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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平時見哥幾個,晚上一塊兒玩會兒呗?”
臨下課那會兒,聶震滿皿滿狀态複活了,向球友們發出了邀請。
“震哥,隻要不去KTV,咱怎麼着都行,哈哈!”
小黑拍了拍聶震的肩,表示這真是發自心肝脾肺的想法。
“行啊,撸串兒去?”
雞哥又惦記他的白腰了,對,倆白腰。
“咱打牌去吧,帶你們去個經濟實惠的地兒。”
說完,聶震朝我使了使眼色,啊?他要帶小黑誰的奔我們的“棋牌室”去啊?
“打牌,好啊,走着?”
“走走走!”
“你要帶他們去咱那兒?”
“昂。”
擠上18路公交車,颠兒了9站路,就到我們大院兒了,再多走兩步,就到我們的棋牌室了。
“怎麼到你們院兒來了?”
“隆重推出我們從小到大打牌兒的地兒,我家單元的,地下室!”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棋牌室,甭管刮風下雨,在這兒墊上幾張報紙,盤起腿來,咋咋呼呼打個牌,很帶勁。
“真心經濟實惠,震哥,你赢了。”
小黑又拍了拍聶震的肩,表示這也是發自心肝脾肺的想法。
“嗒”,打開燈,收拾收拾我們的“房間”,夠起來啊!雞哥說别說,你們還挺會找地兒來,挺亮堂還挺涼快,海屹說嗯,但頂有點兒低,猴兒你是不是擱這兒打牌打多了不長個啊,南鍋咯咯笑了幾聲,我說南鍋你再笑今兒給你關聶震家地下室,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小黑說破喉嚨破喉嚨,你快來救帥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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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聶震的才華,也包括夠級。
從小到大,每回打牌差不多都他赢的次數最多,和他打對頭的,打着打着就憋屈了,大半晚上不開點兒誰不憋屈啊,而且聶震每回揍了人家的夠級牌,還總是賤賤的綴上一句,不好意思。
今兒南鍋和聶震打對頭,南鍋本來就挺水的,對面又坐着聶震,沒幾把就萎了。
“震哥,你太兇殘了。”
南鍋表示一眼望不到開點兒的那一刻,很頹廢。
“帥帥挺住,為了實驗的榮耀!”
小黑表示,就算聶震虐你千百遍,你也要視他為初戀啊,然而南鍋這把不光沒開點兒,還被聶震癟三了……
聶震上來打的順風順水,但打着打着手氣就被風吹走了,開始電話号碼一摸一大把,巧漢子也難為無米之炊啊,聶震眼看沒招兒,決定展示他另外的才華,耍賴!
聶震藏牌,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大衛帶着他哥來和我們打牌,聶震有一把把牌塞報紙底下被大哥逮着了,大哥和大衛一樣,一激動額頭上的青筋就冒起,大哥繃着皿管對聶震呼喊,賴子啊,大賴子啊!
除了藏牌,聶震還有一耍賴技能,就是扔牌,比如他打多張牌時,趁大家不注意就綴上一兩張單,整齊的藏在最邊兒上的牌的後面,表情超自然。
小黑誰的不大熟悉聶震的路子,讓這家夥賴了好多把都沒發現什麼,嘿,這家夥就變本加厲了。本來吧吭,我是同夥,揭穿他有點兒反水的意思,但再不說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讓他藏得都快摸不着四五六了這牌還怎麼打啊!
“起立,别落落别的?”
“啊?不是,怎麼了,诶?你别拽我啊,怎麼了怎麼了,哈哈。”
“偷着扔也就算了,你小子藏個2下把用……”
“去去去,誰藏了誰藏了。”
“擡腚!”
然後我招呼海屹和雞哥把這小子拖起來了,你猜怎麼着,藏了仨2兩個A啊,還藏A,哎呦真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