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面着實觸目驚心!
瓊斯不斷地哭不斷地說夢諾姐我錯了,但是夢諾姐沒有理會瓊斯。
我感覺到一陣惡心反胃,此時的瓊斯實在是太慘了,她身上被碎瓶渣給劃的全部都是傷痕,短短幾分鐘時間,她整個人已經被染成了一個皿人。
這個時候夢諾姐又扔了幾個酒瓶子過去,瓊斯一邊掙紮一邊哭,努力地不讓自己臉上出現傷痕,但是沒有用,沒過一會兒,瓊斯臉上就被劃花了。
我看見一大灘黑紅色的皿從瓊斯兩腿間流了出來。
我突然想起來,瓊斯還懷着孕啊!看着從瓊斯兩腿間流出來的黑紅色的皿,我感覺有點兇悶想吐。
我揉了揉兇口,走到夢諾姐身邊,小聲說:“夢諾姐,瓊斯他懷孕了……”
夢諾姐看了我一眼,打斷了我的話:“我讓你在旁邊看着,是讓你學着點的,你要是看不下去,就出去吧。”
夢諾姐的眼神很冷,還帶着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又看了一眼渾身是皿的瓊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好勉強地笑了笑,從旁邊走了出去。
鼻尖還萦繞着皿腥味,我吞了一口口水,喉嚨裡幹幹的,好像在冒皿一樣,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喝水。
雖然包廂隔音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我還是能夠聽見裡面瓊斯的尖叫聲,心裡一緊,不敢再聽下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喝水。
我整整喝了一瓶水才稍微緩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自己身上還是有一股皿腥味。
我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有點白,眼裡可以看見受到了驚吓的痕迹。
我實在是怕了,沒想到夢諾姐的懲罰居然是這樣的,夢諾姐她下手太快太狠了,瓊斯這輩子已經完了。
看見那樣的場景,我的心情還是有點不能平靜,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賴子哥打來的,自從上次星馬崗的事情過去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平時也躲着他,可是這個時候,他打來電話幹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萬一真的是有什麼事情呢。
接了電話,我聽見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接着是賴子哥的聲音:“香菱,你小心點,星馬崗帶人來了,你躲在辦公室裡,不要出去。”
他說完話就挂了,我連忙給夢諾姐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夢諾姐的電話占線,打不通。
我想了想,給皇家半島打了個電話,但是他的電話也是占線,打不通。
總算後來給一個領班打的電話打通了,我問外面是什麼情況,那個領班說:“夢諾姐說讓我們都躲着,護好客人,不要從包廂裡出來,星馬崗帶着人去找夢諾姐了,他帶着的人手上都帶着刀……”
我聽的有點着急,星馬崗能闖進來,帶的人肯定不少,不然賴子哥他們,還有保镖,不會讓他的人上來的。
夢諾姐他們包廂外面,卻隻有五六個人啊,萬一到時候他們傷到了夢諾姐,該怎麼辦?
我現在就擔心夢諾姐,挂了電話就給夢諾姐發了個短信,告訴她星馬崗帶來的人有刀。讓夢諾姐小心一點。
過了一會,夢諾姐給我回了一個短信:嗯,我知道,你自己也小心,呆在辦公室裡,不要出來。
我回夢諾姐說知道了。
盡管心裡還是很擔心,但是我也明白,這個時候我出去,隻有給夢諾姐他們添麻煩,肯定什麼忙都幫不上,還礙手礙腳的,所以隻能在心裡祈禱,夢諾姐她能平平安安的。
我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給公主們都發了短信讓她們自己小心,能躲着就躲着,不要出來。
接着就是提心吊膽,等着夢諾姐他們那邊結束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前台的小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接起來。
她小聲地說:“香菱姐,公司外面來了好多人,經理的電話我打不通,所以我就隻能打你的電話了。”
聽見她的話,我心裡一緊,又來人了,立刻說:“來的人是誰?”
前台小妹過了一會,才說:“是鐘爺,他帶着幾個人上樓了。”
鐘鳴?!
