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地拍打着鐵門,手都被磨破了見皿了,也感覺不到。
她的聲音,漸漸地有些撕心裂肺。
費雷德揪心的站在窗口,明明很期待再次見面,告訴她,自己還活着,也沒做過玷污她的事情。
想……再次以朋友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笑着打招呼,最好是能給她一個擁抱,一個釋懷的擁抱。
可是現在……
他都沒有勇氣站在她的面前。
他手裡,死死地捏着手機,心髒狠狠顫抖着。
就在這時,諾亞出現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件事,總要有個了解,她也該知道了。”
“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
費雷德痛苦的抱着腦袋。
“孩子,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帶溫幼骞去戰場,他隻是個生意人,不應該淌皇室内鬥的洪水。是我……是我帶他去的,是我害了他。”
“父親大人……是我,一手殺了他。”
費雷德眼眶皿紅一片,痛苦和悔恨交織。
“他的死訊,應該傳到溫家,應該告訴艾麗斯。她們都有權知道,你這樣隐瞞下去,也不是辦法。而且……是他自己的選擇,男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對應的代價。”
諾亞一字一頓的說道,鄭重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離去。
費雷德心髒上就像是壓了千斤巨石一般。
所有的麻煩,都擺平了。
可是……他卻不能把那個人帶回來。
他真的已經退出了,願意成全她們,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溫幼骞。
可為什麼,當他退出,還想做他伴郎的時候。
那個人……死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艱難的推門出去。
艾麗斯看到了費雷德的身影,高興壞了,死死地抓住鐵門。
“費雷德,他在哪兒?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回來了,那他呢……”
就在這時,艾麗斯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溫幼骞的号碼,她高興壞了,立刻接聽。
電話,很快通了。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費雷德站在鐵門裡面,手裡拿着手機,道:“他,死了。”
艾麗斯聽到這話,怔怔的看着他。
為什麼,溫幼骞的電話卡會在他手裡?
那之前每天跟她聊天,說晚安的人是誰?
她呆若木雞的看着他,手機從掌心滑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你……你說什麼?”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費雷德挂斷電話,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着。
“艾麗斯,你給我聽好了。溫幼骞死了,死在戰場上!”
“你……你再說一遍!”
“雅各布手裡有一些軍權,我即便有殿下的旨意,也難以調動。所以我去了邊境,想要收服那支隊伍。他……他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但是他自負,仗着自己狙擊手的能力,執意要跟我走。”
“我們中了埋伏,他……踩到了地雷,他讓我走。”
“我必須活着,活着才能從邊境殺回來,給雅各布親王一個措手不及,才能讓皇室逆轉,成功的打赢這場仗。”
“他死了……死在了地雷裡,沒人能夠活下來的。”
費雷德的聲音,近乎顫抖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