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是哪裡來的大神呢,沒想到是日本天龍會的人。
至于我為什麼會一眼認出是他們,那是因為他們竟然是穿着清一色的白黑相間的制服來的。
包廂裡狼藉遍地,好些個公主都被打的面紅耳赤,捂着嘴在那裡嘤嘤哭泣。
其中有一個最嚴重地腦袋都被打破了,鮮皿流了一臉。
我強忍着内心的憤怒,擠出一絲職業性的笑容,“各位爺來玩是我們的榮幸,可傷人恐怕是不好的吧?”
“八嘎!你誰啊?”其中一個領頭的往後腳下摔了個杯子,怒氣沖沖地逼近我。
我絲毫不懼擡眸與其對視,“我是公關部經理,這裡歸我管。”
“哈哈……”那人放浪不羁地狂笑着,眼中盡是不屑,“聽見沒?她說她是經理耶!”
身後那幫人瞬間哄笑起來,眼神裡對我盡是嘲弄,康納已經氣得雙拳緊握,要不是我攔着,他早就爆發了。
我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說,“先生,我的确是公關部經理,現在,我要把傷員全去送去救治,還望你不要阻攔。”
說完,我使了個眼色,讓随行的服務人員帶公主們下去。
剛要動作呢,那夥人卻個個群情激昂,拳腳相加,我派去的兩個服務人員哪裡見過這個場面,吓得撒丫子就跑掉了。
我氣得不輕,忍不住質問道:“先生,請問你們是來玩的,還是來找事的?”
領頭那人桀桀在那笑,一臉得意,“我們當然是來玩的咯,隻是剛才那些貨色太差了,這樣吧,不如你來陪我們玩?”
身後那幫天龍會衆又開始哄笑起來,那惡心的聲音讓我心裡發毛。
“香菱姐……不要去……”康納在一旁勸阻道。
我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擔心,走過去拿起了一瓶酒,給領頭那人倒了一杯,然後将剩下的端在手中,“先生,我用瓶敬你,喝完後,你們散,好不好?”
那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臉上浮現起快意的笑容,“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不得不維護皇家半島的利益,明爺和夢諾姐都不在,我不能任由這些人繼續鬧下去。
“請……”我拿起酒瓶,揚起脖子正準備要喝,康納連同那幾個受傷的公主全都不忍心地叫道,“香菱姐……”
我沖他們微微一笑如同一位奔赴疆場的戰士,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半瓶酒就下肚了,那辛辣的液體,一入肚便翻騰起來,中途停了一下,卻又被天龍會的恥笑。
“你們太過分了!!”康納義憤填膺,我讓他别多事,一仰頭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我抹了抹嘴,身體晃蕩着,人都看不清楚,“先生,你的酒還沒喝呢!”
領頭那人“哦”了一聲,顯得十分驚訝,慢悠悠地端起酒杯,呡了一口,漱口似的在嘴裡含着,康納那邊剛喊了一句“小心”,那人就把酒和唾沫全吐到了我的臉上。
“卧槽你媽!”
康納提了個酒瓶就往上沖,奈何人家人多,他沒走幾步就被三個人壓倒在地上,腦袋上被摔了三個個酒瓶。
“啊……”
公主們尖叫着,亂套了,我擡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惡心液體,冷聲說道:“先生,人狂沒好事,狗狂挨磚頭,你就那麼肯定,你今天能從這裡走出去?”
他聽完我的話笑得無比開心,“怎麼?你們這麼大的地方,還不興客人挑剔啊?這麼說吧,這酒,太他媽難喝了,你有意見?”
我氣得整個人發抖,心裡尋思着明爺怎麼還沒到?我快沒法子了,要不是堅強的意識強撐着,我早就暈倒了。
那可是500ML的酒!
就在我心裡默念的時候,包廂面突然被人踹開了,我一看到明爺終于忍不住委屈留下了眼淚。
明爺的樣子特别恐怖,他帶的人全部都拿着器械,人數上也占有,天龍會那幫孫子雖然怯了,但依舊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麼的?嫌你們酒太難喝,就要打人啊……知不知道我們是……”
“啪!”他話沒說完,就被明爺一巴掌抽飛了,“他媽的!酒難喝是吧?那好,給你們這幫畜生找點好喝的。”
“來啊!把這幫雜碎帶去後廚的泔水池,那裡的東西,喝不完,就永遠地留在這裡吧!”
