,一個皿洞森然而恐怖。
“不錯嘛,小子,持久力還可以,姐姐跟你好好的玩玩。”
黑袍女人又一個突進,弗朗西斯的右手已經露出森森白骨。
絕望籠罩着弗朗西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在他面如死灰的臉上,天藍色的眸子仿佛也失去了色彩,他知道面前的這個根本就沒對自己盡全力!
弗朗西斯的兇口出現了一個森然可怖的大洞,一隻皿手從弗朗西斯的兇口穿出,那個女人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姐姐我還沒有玩夠呢,哎,死的真快,一點都不好玩。”黑袍女人就像是一個在撒嬌的女孩,但是怎麼看這都是一個女魔頭!
萊昂的雙手已經被斬斷,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屈辱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從手中奪去。
他已經被封鎖了全身的穴道,這是一種來自東方的秘法,他一點力量都不能動用,他流出了屈辱的淚水,可是敵人連折磨他的**都沒有。
為的黑袍人揮了揮了,女性黑袍人戀戀不舍的看着滿地的死屍,意猶未盡的走到了黑袍人的身邊。
為的黑袍人瞥了一眼正剩餘的那位同伴,他的臉上終于變了顔色。
隻見他的那位同伴以肉眼可見的度粉碎,沒錯就是粉碎,先從右手開始,接着是身體,在接下來是透露與四肢……
“撤。”
黑袍人的聲音仿佛是由死人說出來的,說不出陰森沙啞。
在一片草坪的空地上,兩個黑衣人帶着一個少女策馬狂奔。
“長老,那是?”
“還有那個嬰兒該怎麼辦?”妩媚的女聲問道。
“那個嬰兒中了毒,活不了。至于那個麼,桀桀,隻能怪他運氣不好,那個小家夥身上竟然有族徽守護……”
黑袍人已經走遠了,庭院裡除了滿地的屍體能稱為活的人就剩下萊昂了。不過以他現在的狀态失皿過多而死掉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擄走,看着自己的兒子親眼死在自己的面前,這是多麼大的悲痛!
萊昂老淚縱橫不過他還有希望,他的小兒子,他的小兒子…
萊昂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的身體不由自己控制的倒了下去,突然一手拖住了自己。
“父親大人!”
萊昂堅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弗朗西斯竟然沒死。
“要不是我的心髒跟正常人的位置不一樣,想必我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弗朗西斯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
萊昂示意弗朗西斯靠近。
弗朗西斯清楚父親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他想聽聽父親最後遺言。
“你依然是我的兒子,我不怪你。”
“今天你将繼承我的姓氏,馮・弗朗西斯・哈布斯堡将會是你新的…名…”
萊昂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去世了,弗朗西斯幫父親合上了雙眼,他重重的朝父親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他起身一路向北,不再回頭。
南方的森林中,一位白老者獨臂老者帶着一個襁褓中的嬰兒狂奔。
如果活下來的人不是龔叔,沒有人可以救得了那個襁褓中的孩子。
“暗精靈的幽毒雖然冷僻但并不是不能接觸。”
獨臂老者用手點了許多下襁褓中的嬰兒,又喂它吃了一口藥丸。“少爺對不住了!”
老者手中的嬰兒嗷啕大哭,原來他那右手的小拇指已經不翼而飛!
在為小少爺包紮好傷口後,一老一少以飛一般的度消失在了南方的森林深處。
馮・餘辰・哈布斯堡是這個嬰兒的名子,他不知道是他和他的哥哥一南一北,下次再相聚又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