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瑞……”女人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林瑞，但是還是很有底氣的繼續道：“你就算是林瑞怎麼樣，這女的勾引我丈夫，我怎麼能忍？現在的小姑娘一個個長得水靈靈的，清純的很，實際上光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要是不信，你問問她是不是？當着我的面去勾引我老公，真是不知羞。”
林瑞一聽，第一感覺當然是不信啊。
這十五号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會做這種事的人，難不成她判斷錯誤？
十五号聽丁夫人說眼前的人是林瑞，眼中有刹那間的驚訝。
“我沒有，夫人，我說得很清楚我沒有，是丁總自己來拉我的手的。他還威脅我，要是說出去就讓我幹不了這份工。我真的沒有勾引丁總，沒有。”
十五号很是激動地辨别，這番話話怕是說了不知道多少次可眼前這個丁夫人就是不信。
這樣，事情就搞笑了。
林瑞這前前後後一琢磨，估摸着是這傳說中的丁總想吃十五号的豆腐，卻被丁夫人抓包，這丁夫人氣不過所以過來為難十五号。
還真是……
“她說沒有，我看要不這樣，把丁總叫過來三方對峙不就完了？如果小姑娘說得沒錯，那丁夫人你可就犯罪了，這大庭廣衆之下又是打又是罵，完全可以報警。”林瑞建議道。
她摸準了這個丁夫人不會這樣做。
這丁總是驢子是馬，丁夫人比誰都知道，現在對十五号依依不饒不過就是找到了一個好拿捏得出出氣。
這要是那個丁總來了，回去指不定怎麼鬧騰。
“哼！你……你……你少唬我。”丁夫人支支吾吾地，然後滿是嫌棄地看着十五号，就像看着街邊的乞丐一樣，這讓林瑞很不舒服，“你趕緊收拾收拾滾蛋，我們家商場容不下你這樣的人。”
說完，丁夫人一扭一扭地踩着高跟鞋離開。
林瑞看着依舊跪在地上的十五号，有些生氣，“還跪着幹什麼？還不起來？”
“姐姐，你不要哭了。”小寶來到林瑞身邊，拉着林瑞的手對十五号說道。
十五号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這才勉強看的下去。
“你趕緊回去吧，這個商場不要待了。”林瑞淡淡地說道，然後拉着小寶，帶着柳涵和燦燦去了一個咖啡廳。
來到咖啡廳，點好東西，燦燦說：“瑞瑞姐，你看，還在後面跟着呢。”
林瑞回頭一看，就見十五号跟在她們身後，直視她，一副有話想要和她說的樣子。
“燦燦，你把她喊過來吧，給她點杯咖啡。”林瑞說完就在角落裡另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馬上十五号就被燦燦領到坐在了對面，她面對林瑞很是謹慎，整個人都緊繃着。
“想說什麼？就快說吧。”林瑞直接了當地說道。
想了很久，十五号出聲道，開口就是“對不起”。
林瑞輕笑道：“對不起什麼？你又不欠我什麼。”
“上次在松台山，如果不是我……”十五号連忙答道。
“如果是因為這，你就不用說了，跟你沒關系。”林瑞打斷了十五号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天的事情的确和她沒有關系，這句對不起說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沒有勾引她老公，是她老公。從松台山出來以後，ray國際給了我們一人一筆獎金，但是我爸把這筆錢拿去賭了，為了給我媽治病，我就應聘了這裡的服務員，可是丁總總是私下來找我，我從來都沒有回應過他，我拒絕了，可是我不能離開這裡，這裡的工資很高，我要賺錢給我媽看病，林瑞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十五号自己講述着自己的遭遇，但是林瑞還是剛開始一樣的表情，中間都沒有變過。
林瑞一聽，心下了然，十五号一直跟在後面就是求她幫忙留住這份工作。
這個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我為什麼要幫你？”林瑞拿起勺子攪拌了幾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澀地味道一下充斥整個口腔。
面對林瑞的提問，十五号顯然沒有想到要怎麼回答，一時間急的竟然連話都不會說了，眼睛微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時，服務員端上了咖啡，擺在了十五号的跟前。
“喝口咖啡，告訴我為什麼要幫你？”
十五号端起咖啡，一口下去，本來就小的咖啡杯，一下子沒有了一大半，但是十五号卻沒有因為咖啡的味道而做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我……我……我不知道。”十五号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不知道，你憑什麼讓我幫你？我們又不是朋友，今天我也沒有幫你，隻是丁夫人出口不遜我想教訓她一下而已，你不要誤會了。”
