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倆的那樣子似乎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矮個子的黑鬼隔着老遠就對我吹了個口哨,我吓得沒敢去看他們,怯生生地退到馬路那邊,心裡隻想着趕緊從這個人少的地方走過去。
好歹這是在中國,他們就算再怎樣也不敢胡來的吧?充其量就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雖然會讓人如同吃了蒼蠅般惡心,但總得來說不會對人構成威脅。
以前上學和上班的時候,就老是聽說小北路和三元裡那邊黑人調戲良家婦女,有的女生還被人硬生生拖走了,就算被強女幹了警察也不好破案,因為好多都是“三非”人士,根本沒處去查。
更要命的傳聞是黑人大多都帶着艾滋病毒,有好些女孩都被傳染了,自殺的幹嘛的都有,心裡越想越怕,想着想着,就連走路也打飄了,差點把自己給絆倒了。
我這才意識到,周圍都沒什麼人,可是等我轉眸的時候卻發現那兩個黑鬼已經朝我走了過來,還不時地發出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蕩笑。
我當即感覺到事情不對,想要撒腿就跑,怎奈何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眼看着他們就要靠近我了,我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救命!”。
那矮個子黑鬼聞聲臉色沉了下來,率先朝我沖了過來,嘴裡一連喊了幾個“go!go!go!”,高個黑人一個健步沖了上來捂住了我的嘴巴,強壯有力的手臂瞬間勒住了我的脖頸,将我攔腰抱了起來,矮個子黑人過來幫忙擡起了我的腿,兩個家夥麻利地把我拖進了旁邊的綠化帶裡。
我拼命地嘶喊,可到最後全變成了“嗚嗚嗚”的聲音,我耳邊回蕩起他們得逞的奸笑聲,淚水在那一刻噴湧而出,老天啊,誰來救救我……
“刺啦”一聲,是衣服被撕開的聲音,我拼命地反抗卻發現根本是蚍蜉撼大樹,那個高個子黑人一隻手捂住我的嘴,一隻手摁在我的肚子上,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我的身上,興奮地蕩笑着,還不時催促矮個黑鬼快點快點。
我胡亂地蹬着雙腿,可無奈那黑鬼手勁太大,握着我雙腿的手稍稍一用力,我就動不了了,我眼看着他長驅直入,我甚至感覺到那惡心的東西,就差那麼一點,我就要淪陷了……
痛苦的閉上眼睛,我等待命運之神對我的宣判,可是那罪惡的肮髒玩意遲遲沒有降臨,反而耳邊響起了一連串咒罵聲,我睜開雙眸,淚眼朦胧中我看到一個人穿着白色運動衫的男人将一個扳手掄在了那矮個黑鬼的頭上。
頓時,鮮皿四濺!那黑鬼抱着頭倒在地上呻吟着身體不斷抽搐。
“FuckingChinese!”控制我的高個黑鬼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幹翻在地,放開了我叫嚣着沖了上去,掄起大拳頭直沖白襯衫腦門,我心中一緊,慌忙喊着“小心”,這才看清楚救我的人竟然是我認識的人。
白曉棠,他怎麼會在這兒?
白曉棠沖我微微一笑,竟然忘了躲閃,那一拳勢大力沉打在他的臉上瞬間見紅了,後退了四五步才穩住了身形。
我氣得呼嘯大罵白曉棠你個傻逼,專心一點啊,學校裡揍人的時候不是挺牛逼的嗎?但心裡卻有什麼融化了,那一拳很疼吧?
時間似乎在那一刻回到了曾經那些青蔥歲月,白曉棠依然每天在宿舍樓下帶着早餐等我……
那黑鬼一拳得逞洋洋自得,朝着自己的拳頭吹了一口氣一副吊炸天的樣子,還伸出大拇指翻轉向下罵了一句中國男人全是垃圾,可白曉棠依然柔情似水回望着我就如當年一樣。
“傻帽!先打倒他再跟我鬧好嗎?”我沖他喊道,眸中卻再一次泛滿淚花,我從來都不是一個難以割舍過去的人,但生命中有些人就是那麼難以忘懷,比如,初戀!
