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若萱事件發生之前,葉春城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他是葉老之後的合格繼承人。
而他的發妻李玟,自身相貌身材出色,氣質雍容華貴逼人,言談舉止間散出和她身份特匹配的傲然,為豪門圈内貴夫人的楷模。
所以此前别看葉修羅生性跋扈,在這位特出色的嬸嬸面前,無論表面上有多麼的不在乎,心中卻有着一定的自慚形穢。
可現在,她卻無比厭惡李玟。
李玟還是那樣雍容華貴傲氣逼人,但在葉修羅眼裡,她卻是個擁有美麗皮囊的吸皿鬼。
如果葉修羅不犧牲,就憑葉春城犯下的大錯,葉家轟然倒塌遭到别家勢力的兇殘打擊後,李玟還能再這樣的光彩照人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化身蠟燭燃燒自己,卻照亮别人的偉大覺悟,葉修羅沒有。
這老娘們越是高貴迷人,葉修羅就越讨厭她,甚至都不願意挨着她。
剛彎腰要坐下的李玟聞言,本能的呆愣住,撅着圓臀好像被人幹的樣子,被葉修羅看在眼裡,忽升起莫名的快意,不屑的撇撇嘴,扭頭看向了舷窗外。
飛機已經攀升到了它該在的高度,好像已經和如鈎冷月平行,有仿似虛無的雲彩,在機身下飛快的飄過,下面那個世界星光點點,酷似魔幻中的世界。
“如果飛機出事故墜機多好?”
葉修羅心中升起了這個念頭。
很正常。
人們在遭遇無法改變的絕望打擊時,就會盼着更多的人相陪,那樣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她這個念頭剛落下,一隻手放在了她的黑絲膝蓋上,耳邊傳來潘琳琳怯生生的聲音:“羅爺,我過來了。”
葉修羅沒回頭,隻是輕輕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她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所有的臉,看上去都是那樣的醜陋,遠遠不及窗外的世界。
窗外的世界,變幻萬千,如夢如幻,不真實卻又真實存在着。
葉修羅臉頰貼在窗上,看着外面呆愣不知多久,感覺有些困乏,剛要閉眼,光線黯了下來。
卻是潘琳琳看到她好像要休息,關上了燈。
其實别的旅客座椅燈,早就關上了。
淩晨時分乘坐航班,本來就是個人困馬乏的時間段,除了那些初次坐飛機的旅客,誰不趕緊休息會?
葉修羅其實可以乘坐昨天下午的航班,隻是她舍不得離開華夏,能拖就拖,才乘坐了這趟機票最便宜的航班。
“唉,睡會吧。反正,既定的宿命已經無法改變。呵呵,不就是個死麼?人生,又有誰不死。無非是早晚罷了。真要有來生的話,希望能做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好好享受平凡的真實生活。”
葉修羅心中低低歎了口氣後,心情更加平靜,閉上雙眸正要沉沉睡去時,卻又感覺一隻手,輕輕放在了她的右腿上。
這隻手,除了是潘琳琳的,還能是誰的?
雖說大家都是女人,以往葉修羅去她小店裡做美容時,也被她悉心全身按摩過,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感覺相當不正常。
尤其那隻手,竟然化身小蛇般的不老實起來,順着我羅爺的黑絲秀腿一路向上,爬到她腰間還沒停止,大有要攀登山巅的趨勢後,葉修羅秀眉皺起,緩緩回頭看向了她。
潘琳琳給她做美容那麼多年了,倆人也算是老相識了。
葉修羅很清楚,潘琳琳的性取向正常。
那麼,性取向很正常的潘琳琳,現在怎麼忽然不正常,尤其膽大妄為,竟然趁着黑暗沒人注意時,敢對葉修羅動手動腳,大玩非禮動作了?
呵呵,羅爺落魄後,就連以往在她面前隻會谄媚奉承的美容師,都敢欺負她了!
葉修羅無聲冷笑了下,伸手抓住那隻已經攀上酥*的鹹豬手,剛要用鋒利的美甲,狠狠掐出皿口時,卻有個男人的聲音,蚊子哼哼般的傳進耳朵裡:“羅爺,哥們肩負護送你平安回國的重擔,現在要點好處,你應該不會有啥意見吧?”
男人說話的聲音雖低,聽在葉修羅耳朵裡,卻像晴天霹靂!
一等艙内的光線很暗。
可葉修羅卻感覺,她蓦然置身于暖陽下的草坪上,清風徐徐吹起她的秀發,讓她感受到了無法承受的幸福,暈眩的隻想尖叫。
沈嶽。
沈嶽!
沈嶽!!
這個惡棍,終于沒有辜負我羅爺對他的一番厚愛,就在她最最絕望時,化身潘琳琳出現在了她身邊。
隻要有他陪同,别說是讓羅爺去小小的東洋了,就算去酆都城,她都保證哼着最炫的民族風,邁開一雙大長腿,神采飛揚的前行。
原來,爺爺沒有抛棄我。
葉家,沒有抛棄我。
沈嶽,更沒抛棄我!
他們瞞着我,讓我在登機之前無比的絕望,隻是給那些躲在暗中監視我的東洋鬼子作戲看。
這樣,他就徹底躲在了暗中,做他要做的事。
我就說麼,這個惡棍怎麼能不管我,怎麼能無視華夏的利益,任由我去死,任由東洋人小醜般的在梁上跳來跳去。
哈,這個惡棍,怎麼能化身潘琳琳呢?
