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啊,都是一些黑暗地帶,我聽人說經常有人聚衆鬥毆,像砍人這種事說來就來,借高利貸的也多,我們有個兄弟又一次載了一個顧客剛下車就被人拿着刀追,要不是他跑得快,怕是早就死在這兒了。這警察都管不了的。”
聽見出租車師傅的這番話,沈美玲後背一陣冷風,冷汗直冒。
她們現在不就是在借高利貸嗎?
“開你的車!費什麼話。”林雪厲聲呵斥。
出租車司機沒再說話,多看了林雪幾眼,這姑娘一路上都沒給他好臉色。
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怎麼滴,林雪就感覺很快她就來到了瑞思酒店,刷刷扔給司機兩張紅票子後就拉着沈美玲進了瑞思酒店。
這燙手的山芋,不能握在自己手中了。
好巧不巧,這一次她們倆趕着上了Jason的在的那個電梯。
現在下午三點左右,他剛談完事情帶着造型師和服裝師去找林瑞的。
林雪和沈美玲兩個人魂不守舍地在二十七樓下了電梯,Jason統統都看在了眼裡。
沈美玲來到大勇的房門口,跟早上一樣按着約定的規律敲了門,仍舊是那個小李開的門。
這一次小李倒沒有盯着林雪,而是眼中透露出一絲訝異。
“大勇哥,錢我們借來了,情況怎麼樣啊?”林雪火急火燎,她很想知道現在形勢怎麼樣。
大勇把手裡的平闆遞給林雪,指着上面跌跌起伏但又直線上升的線條,“你看這形勢一片大好,這漲幅簡直難遇。”
說完,大勇才一副剛回過神的樣子,略微驚訝,“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錢拿來了嗎?我可是已經給你們墊了兩百萬想進去了。”
林雪和沈美玲一聽,激動萬分,一臉感恩道德,“謝謝你大勇哥,我們錢拿來了,這裡有三百萬,你再退給我們100萬就好了,這什麼時候可以收錢?”
林雪把支票遞給大勇,趕緊的問着最後期限。
大勇接過支票,不着痕迹地瞥了林雪和沈美玲兩個人一眼,順手把支票放在一旁,二話不說就給林雪簽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這一百萬你們先拿着,再看看形勢,要是形勢好你們就可以再加點,一般的話這種利潤大的都是一個星期才能收益,所以一個星期以後你們再過來收錢就好,到時候賺了錢可别忘了我啊……”
大勇的一番揶揄,讓林雪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種優越感,直接表現在了自己的臉上,打着笑,她跟大勇說:“大勇哥說的哪裡的話,接下來還得你多費點心。”
“是是是,那是必須的。要是沒什麼事你們就先回去,我要忙了,你們知道的,我這一行……”
大勇指着平闆有些抱歉地看着林雪和沈美玲的。
事情辦完,也不好再繼續盯着人家兩個人隻好離開這裡。
走出瑞思酒店,林雪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出了借高利貸這種事情。
“小雪,這一百萬你準備怎麼着?”沈美玲看着林雪,有些不自然。
沈美玲這是問道了點子上,這一百萬要怎麼用?
她當時是想着這一百萬可以緩解一下夜色的燃眉之急,但是現在她不想這麼做了。
“媽,我們去買保險好不好?我真的很怕出事兒。”林雪想到了這麼一招。
要是買了保險,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或者她出了什麼事兒還能撈着一筆。
也能出個意外掙一筆保險金還債,不是嗎?
沈美玲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于是兩個人一合計打車去了保險公司。
Jason站在二十八樓的窗戶邊上,一邊打着電話一邊看見林雪和沈美玲兩個人上了車。
電話裡的早就沒了聲音,但是Jason還保持着打電話的姿勢,今天兩次看見這母女倆來到瑞思酒店。
總感覺有什麼不對。
“Jason,你在看什麼?”林瑞剛醒就看着Jason站在窗戶旁邊發着呆。
是的,她看江景琰看着看着竟然睡着了,一覺睡到了現在。
現在整個人餓的前兇貼後背。
一旁江景琰把吃的已經擺好,柔聲細語地跟林瑞說:“小瑞,快去簡單的洗漱一下,過來吃點東西。”
醒來就能看見江景琰的這種感覺真好。
跟踩着雲彩一樣,輕飄飄地。
Jason走到了林瑞身旁,一臉嫌棄,“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能睡。”
的确是這樣,林瑞自從進了演藝圈,就開始沒日沒夜的工作,有時候拍戲一天也就睡兩三個小時。
再加上,自從江景琰消失後她就患上了失眠症,所以一般很難睡着,就算睡着一點點的動靜也能清醒。
不理會Jason的打趣,林瑞沖着江景琰嫣然一笑,便去了洗手間。
但是這渾身的酸痛讓她有些悶地慌,她活生生地在沙發上躺了大幾個小時。
她這未婚夫都不知道把她抱去床上嗎?