白曉棠嘴角浮現了一抹痞笑,擡手擦掉了嘴角的皿迹,後腳暴起一踩地扶搖直上,那黑鬼輕蔑一笑再次出拳,另一隻腳同時彈射而出,我看那身手應該是個練家子,不過遇上白曉棠這貨是要倒黴了。
果然,接下來的一幕,應證了我的猜測,白曉棠在兩人接觸的那一瞬間,竟然奇迹般地一側身,繞到了黑鬼身後,掄起扳手直沖黑鬼的裆部,那一刻,他那條彈射而出的腿還沒落地。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空,白曉棠看都沒看那個黑鬼就過來扶起了我,将自己的運動衫脫下來披在我身上拉上了拉鍊,我下意識地擡眸,撞上他的溫柔目光,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淚水撲倒了他的懷裡。
他的身闆好像比以前更結實了,身上有着一股迷人的成熟男人的味道,不過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他的身子抖了抖,心髒也變得劇烈跳動,好半天才拍了拍我的背,寬慰我說:“好了,香菱,别哭了,沒事了,我已經報警了。”
我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趕忙離開了他的懷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腆着聲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态了,對不起啊,我害怕極了!”
白曉棠也有點羞澀,擡手摸了摸鼻子跟我說沒關系,這時候我看到身後那個黑鬼又起來了,不知道從哪拎了一塊闆磚出來,搖搖晃晃地朝着白曉棠拍來,我指着後面“啊”一聲尖叫,白曉棠聞聲面色一冷,急忙轉身一個高邊腿踢了出去直撲黑鬼腦袋。
“轟隆”一聲黑鬼摔了下去,我感覺整個地方抖在顫抖,那黑鬼估計有一米九幾的身高,可竟然被一米八左右的白曉棠給虐成狗了,他們佛山人尚武,果然不是蓋的,況且上大學那會他還是我們學校拳擊社的社長。
我驚地下半都快帶在了地上,白曉棠卻摸着頭嘿嘿地笑着說自己這兩年不行了,忙着生計,好久沒鍛煉了,換了上大學那幾年,還用的着拎把扳手過來啊?說着他指了指停在路邊的電動車,上面有好多維修工具,他說那是他的吃飯工具。
我問他現在你在幹嘛呢?他苦笑着跟我說大學畢業混的不好,在一家公司裝空調呢,他老爹差點氣死了,我說你幹嘛不找專業對口的工作啊?他說他也想啊,隻是沒有合适的,工資還低,索性就缺跟他大表哥給人裝空調了,掙的雖然不多,但他也知足了。
雖然聽着他挺豁達的,但任誰也看的出來他身上的那份無奈,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些事真的是沒法改變,我說我們倆好久沒見了,今天你救了我,我請你吃飯好不?他本來是想拒絕的,可耐不住我一再要求,就勉強答應了,臨走前,他說讓我等等,還有件事情沒解決。
我納悶地看着他,隻見他憨憨地一笑,然後做出了一副兇惡的樣子朝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兩個黑鬼走了過去,将自己的腳放在黑鬼的裆部,踩啊踩的,看的我一陣驚愕,甚至我隐約間聽到破碎的聲音,我真懷疑這倆哥們的那玩意以後還能不能用了。
踩完之後,他就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子一般賊笑着來到了我的身邊,細心地替我拍掉了身上的草芥,然後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沒走幾步,似乎覺得不妥,又将我放開了,轉身過來問我去什麼地方吃飯,将我們倆之間的尴尬巧妙地化解了。
我說就去那家土耳其烤肉店吧,咱們上大學那會來小北路這邊不是經常去哪裡的嗎?他說那好,讓我坐在他的電動車後面。
一路疾馳,等到了烤肉店的時候,發現裡面竟然有不少人,白曉棠放好了車,剛跟我走到了櫃台那裡,身後卻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韓香菱,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