林瑞極其自然地說道，這些話讓十五号的臉刷地一下變紅，頭也低了下去。
林瑞皺眉，她就是看不慣十五号一副好欺負的樣子，一點心氣都沒有。
“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你會幫我的。”
“你以為？你自說自話地告訴我你的經曆，極力想要向我證明你并沒有勾引丁總，是想讓我同情你相信你，然後再伸出援手？可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對我來說，你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的遭遇和你的解釋對我來說都是很蒼白的，因為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沒有必要因為你一個無關的人去動用我的關系。”
十五号的頭低得更低，幾乎都碰上了桌面。
林瑞面色一沉，然後道：“十五号，如果我是你，我會毫不留情地離開這個地方，尊嚴都是自己給自己的。但是現在，你好像忘了這一點。你走吧，我幫不了你。”
這個商場的服務員的工資雖然比外面普通地高出不少之外沒有一點優勢，這些富家人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的，就十五号這樣的性格，待在這裡遲早不被丁夫人整的慘烈，就是被那些跋扈的客人刁難地無法生活。
林瑞實在想不通十五号非要留在這裡的原因。
“對不起，是我想多了。”十五号離開前連看林瑞都沒有看一眼，低着頭，委屈到不行。
林瑞搖頭，她隻希望十五号能早早地明白那個道理。
一個人連自尊都沒有，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庭廣衆下，因為不是自己的錯誤，跪在一個羞辱她的女人跟前，還有什麼自尊可言。
“你真的相信她沒有勾引丁總啊，瑞瑞姐。”柳涵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林瑞對面，林瑞繼續喝着咖啡沒有答話。
“我剛剛問了一下，這裡的服務員的工資可不算高，在外面打兩份工也足夠了，我倒是覺得這姑娘想賴在這不走，是等着放長線釣大魚呢，這裡出入的可都是有錢的，随便攀上一個，那就解決了很多問題了。”柳涵繼續說道。
林瑞放下杯子，往小寶和燦燦走去。
“真的瑞瑞姐，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你相信我，那個姑娘肯定是這樣，她沒有勾引丁總，說不定是嫌棄丁總年紀大，家裡的老婆又難伺候，這要是換一個人說不定就變成小三了，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得，你是演員你不知道嗎？”
柳涵越說越來勁，林瑞聽了是直搖頭，很無奈地說：“行了，她跟我有什麼關系啊？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你這麼認真做什麼，走走走，給我們小寶買玩具去啦。”
林瑞和燦燦一人拉着小寶一隻手往外走去。
隻有柳涵站在原地想着什麼，出了門，盯了遠在另一邊還未走遠的十五号片刻，才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就這樣在商場晃了一天，到了下午六點，林瑞才帶着小寶回到秋家。
但是秋家卻是氣氛凝重。
“小青，帶着小寶去洗洗。”林瑞喚來小青，然後坐在了沙發上。
秋玟靠在沙發上看着書，江景琰則是看着電腦。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保持安靜。
“小姨，誰來了？”林瑞見書房裡的交談聲越來越大。
“唉……”秋玟歎了一口氣，翻閱書籍的手停在原頁，好久都沒有翻過去。
林瑞轉而又問江景琰。
“彼得潘。”江景琰合上電腦，然後說出了三個字。
林瑞一聽驚得立馬起身，又被江景琰拉住了。
“不要着急，一會兒我仔細告訴你。”
江景琰說完，書房的門就開了，彼得潘像個頹廢的鴨子一樣從裡面走了出來，西褲膝蓋那個地方十分平整，連褲縫的中間線都看不見。
路過客廳，彼得潘毫無遮攔地看了江景琰一眼。
彼得潘一走，林瑞就把江景琰拉回了房間裡。
“什麼情況？彼得潘為什麼會來秋家？江世國要對秋家出手了嗎？”林瑞十分緊張地問道。
“你坐下來，急什麼？我慢慢給你講。”江景琰蹙眉，林瑞這遇到自己的事，急躁的樣子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改半分。
“還記得第一次我們來秋家嗎？秋姨祭日那天。”江景琰問道。
“記得。”那天是江景琰第一次來秋家，當時秋老爺子還下棋試他來着，仿佛才過去沒幾天就在眼前一樣。
“那天是彼得潘第一次來。”想起那天的情況，江景琰也是驚出一身冷汗，還以為彼得潘把魔爪伸向了秋家。
可現在看來，卻是他大驚小怪了。
若是彼得潘能早一步跟他攤牌，他也沒有必要這麼快跟江世國開戰。
“什麼？那天外公會客的對象是他？”林瑞再一次感到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