“就你那身闆,還是算了吧!”看着鏡子,林瑞指着鏡子吐槽。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Jason和江景琰兩人尴尬地坐在客廳一句話都沒有說。
看着桌上準備的吃的,林瑞的心裡劃過一陣暖流,無論是皮蛋瘦肉粥還是蟹黃包,每一樣都是承載着小時候的回憶。
“未婚夫,你還記得啊!”林瑞一臉感動地看着江景琰,而江景琰則是不好意思得笑笑,沒有接腔。
八年恍然而過,眼前這個男人一開始堅持要和自己退婚,但是一個連自己的喜好都還記得如此清晰的男人又怎麼會對她一點點的情都沒有。
吃完飯,兩個人開始做造型,準備赴晚上司徒家的慈善晚宴。
可是事實卻是遲到了。
還遇上了林瑞的大boss。
司徒家燈火通明,猶如白晝,警衛裡裡外外守了三層,針孔攝像機布滿每個角落,悠揚地協奏曲飄蕩在空氣中,聽着讓人十分舒暢,穿過客廳,林瑞和江景琰來到了司徒家的後花園。
晚宴已經開始十多分鐘,現在少說也有百來十号人,司徒家作為商界領頭,從來不請無用之人,今天來到這裡參加宴會的,不是富豪排行榜上名列前茅的,就是手中有權有實力的。
說的再直白點就是,今天這場宴會看似是慈善晚宴,實則不過是一個上流社會的炫富會。
接下來的慈善拍賣才是大頭,有錢的砸錢,有權的砸權。
“未婚夫,等會兒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你可千萬要守住你的腰包,别去拍知道嗎?”林瑞作勢給江景琰整理整理西裝的領帶,再三跟江景琰提醒道。
江景琰初回榕城,這榕城裡面的渾水實在是深不可測,畢竟江家已經退出榕城,此番回來難免會讓有些人心裡不痛快,林瑞實在不想江景琰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的宴會,就被人盯上。
隻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若是人要犯我,我也攔不住。
“喲,這不是林家大小姐嗎?到底是天譽的台柱子,這遲到都習以為常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擾斷了林瑞的思緒,她頭頂真的是烏鴉飛過,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有些人吧,就是這麼作!
林瑞起身打量面前這個女人,亮粉色蕾絲公主裙隐隐透着朦胧的光暈,頸部邊上還鑲了一圈小碎鑽,把人的身材修飾的相當完美,蓬松但是并不淩亂的盤發,看上去十分清純可人。
“莊小姐過笑,隻是有些事耽誤了,這不正要去請罪嗎?莊小姐今天這身看上去定是廢了不少心思,真的是十分惹眼,看得我都要動心了。”
林瑞皮笑肉不笑地應付着,這女人啊永遠不會對一個誇贊自己的人咄咄逼人,林瑞今天也不想惹事。
這莊家大小姐莊曉曼,刁蠻任性,心比天高,從小到大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與林瑞攀比,隻要有林瑞在的地方,必有莊曉曼。
可不,今天這身裙子就是魅影的最新款,可是價值一百多萬。
在一條隻能穿一次的裙子上砸上千萬,林瑞可沒這個閑心勁兒和勇氣。
“算你識貨,這條裙子可是魅影最新限量款,全球隻有三件,”莊曉曼得意洋洋,這裙子可是她花了好大勁兒才弄到手的,她又斜眼打量着林瑞,“我這裙子,像你這樣的可穿不了。”
林瑞絲毫不介意莊曉曼的話,她今天穿了一件藕色抹兇晚禮服,無論是剪裁還是裝飾都十分簡潔,今天本來是要低調些的,她可沒打算把自己整的有多豔麗。
“怎麼?莊小姐這是說林家大小姐是個窮酸的,還是說我天譽是個窮酸的?”循聲而去,司徒楓牽着一個姑娘的的手緩緩而來。
黑色立體的西裝,十分貼身,領口處還系了一個白色領結,領結中間鑲着一顆紅寶石,一雙鷹隼般得眼睛顯得整個人都十分精明。
看見林瑞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笑,随後一雙眸子帶着冷意鎖在莊曉曼的身上。
倒是讓林瑞有幾分吃驚,這司徒楓還是第一把女孩子往家裡帶,還是這種主家的晚宴。
看來是有情況。
莊曉曼被司徒楓噎地一臉通紅。
這話可不是亂說的,若是承認了前半句,那就是指着林家說人家沒錢,可誰不知道這林家掌控着整個榕城的醫藥界,這誰家裡會沒個生病的呢?再加上林瑞父親林華可是醫學界的翹楚,這榕城任誰都要給林家幾分薄面,好以後萬一要求着的時候能順當着點。
承認了後半句,這接下來的宴會就沒必要參加了,來人家家裡卻埋汰人家窮,這不是打臉嗎?若是司徒家是的窮酸的,那這榕城怕是都沒有一個富得了。
“司徒少爺,這是哪裡的話!你們聊你們聊,我先走了~”莊曉曼說完,低着頭就急忙走了。
這種人上流社會多的一把手都數不過來,要是真的計較的話估計整個人都得廢。
司徒楓居高臨下地盯着江景琰,“這國外的水土看起來倒是不怎麼養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