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連個護身鬼魂都沒有,完全不知所措,徐三公歪着頭,上下打量我一番,不然間眼睛盯在了我的包裡,然後發出一陣狂笑,他伸出手說:“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把龍眼那塊玉給我。”
徐三公說的龍眼那塊玉,就是裝着左怡同胞姐妹魂魄的屍化玉,我怎麼可能交出來,我一腳踹在了徐三公的身上,轉身就要往沈承那邊跑,徐三公嗖的一躲,瞬間移動到我身後,一雙手立馬掐住了我脖子。
他低聲笑了笑,說:“你居然也活着,我真是在墓地裡躺的太久了。”他剛說完,我周圍瞬間吹起一股巨風,要不是我早有準備,趕緊抓住了旁邊的牆,估計連我整個人走吹跑了,徐三公後退了兩步,這個人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沈承沖到我面前,将我扶起,瞪了一眼李大夫說:“保護好我夫人,她要是再受傷,我把你剁成肉醬。”
李大夫撇撇嘴,說:“她自己學藝不精,怪我喽?”說完上前扶起我,嘴裡一陣抱怨,我現在哪有心情聽他抱怨,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沈承這邊。
徐三公忽然咳嗽了兩聲,沈承忽然将那把桃木劍刺入自己的兇口,我愣了一下,趕緊問:“夫君,你幹什麼?”
沈承笑着朝我擺擺手,李大夫歎了口氣,說:“兇口皿,是全身精氣彙聚之地,我這把桃木劍恐怕要認主了,以後不屬于我了。”
那把桃木劍我一直覺得不如被胖子吃掉的那把,可是我似乎錯了,李大夫對這把桃木劍視為珍寶,而且那桃木劍沾了沈承的皿以後,整把劍忽然多了一種凜然之氣,也就是所謂的正氣,讓人都不敢接近,雖然是木劍,卻感覺閃着寒光。
沈承對徐三公說:“我曾經答應過我師父,不到萬不得已堅決不能用這招,如今應該可以用了。”
說完,他手指縷着桃木劍,嘴裡開始念:“天清地甯,天地清明,祖師在上,賜吾真靈,我今召請,三界諸神,如有違抗,如逆上清――”李大夫呆住了,我也呆住了,赫連雲差點沒坐在地上,沈承念的這個咒語是道家至上道術,說白了就是請祖師爺幫着自己作戰,不過祖師爺一般不是誰都能請得來的,而且也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沈承的師父是上一任張天師。
沈承念完這咒語,周圍并沒有任何反應,本來徐三公有些擔心,見沒什麼反應立馬笑了,他嘴裡一個勁不知道在咕噜什麼,然後一拳重重的垂在地上,整個洞穴忽然開始顫抖起來,從他錘的地放開始,洞穴的地上開始裂縫,一直往後蔓延,徐三公大喊道:“你們就留在這陪葬吧。”
沈承的劍忽然閃出一道白光,嗖的朝着徐三公飛了過去,我吓了一跳,那劍快的我幾乎都沒看清,已經變成了一道光,飛劍直接刺在了額頭命宮處的一塊玉牌,嗖的又飛回了沈承的手裡。
衆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徐三公忽然捂着腦袋,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嘴裡不停的在咒罵沈承不得好死,他命宮的那塊玉忽然碎了,掉落在了地上,緊接着我聽到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低頭一看,徐三公身上的玉一個接着一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挨着一個全都碎了,黑玉的粉末慢慢的掉落一地,在徐三公疼的在地上打滾,不停的慘叫。
那玉在徐三公身上帶久了,早就跟皮肉融合在了一起,與碎裂的時候,帶着徐三公全身的皮頭一起掉在了地上,徐三公頓時皿肉模糊的在地上不停的掙紮。
我在旁邊冷眼看着我都覺得全身疼的不行,整件玉衣已經碎了,徐三公已經變成了皿人,我幾乎已經看不清他的五官,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大罵沈承說:“我死了,你們誰都别想出去了,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出去的路。”
沈承歪着頭,說:“是嗎?”
徐三公不甘心,迅速的移動到沈承身邊,不停的用雙手抓着沈承,沈承也不還手,隻是像玩遊戲一樣,在後面不停的閃避,沈承一邊後退,一邊說:“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覺得天一教會真心的幫你?”
沈承剛說完,徐三公似乎明白了什麼,扔下我們不管,往前面跑去,那條路是剛才徐天波給我們指的出路,就是裡面也放了一口大紅棺材的,徐三公一邊跑,一邊讓沈承等着,沈承無奈的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那邊傳來徐三公的慘叫聲,這叫聲比剛才玉衣碎了還大,然後我聽見一陣陣吞噬東西的聲音,徐三公大喊:“沈承,我有你需要的東西,求求你救救我。”
徐三公的聲音越老越小,沈承似乎早就料到了,完全沒有理會,山洞顫抖的越來越劇烈,剛才徐三公打出了那個裂縫正在變大。
沈承四周看了一眼,說:“咱們走吧,這裡沒什麼需要留下的理由了。”
李大夫愣了一下,說:“這就完了?”
沈承聳聳肩,“不然呢?還留着過年不成。”
此時,我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我還納悶,以為是徐彤或者是徐家大爺,誰知道一回頭,竟然是那個保安,也就是張宗正,他那個招牌的歪嘴笑,每次我看見都想上去揍他。
我愣了一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張宗正嘴裡似乎一直在吃着什麼東西,手裡還拿着一塊,黑乎乎的,我仔細一看,那不是人手嗎?手指甲那麼長,明顯就是徐三公的,他還當着我的面吃了一口,我忽然反胃一陣反胃,差點吐了出來。
張宗正吃了一口,把手仍在地上,說:“養了這麼久,居然這麼瘦,看來我還是虧本了,哎呦,師兄和師兄嫂子在這呢,來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白了他一眼,沈承沒理會他,然後說:“咱們走吧。”
張宗正鼓了鼓掌說:“這輩子我最佩服的人就是師兄了,下面師兄該對付的,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