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這話一出,翟紅英立馬去巴拉梁笑攬住他的手,嘴裡還說着:“這是……這是……我的秘書……秘書……,江夫人知道的來到這樣的場合是一定需要談點公事的嘛!”
“秘書需要這麼親密嗎?”林瑞恍然大悟一臉吃驚,随後又把眉頭一皺,苦着臉望着江景琰,“你和Linda姐姐也這樣嗎?”
“小瑞你可不要聽人胡說,是誰在亂叫?”江景琰說完面色不爽地盯着翟紅英,挑挑眉,斜眼瞟了梁笑一眼,“你秘書長這樣?”
到了此刻翟紅英已經羞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額頭上的汗簌簌地往下掉,他急的胡亂地抹臉上的汗。
“可是我認識她啊,她不是皇朝底下的藝人梁笑嗎?前幾天我們剛在商場見過呢,是吧梁笑?”林瑞笑問道。
就怕你說不是,也不怕你說是。
這次看你怎麼回答!
梁笑啊梁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既然做小三有金主也就低調一點點嘛。
這皇朝雖然簽了你,但是不管你啊!
你還指望着金主上位呢!怎麼就不學乖要來出這個頭。
梁笑又不是個傻子,林瑞這樣問她顯然是挖了坑給她跳,可是不管今天她跳不跳,翟紅英因為她丢了面子卻是真的。
這個宴會是她求來的,可是現在卻因為林瑞毀了。
但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對着林瑞使着惡狠狠地瞪眼儀式來表達自己的憤怒,梁笑絲毫不會懷疑她現在要是在插嘴說上一句,翟紅英不會立馬甩了她。
為了富有和虛榮,什麼她都能咽下。
這時候,江景琰眼神厭惡地看着翟紅英,沒來由的來一句,“我這人最喜歡家庭和睦,ray國際永遠都不會跟身心不正的人合作。哼!”
這說說也就算了,說完了還傲嬌地哼了一聲。
林瑞差點笑出來。
在破功之際,江景琰連忙把她拉了出來,在外人看來就是怒氣而走的樣子。
等坐到車上,林瑞再也不用忍笑了起來。
“你這真的夠狠的,這麼一說不是斷了這翟家的後路嗎?”
這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似的,是個至少有一對半的人暗地裡有人,就算沒有人,也不會再跟翟家合作了。
更重要的是,這宴會的主辦方肯定恨死了翟紅英和梁笑。
“小瑞小心把下巴笑掉了,這裡面待得實在是難受,都是一群表裡不一油嘴滑舌的人,烏煙瘴氣的。我們回家去。”說着江景琰就準備啟動車子。
林瑞趁着機會把江景琰的領帶順手一拽,拽到了自己跟前,兩張臉挨得非常近,她臉上噙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江景琰的唇上留下一吻,松開了手。
“小瑞……”被強吻的江景琰眸子閃亮地望着林瑞,輕聲喚道。
林瑞眨着眼,“幹什麼?”
“我想跟你做一點不可描述的事情……”
說完江景琰就啟動了車子以一百八十邁地速度往家趕去,而林瑞則是紅着一張臉坐在駕駛座上承受這車裡突然暧昧起來的氛圍。
……
在宴會上小整梁笑的事情,所謂熱度的話不過是林瑞随口一說,但是江景琰态度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卻是一浪接着一浪。
梁笑的小三身份被坐實,就連翟紅英的生意也受到了波動,不少人過來邀約去家裡用餐想要趁機來彰顯自己“顧家”的好态度,也證明自己是一個好男人。
林瑞看着一張張燙金的請帖,心中隻覺得好笑,就算不排除這些中有個把個是真的好男人,也是真的家庭和美幸福完滿,可是當這封邀請函被送出去的那一刻,一切意義都變了。
裝樣子誰不會?秀恩愛誰又不會呢?在這上層社會,最不缺的便是假面和敷衍。
若說演技,這麼富商大佬哪一個不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多年的商場生涯,不僅讓他們變得更加虛假,也讓他們變得更加冷漠。
十月底的榕城已經被冷空氣輕襲,時不時會來一陣風雨,不大不小尴尬十分地滴答滴答,霧霾中夾雜着雨絲撲向大地。
林瑞窩在沙發裡刷着網頁,偶然間刷到了斯賓德教授來訪榕大的宣傳,絲毫沒有猶豫她就點了進去,說實在話,她打從心底裡是想獲得大師的認可的。
這是一個演員的追求,是林瑞對于事業高度的渴望。
三年前杜行舟的出現,讓林瑞幾度以為自己可以上升到一個新的台階,最起碼有機會走向國際,可是誰知道後來卻出了那麼多的事情,意外橫生,當初的期許也落了空。
