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 、你如狂風過境,我一顆心遍地狼藉
艾麗斯哭的聲嘶力竭,就像是在大海裡溺水的人,最終都抱不上任何浮木。
溫幼骞就是那個拼命在船上拉她的人,可是她甯願選擇沉溺大海,也不希望他來救贖。
他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她,一輩子生活在費雷德的陰影之下。
“到底怎樣,你才能相信我對你的決心,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不關乎任何。”
他聲音厚重沙啞,喉嚨裡像是卡了棉絮一般痛楚。
“為什麼……偏偏是我啊。”
“因為,主動撩我的就你一個,膽大包天。”
他無奈的說道,語氣裡卻又充滿着寵溺。
他是出了名的撩不動,當初對顧念暖主動也是畏畏縮縮的。
那些女人的讨好獻媚,在他眼裡都如同浮雲。
偏偏這妮子,單純的如一張白紙。
如何能控制不心動?
她一颦一笑,如朝陽如鮮花,落入心頭再也揮之不去。
“你如狂風過境,我一顆心遍地狼藉。”
他貼着她的耳畔,沉沉的說出心底的話。
艾麗斯聽到這話,心髒狠狠顫抖。
她最終哭的沒有力氣,伏在他的懷中。
溫幼骞抱着她上車,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單身公寓。
一上車,她就開始發燒了。
到公寓也迷迷糊糊的,她死活不肯去醫院,就想待在他的小房子裡取暖。
溫幼骞拗不過一個病人,給她買藥,沖了藥劑給她喝。
“好喝。”
“燒糊塗了?哪有人說藥是好喝的?”
“可是……你端來的就是很好喝。”
她紅着眼睛,抽泣的說道。
“艾麗斯,别鬧了好嗎?”
“我……”她本來也是确定内心的,本以為自己心如堅鐵,卻不想費雷德三言兩語,自己就潰不成軍。
“你,真的不嫌棄我?”她睫毛上還有這搖搖欲墜的淚水。
“不嫌棄。”
“那你,親親我?”
她壯着膽子說道。
“好。”
他抿了抿唇,有些許緊張。
突然主動,大腦的思維跟不上肢體語言,他還有膽子。
可現在……他竟然有些扭捏,心髒都在微微顫抖。
薄唇,印在那粉嫩的唇瓣上,然後有些笨拙。
艾麗斯也不是很熟練,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言情小說她看得多,所以比溫幼骞明白一點。
她緊接着含糊不清的說道。
“抱我,脫……脫衣服……”
“這會不會太快了?我還沒做好準備,還沒來得及告訴家裡人……”
溫幼骞瞪大眼睛。
這一步,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你,你不看片的嗎?”
“咳咳,你,你怎麼能說出這話?”
“不……不自己解決的嗎?”
“我對這種事……不熱衷,很少有需求的時候。”
溫幼骞面頰漲紅,垂首都不敢對上艾麗斯的眼睛。
他怎麼感覺,一個小丫頭片子懂得比自己還多。
“我是不是又不矜持了?這些不是費雷德教我的,我看小說、電視劇,有時候也跟室友看些亂七八糟知道的……”
她急急的解釋。
“我對那一晚一點記憶都沒有,是費雷德告訴我的,我都不記得我有什麼反應,真的……”
“我應該會記得。”
溫幼骞怕她繼續說下去,反而傷了自己,匆匆回應,然後便緊緊地抱住她,薄唇再次覆蓋上去,遠比剛剛來勢洶洶。
兩人順勢倒在了柔軟的床上,溫幼骞壓着艾麗斯。
艾麗斯緊張到了極點,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和他發展到這一步。
她小手死死地抓着床單,幾次都想用盡全力的推開他的親近,不是對他的厭惡,而是覺得自己身體髒,她配不上。
溫幼骞不嫌棄自己,如果自己一直陷入泥潭,那他們就永無可能。
溫幼骞雙手不知道放在哪兒,壓在她的身側,緊握成拳。
親完嘴巴,一時間有些迷茫。
“下面……該幹什麼?”
他竟然還問了下艾麗斯。
艾麗斯差點暈死。
他的确二十五歲,可是對那方面的知識似乎停留在十五歲。
“别問我!”
她面色漲紅,難道要自己手把手教他怎麼來嗎?
“我……我好像懂了一點。
他大手鑽入衣擺,觸碰到她溫暖的體溫,還有細膩的肌膚。
“不要――”
艾麗斯終于是壓抑不住,一把推開溫幼骞。
溫幼骞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坐在床邊背對着她,有些不敢直視。
“我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
他緊張的說道。
“沒有,是……是我自己問題,我好像沒辦法接受跟你親近。我渾身都難受,我要洗澡!”
她快速從床上沖下來,當花灑淋在頭上,澆透整個身體的時候,她才覺得身上屬于費雷德氣息淡了很多。
溫幼骞在外面來回踱步,不斷地撓着短發。
在談判桌上,他能面不改色,說的人家不敢還嘴。
可遇到女孩子,嘴巴笨,手腳更笨。
好不容易在顧念暖那兒學了一點和女孩子的相處之道,可還沒畢業就被逼辍學。
現在,他一點技巧都不知道。
“笨死算了。”
他懊惱的說道。
他碰到她身體的那一刻,也很害怕,怕自己弄得她不舒服。
萬一引起了什麼方案,那可如何是好?
他漸漸冷靜下來,她還沒出來。
“艾麗斯,你洗好了嗎?”
“洗好了,你可以進來了。”
“我進去?”
“嗯,沒鎖門。”
她的聲音有些古怪。
他沒有多想直接推門進去,卻不想她竟然脫得一絲不剩。
“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艾麗斯已經緊緊地抱住他。
藕白的臂膀纏繞在他的脖子上,粉嫩的唇瓣熱情的吻着。
“要我,要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像是苦苦哀求。
他雖然不懂,但到底是男人,有着男人原始的本能。
這一次不需要脫衣服,倒是沒有那麼慌亂了。
大手放在她光滑的後背,她的身子緊繃起來,唇瓣也停了下來,似乎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動了。
她在害怕。
她痛苦的閉着眼,滿腦子都是費雷德那些惡心的話。
你耳朵最敏感。
你會喘息。
會求饒……
“繼續。”她痛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