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哪句話是真?
“哦,是嗎?”慕容恪淺淺的笑着,看着面前面色如常十分安靜沒有一絲緊張的女人,眸光犀利,感覺面前的女人越來越有趣,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您是在懷疑我?”嶽靈珊看着面前拖着尾音的男子,開始試探。
“你說的都對,邏輯上看來還算圓的過去,隻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明明是一個女刺客,可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前一陣子在獵場刺殺皇上的是一個男的,而且被當場殺死,還是大皇子親眼所見,你說,你現在說你是大皇子派來的刺客,直接承認,直接是大皇子派你去刺殺的皇上,是嗎?”
“我不知道,現場為何會出現另外一名被俘虜的刺客,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的嶽靈珊腦袋已經開始出現思維上的混亂,她現在忽然才想起來,就是因為那名忽然出現的刺客,才導緻四周抓捕她的人一起撲向了另外一邊,後來的事情她就不得而知了,現在看着面前的人,終于明白,這裡面暗藏玄機。
“也就是說,你在撒謊?對嗎?“慕容恪看着面前的的女人,玩味的說着。
“不,不,當時四周的人确實在追殺我,王子您當時也肯定看到了……”嶽靈珊開始有些緊張,這個謊言看來也是漏洞百出,面前的男人根本不好糊弄!
“那就是說,當時你能夠進入獵場,說明還有接應你的同伴,死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你的同伴了?”慕容恪看着面前的嶽靈珊,眸光犀利嚴肅,沒有半個開玩笑的意思。
“……”女子的臉色很難看,當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一個人愣住當場,被慕容恪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聽到你的同伴當場死亡,你就受不了了,當場派人殺死你的同伴的,可是你口口聲聲說的你的主人,司馬懿!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慕容恪看着面前的女人,情緒波動最大的就是聽到了他的同伴死亡,對于司馬懿,卻沒有多大的心理感受,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我隻是為我的同門師兄感到悲哀,為了保護我,他自己跑出去做了替死鬼,我們行刺人物失敗,主人自然是要當場殺人滅口,說不定現在他正在到處派人暗殺我,還是多謝王子的不殺之恩!”
嶽靈珊就是再笨,想到當日圍獵現場的混亂,她很清楚當時都是自己一個人混進來的,對于另外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刺客,她真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人是自己這邊的人,還是其他人,她真的拿捏不準,雖然她确信自己的人紀律嚴苛,可是還是不敢太笃定,畢竟現場到底什麼情況,她沒有看到,她一向喜歡根據自己看到的了解到的,細細的分析,依靠腦子來判斷。
“你什麼意思?”慕容恪聽到面前女人的話身子一下子來到了嶽靈珊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面前被倒挂的女人。
“您最好别讓我出去,如果萬一哪一天我活着走出去,您對我做的種種,就算是我死,也要拖着王子您,我們一起下地獄,您說,這樣是不是更刺激一點?”嶽靈珊嗓音已經嘶啞,看着面前的慕容恪,十分狡詐。
“你在威脅小王我?”慕容恪一把掐住了面前女人的脖子,聲音陡然變得森冷嚴酷。
“咳咳……是!……!”嶽靈珊就像是一隻小獸,咬牙切齒,雖然難以呼吸,被面前的男人掐住了脖子,但是一點也不甘示弱。
“你的同伴已經被處死,小王我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講條件!”慕慕容恪看着面前的女人,開始謹慎的看待面前的女人。
“……松開……”女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整個人的氣焰很快變得低迷起來。
“那就好好說話。”慕容恪松開了面前的女人,看着面前的嶽靈珊不斷的喘着粗氣。
嶽靈珊心中還是十分難受,她現在感覺自己已經眩暈了,看什麼都是倒立的,看什麼都是歪的,十分難受,可是她又資格對面前的男人提任何要求,她本身就是一個被抓住的人,看上去一點也不占優勢,無論如何,另外一名刺客已經死亡,就是死無對證,她心痛也沒有,在不清楚另外一名刺客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她沒有其他的出路,她僅有一條出路,唯一對的出路。
“如今……我們刺殺任務失敗,司馬懿肯定抵死也不會承認小女的存在……甚至會派人随時殺了小女,外面肯定……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我出去……也是死路一條……還請王子收留我……我願意做牛做馬!”