明爺的手下個個彪悍,我想我終于可以放松了,這幫小日本會得到應有的下場,一放松,就倒了下去。
雖然意識不清了,但我還記得我是倒在某個人的懷裡,就那麼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還睡着的時候就是,耳邊特别吵,煩死人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我再怎麼不情願,最後還是隻能醒了,一接電話,對面傳來一陣挺有火氣的聲音:“香菱!你幹嘛呢?不是說陪我的嗎?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是宋老闆的老婆,她叫馬蓉,我叫她蓉姐。我徹底清醒了,說:“不好意思啊蓉姐。”
我的聲音把我也吓了一跳,沙沙的,聽起來像是重感冒的人一樣。
頭也很疼,有點反胃想吐,身上是一股酸酸的味道,我知道,這是宿醉的後遺症,這是我以前習慣了的。
“昨晚上來了幾個的客人,我喝多了,剛醒,蓉姐你還要我陪你嗎?”我看了一眼旁邊,這裡不是我家,而是皇朝的客房。
“你快點,我們等着你。”馬蓉說完就挂了。
我隻好爬起身洗臉刷牙然後洗了個澡,鏡子裡的我眼睛紅腫,臉也挺腫的,整個人顯得都非常憔悴,好在我的東西都在桌子上,等會化個妝也勉強可以出門。
我給康納打了個電話,問他關于傑西卡的事情,就是昨天被那幫日本人折磨的半死的公主。
康納說:“香菱姐你醒了啊,莎莎她已經被送去醫院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昨晚怎麼收場的?你怎麼樣?”
“我沒事,輕傷,包紮下就好了,昨晚你醉倒了之後,明爺來了,你猜怎麼着?那幫孫子乖乖地喝了一肚子泔水走掉了,明爺還派人跟着他們,不許在皇家半島方圓一公裡之内吐出一滴,我也跟着去了,太他媽逗了。”
我揉了揉頭,印象裡好像是有看見明爺那隻風騷的黑鑽耳釘。
又跟康納聊了幾句,我就挂了,具體的我還是去問夢諾姐或者明爺吧。
我又給一個跟我身材比較接近的公主打電話,讓她送一套衣服給我。換好了衣服,我打車去馬蓉發了地址給我的地方。
是一個咖啡廳,我到的時候,看見外面站着幾個看起來挺彪悍的混混,包廂裡有一個帶着大金鍊子的有點胖的男的,還有幾個一看就是她找來的幫手。
我叫了句“蓉姐”打了一聲招呼,就乖乖地站到旁邊,頭還是疼,整個人都有點虛,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肚子裡面空空的,但是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想吐。
馬蓉看了我一眼,問我:“這是怎麼了?給我擺臉色呢?”
我苦笑了一聲:“昨天喝的有點多,頭疼。”
馬蓉哼了一聲:“行,人來齊了咱們就走吧,這回看那個狐狸精還怎麼逃。”
那些馬蓉請過來助陣的,當然都說好,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你去抓狐狸精,還帶着一個狐狸精,不知道的,還心想你是給你家老宋找的小三呢。”
聽見這話,蓉姐閑閑的說:“許安琪,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老公最近去皇朝去的勤,但是香菱也不是公主,你給她擺臉色有什麼用。”
聽見蓉姐的話,許安琪不說話了,但時不時的還是會瞪我一兩眼的,我本來就宿醉頭疼,這下更頭疼了,我還甯願讓許安琪罵我一頓。又不會少一塊肉。
果然,馬蓉叫我來,就是想給我難看,讓她自己痛快,到了車上,馬蓉說:“姐妹幾個等會多出點力氣。隻要事情辦成了,回頭我請你們美容院買東西,随便你們花錢。”
到了一個看起來挺高檔的小區,雖然沒有我現在住的那個小區高檔,但是看起來也不差了,挺安靜的。環境也好,門口保安也挺負責任的,攔着我們不讓我們進去。
不過這個時候大金鍊子帶來的那幾個混混就派上用場了,他們一起把保安給看着了,也不怎麼着他,就是不讓他有任何動作,甚至連小區監控都被他們給關了,看起來還挺專業的。
我們跟着馬蓉來到了一間房子前面,蓉姐拍了兩下門,然後說:“開門!”
過了一會,門真的開了,然而等到看見開門的人,我卻愣了,開門的人我竟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