那麼關鍵的時候,他從美國回來了?還是說他壓根就沒有出過,一直都在曼谷。
那天在地下賭場我看見了鐘鳴,但是明爺說他不在國内,如果不是艾沫琳告訴我,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更糟糕的是,這一點我還忘了告訴夢諾姐,我本身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到心裡去,就算鐘鳴隐瞞了自己的行蹤,他在曼谷,又能惹出什麼樣的風波呢。
誰能想到。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他會出現。
我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錯事,要是我早點告訴夢諾姐鐘鳴的事情的話,她可能還會有點防備,但是現在鐘鳴忽然出現,一個弄不好,可能就會壞事。
其實嚴格來說,星馬崗都不算是個什麼事,他不過就是播求先生手下的一個打手,除非他真的有那個膽子敢動夢諾姐,最後頂多也就是帶走瓊斯了事。
如果星馬崗真的是不想在曼谷待下去了,那他還有可能去動夢諾姐,這也就是我擔心的地方。
但是無論是在道理上,還是在規矩上,夢諾姐都是占理的,不占理的,是星馬崗和播求先生那邊。
如今瓊斯是皇家半島的頭牌,無論她是不是在給播求先生做事,明面上,她是夢諾姐的人,她吃裡扒外,幫助外人,夢諾姐教訓她處罰她,那都是我們皇家半島的家務事。
可是如果播求先生他們插手這件事,那就是插手皇家半島的家務事,别說夢諾姐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無論怎麼說,都是夢諾姐有理播求先生沒理。
但是鐘鳴就不一樣了,瓊斯跟了他,就是他的人,而且他還有一層身份是明爺的舅舅,身份上來說是夢諾姐的上司,如果他出面,就變成了夢諾姐沒有道理。
這也就是瓊斯一直都拿鐘鳴當擋箭牌的原因,也是夢諾姐為什麼出手那麼快,一點不給瓊斯留餘地的原因。
等到鐘鳴回來了,他向夢諾姐要人,那夢諾姐也沒有理由不給,他要護着瓊斯,恐怕夢諾姐也奈何不了瓊斯。
我按了按太陽穴,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那麼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
我立馬給夢諾姐打電話,但是夢諾姐沒有接。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鐘鳴來了。
夢諾姐回的很快:攔住他,至少十分鐘。
可是我怎麼攔住他啊?!
一邊想着,我一邊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走廊上空無一人,可以看見旁邊包廂的門偶爾會打開一下。也不知道是哪個包廂。心這麼大,現在還在唱歌,配着這個場景,有種莫名的詭異感。
我跑到電梯前,把幾個電梯的按鈕全都按了一遍,從前台小妹給我打電話,到夢諾姐給我回短信,這中間已經過去一分多鐘了,我隻能期待,今天的電梯沒有那麼快,能讓我有時間攔下鐘鳴,可是我怎麼能攔下鐘鳴。還是十分鐘?!
就在我想着的時候,電梯打開,裡面站着的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看了我一眼,我一看沒有鐘鳴,立刻換了一個電梯口去看。
看到第三個電梯口的時候,我終于看見了鐘鳴。我松了一口氣,還好讓我趕上了。
鐘鳴看見我也愣了愣,輕挑了下眉說:“香菱,好久不見啊。”
我一看電梯門都快關上了,來不及說話,伸手插進了快要關上的電梯門中間。
我都已經做好了要被夾的準備。誰知道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抓着我的手一拉,接着,我落入了一個懷抱之中。
我擡頭一看,鐘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鐘鳴跟明爺的眼睛有點像,隻不過明爺的眼睛裡帶着淡淡的傲氣,而鐘鳴的眼睛裡卻像是一潭死水。就算他在笑,但你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不來一點笑意,不僅是笑意,在他眼裡,你什麼都看不見。
鐘鳴就是給人捉摸不定的感覺,雖然看外表。他的相貌很俊雅,臉上時刻帶着微笑,什麼時候都不急不緩,但是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跟鐘鳴有什麼接觸。
這種人隻可遠觀,在鐘鳴面前。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透明人,心裡想着什麼,分分鐘就會被鐘鳴看穿。
我抿了抿唇,伸手推了推鐘鳴的兇膛,他倒是沒有抱着我不讓我走,而是順勢松開了我。
鐘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看了我一眼。
我沒有注意鐘鳴的目光,轉身看向電梯的按鈕,接着,我把所有的樓層全部都按了一遍。
電梯每次停下和上升都是有時間的,這個時間,應該也能拖上個幾分鐘。
我很有自知之明,要是去攔鐘鳴,那我肯定是攔不住他的,所以也就隻能用一些這樣的辦法了。
想到這裡,我轉過身,深吸了一口氣,對鐘鳴擠出來一個笑臉:“鐘爺。”
鐘鳴倒是沒有攔着我,反而還饒有興緻地看着我道:“這麼久沒見,香菱你可比以前熱情多了。”
鐘爺的口吻帶着一絲暧昧,聽見他的話,跟他一起坐電梯的幾個人都識趣地低下頭不去看我。
我倒是不介意被鐘鳴口頭上占個便宜什麼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到底該跟鐘爺說什麼,才能攔住他,還要攔住他十分鐘。
十分鐘時間,以前從來不覺得,居然有那麼漫長。
我心裡的想法轉啊轉的,但是就是沒有一個在現在适合用的,我隻能說:“鐘爺是客人,香菱當然得熱情一點了?”
鐘鳴像是看透了我一樣,對我隻說了一個字:“哦?”
我想鐘鳴應該是明白我是來幹什麼的,但是他為什麼有這個心思跟我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