所以,直到現在她還是在原地踏步,不曾在時間的年輪裡增長自己的資曆。
女人的事業心一旦有過,哪怕中間經曆過時間的打磨,消寂過,但隻要有機會有苗頭就會再一次蠢蠢欲動,一次比一次強烈。
如果複出對林瑞來說是一道重新踏上演藝道路的門,那麼斯賓德大師來訪榕城就是一架上樓的梯。
網頁一次次的來回翻閱,除了斯賓德大師會在十月二十四日來訪榕大以外,并沒有柳涵所說的在榕城挑選演員出演話劇的事情。
林瑞有些失望,但是柳涵也說過了是小道消息嘛,做不得真。
想到這裡,林瑞不禁在想柳涵會西班牙看望威廉姆的情況怎麼樣了。
江景琰一回來就看見林瑞窩在沙發裡出神,脫下外套,他從背後擁住了林瑞,眼睛一瞟看見了網頁上的内容。
“斯賓德大師……小瑞,這是?”江景琰慵懶的聲音在林瑞的耳邊漾開,綿潤又細膩。
林瑞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順勢躺在了江景琰的懷裡,“一個西班牙的話劇大師,兩天之後他将會在榕大訪問做講課。”
“小瑞想去嗎?”江景琰微微挪動身子,讓林瑞躺得更舒服一點。
林瑞沒有直接回答,“我想參演斯賓德大師的話劇,可是現在心裡卻很忐忑,不知道怎麼才能獲得這個機會。斯賓德大師選人的原則,隻相信自己。”
“小瑞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江景琰是第一次看見林瑞在關于演戲上産生這種搖擺不定的情緒。
關于演戲,這應該是林瑞最自以為豪的東西。
可如今她卻如此惴惴不安。
“是沒信心,而且,柳涵告訴我這隻是小道消息說斯賓德大師會在這裡挑選演員,官方都還沒有公布,我有一萬個想要參演的願望,可卻也隻是想而已。沒關系,日子那麼長,機會還有很多。”
林瑞說完閉上了眼睛,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麻煩威廉姆,她一點也不相信柳涵所說的小道消息就是真的小道消息,這件事和威廉姆多多少少都有關。
這一次江景琰選擇沉默,看着林瑞舒适的躺在自己懷裡,江景琰也不知道該不該把今天知道的事情告訴她。
時間倒回江景琰回來之前,夏洛在他開會的時刻給他打了越洋電話。
“景琰,威廉姆家族……還有人……隻是,還不确定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夏洛一接通電話就對江景琰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一刻江景琰的心裡震蕩不已,果然還有餘孽未了。
而自己犯的錯終于是要還了嗎
可是要怎麼還?
把林瑞從他身邊搶走?還是要他拿命來還。
不行,他不僅要林瑞,還要和林瑞好好的活着,好好幸福下去。
這短短的沉默時間裡,江景琰已經想出了一萬種可能。
但它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他要做赢家,作唯一的赢家。
這場戰争後遺症的赢家。
威廉姆家族那個人,他不僅要知道是誰,還要百分之兩百的确定以後沒有任何因此而産生的危險。
此外,還有……
夏洛說,柳涵和威廉姆并非單純的兄妹關系,他們酒後同寝而眠,關于這個事情林瑞知道嗎?
江景琰伸出手覆上了林瑞的臉,他費盡心思地想要帶給林瑞安穩的生活,可每一次好像都是因為自己而變得動蕩不安。
年輕時,為了活着,他騙自己的心安理得,終于有了報應嗎?
可他不想認輸,努力地活着有錯嗎?
不管當年那場戰争他有沒有參與,到後來都逃不過披着皿色而歸的結果。
他是怎麼了?江景琰幡然醒悟,一個人顧影自憐。
看着林瑞安靜的睡顔,江景琰暗自做了決定。
無論事情如何,他都是那個給林瑞遮風擋雨的男人,亘古不變。
想到這裡,江景琰的世界一片晴朗,他溫柔地把林瑞橫抱起來讓她睡在床上,而自己則是一邊命人去搜索資料,一邊自己在晚上查資料。
隻要是林瑞想做的事情,就算前方有萬千的艱難險阻,他也會去幫她完成。
可是當他看見這些資料的時候才知道這真的是一個難題。
斯賓德大師出了名的脾氣古怪,而且除非他心甘情願,誰都無法讓他進行指導,更别說邀請參演了。
望了望床上的人,江景琰感覺自己心都快要融化了,他盼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從來至始至終不過一份所愛之人陪伴在側,所度時光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