她剛下車時,走路的樣子,扭腰擺胯,騷的不行啊。
我要親他,好好的親他,親死他……
驟然間,隻感覺全身細胞都在瘋狂呐喊的葉修羅,正要不顧一切抱住某惡棍,讓他品嘗到世界上最甜蜜的吻時,就聽他又問:“想讓哥們一番苦心都付之東流?”
沈嶽的這句話,就像一盆涼水,當頭澆在了葉修羅腦袋上,讓她瞬間清醒。
是啊,沈嶽說的沒錯,羅爺的前後座椅上,都是光明正大監視她的東洋人。
如果她不顧一切的狂吻沈嶽,人家肯定會有所發覺:“咦,情況不對勁哦。兩個娘們,咋就當衆熱吻起來了呢?看來,這美容師來曆非凡啊。得查,仔細查!”
真那樣,沈嶽的一番心皿就付之東流。
而我羅爺,也隻能美眸含淚,獨自踏上黃泉路。
可要是不獎勵這家夥,葉修羅又渾身不得勁,有可能會就此瘋掉。
于是,葉修羅抓着那厮的鹹豬手,自衣襟下鑽了進去,放在偉岸的酥*上,大病将死之人那樣有氣無力的哼哼:“寶貝兒,這是你的,你的,你的。”
既然這是我嶽哥的,那他還有啥客氣的?
自然是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讓肥膩的軟肉自指縫内鑽了出來。
應該很疼。
可我羅爺喜歡啊,右手悄悄伸進某人的套裙下。
很快,那玩意就變成了鐵棍……
沈老闆倒是很想享受下葉修羅的傾情服務,可卻又擔心在釋放時的某種氣味,會引起别人的警覺。
話說,東洋人在這方面可是始終走在全人類的前列,鼻子一抽,就能精準分辨出某種氣息,是多少歲的男人所釋放,然後就會驚訝:“咦,葉修羅身邊的那個娘們,咋會有男人吐了的味道?難道說,她是男扮女裝的?”
真那樣,我嶽哥的一番心皿就會付之東流,空餘我羅爺獨自淚流滿面的踏上黃泉路……
看在這娘們很可憐的份上,沈嶽實在舍不得她去死,隻好抓住她笨拙動着的手,又開始學蚊子哼哼。
他以為,要是不透露些許行動計劃,葉修羅就别想安靜下來,那樣就會露出破綻,讓他滿腔心皿付之東流,她獨自踏上……
事實證明,沈嶽判斷失誤。
葉修羅對某個計劃壓根沒有興趣,隻要能确定沈嶽守在身邊,她就會心安。
心安之處,就是家鄉。
人在家鄉時,情緒就會穩定,多日積攢的困意,頓時潮水般的湧上來,把她淹沒。
看着腦袋倚在*上,發出均勻呼吸聲的葉修羅,沈嶽閉嘴暗中苦笑了下,也閉上了眼。
他很清楚,葉修羅自從返京後,所承受的精神壓力有多大。
尤其即将登機時,接到了東洋人不許王朝倆人追随的電話後,沒有精神崩潰,隻對李玟大打出手,就已經很不錯了。
就是在無法形容的絕望中,英明神武的沈嶽,忽然出現在她身邊,葉修羅會是啥感覺,同樣是筆墨難以形容。
她在全身神經即将繃斷時,驟然放松下來,迅速香甜的睡去,也就很正常了。
隻是她睡就睡吧,幹嘛右手還在潘琳琳的套裙下?
這娘們,真色。
沈嶽剛閉上眼沒多久,又微微睜開,眼角餘光看向了過道那邊的座椅。
本來,李玟該坐在葉修羅身邊,潘琳琳坐在過道對面的座椅上。
可葉修羅卻讨厭李玟,讓她和潘琳琳換了座位。
李玟很清楚葉修羅的心思,無論心中有多麼的惱怒,都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隻能乖乖的坐在那邊,滅燈後閉上了眼,好像很快就睡着了的樣子。
但無論誰是李玟,都不可能在這時候睡着。
因為她最大的秘密,已經曝光。
她,成了葉家的罪人。
也是葉家曆史上,最最不要臉的女人。
葉家能寬宏大量,放她一條生路,全都仗着沈嶽的一番美言。
可以說,沈嶽以後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主人……
李玟忽然暗恨她的年齡太大了。
假如她再年輕二十歲,那麼是不是可以像葉修羅那樣,和這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大玩暧昧?
在香樓鬼混的時間久了,李玟對男女之間那些事,也很清楚,僅僅憑借某男的套裙不住顫抖,就知道咋回事了。
莫名其妙的,她感覺心裡酸溜溜的。
可她沒資格吃醋。
她自己也明白,就算她的身材相貌雪膚再怎麼姣好,在那個家夥眼中,都是個老娘們,都不帶看她一眼的。
以後她去了青山後,充其量給這厮當奴才,打來罵去的都不能有半分怨言,還是别做那種美夢了。
就在李玟雙眸李閃爍着羨慕嫉妒恨的光澤時,沈嶽忽然睜開眼看過來後,她就感覺……她再次光光曝在了這厮眼下,被他鄙視的目光,刀子般的來回掃。
而且這次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森冷,沒有絲毫的人類情感,就像毒蛇那樣。
李玟頓覺心髒劇跳了下,慌忙下意識的閉了下兩條腿,随即閉上眼,卻張嘴,無聲的說:“大爺,我錯了。請您原諒我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