嶽靈珊說完,眼眶不斷有淚水滑落,說完委屈的哭了起來,似乎真的十分恐懼,十分害怕外面的人會殺了她。
“你想投靠……小王我!哈哈,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慕容恪沒有動,隻是一眼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很想把她的腦袋撬開看看,她的腦袋裡到底裝着什麼,到底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
她到底有多少話可以信任,到底,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她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剛進來的時候,死活都不肯招供,被逼得快要挂掉了,突然就說出來一個司馬懿,司馬懿确實不招皇上待見,但是看上去循規蹈矩,不像是有野心可以直接和皇上對抗的人,他現在的勢力雖然看上去不弱,但是時機不是很重要,現在對的老皇帝依然精力旺盛,京都的政權兵權一把抓,沒有人可以輕易的撼動,邏輯上說不通啊!
十皇子司馬炎又是流連花叢,根本無心政治,嘴巴甜,會說漂亮話,會哄女人開心,長輩開心,自然也收攏了老皇帝的一顆時刻懷疑人的心,這樣一位無心政治的皇子,老皇帝真的是太喜歡,太喜歡了。
“真的,小女現在已經是被丢棄的棋子,出去肯定死路一條,還請王子給奴婢一條活路,奴婢一定甘為犬馬,為王子效勞!義不容辭!”嶽靈珊态度非常端正,就差磕頭了,可惜她也隻能說一些漂亮的話了。
慕容恪沒有理會面前女子的求情,起身離開了寝殿,向着外面走去,随着關閉房門的聲音,嶽靈珊以一個人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她有些惱怒,有些憤恨,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難纏,他就算去調查司馬懿,京都的大皇子,他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調查,就算是暗中調查,他能查出來什麼,她來之前,可不是腦袋一熱就過來了,她就打賭,慕容恪不能那她怎麼樣,除非他真的對她下殺手,可是這件事真的不能發生!面前的情況真的越來越棘手難辦了。
慕容恪走出房間的一刻,穆坤很快将手裡的一張紙條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個女人在撒謊!”穆坤看着面前的慕容恪說道:“京城中,大皇子司馬懿的暗衛一律都是男人,大殿下從不招惹女人,他不好女色,這是大皇子的規矩。”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就代表着隻給表面的人看的,暗衛也是屬于衆人都了解的,刺殺皇帝的人,自然屬于暗中進行的,又怎麼能輕易的獲取到這樣關鍵的信息,你派去的人還是無法探知大皇子四周的機密情報?”
穆坤艱難的搖頭:“大皇子四周的機密情報機構都是親信的人在掌控,都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親如手足的兄弟,奴才也是世世代代孝敬大皇子的人,這些人都是大皇子的母後,也就是晉國的皇後,同屬于晉國國丈的東方家族出去的人,東方家族勢力盤踞晉國多年,是當年協助晉國皇帝登上皇位的關鍵人物,這些,都不是我們一般的外人可以随意進去的。”
“這麼說來,這個女人的話,我們現在也不能輕易的信,她左一句不知道,右一句沒有活路,進來的時候,又抵死不從,威脅到性命了又立刻松口,我們根本無從判斷,她到底屬于哪個勢力的人。
“那不如我們就,将計就計,看看,她到底能耍人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漏出來狐狸尾巴!”慕容恪說完,擡眸看向面前的穆坤。
“王子英明!”穆坤立刻說道。
“英明!穆坤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中原人那一套溜須拍馬的鬼把戲?”慕容恪顯然不感冒。
“這是真話,穆坤真的非常崇拜王子,您一直都是草原上最厲害的王子!”穆坤誠懇的說道。
“這些話等到我們抓住這個女人的狐狸尾巴的時候,再說出來效果可能會好一些!”慕容恪說完,将手裡紙條捏緊,直接走到了書房,将紙條燒成了灰燼。
“好戲才剛剛開始,忽然覺得單調的日子以後變的更加精彩了,你覺得呢?”慕容恪看着面前的穆坤說道。
“屬下隻是覺得,以後的日子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了,京都的形勢複雜多變,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