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純屬讨罵!
而且還是争先恐後、急不可耐想當炮灰的那種!
“這常言說得好‘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怎麼到了你們兩個人嘴裡,就變味兒了呢?!”
袁朵朵已經習慣了白默對兩個女兒的過度溺愛。白默能說出這番話來,她一點兒都不感覺奇怪,可沒想到向來沉穩的封行朗,竟然也能說出這種反人類的話來!
“封行朗,不帶你這樣一邊欣賞着人家優美的舞蹈,卻又一邊在冷嘲熱諷的!”
見簡梅舞畢走來,雪落立刻伸手過來輕輕揪了揪丈夫的衣袖,“你這麼說,讓人家簡梅多尴尬啊!”
封行朗朝着走近的簡梅揚動了一下英挺的眉宇,卻溫情脈脈的湊近妻子的耳際耳語:“這女人,挺合白默胃口的!”
這句話,着實讓雪落臉上的埋怨之意在瞬間就淩亂了。
這女人很合白默的胃口?什麼意思啊?
該不會是又來一個水千濃吧?!
雪落斜了丈夫一眼,嘟聲嬌哼:“我看也挺合你封大總裁胃口的吧!還玩什麼欲揚先抑!我看你這雙色迷迷的眼睛就沒舍得從人家簡梅身上挪開過!”
“冤枉親夫了不是?親夫壓根就沒正眼瞧過她!”
“那隻能說明你心裡有鬼!”雪落蠻不講理起來,神都攔不住。
其實細細琢磨,并不難發現:封行朗似乎心裡一直壓抑着某種情緒,使得他的言行稍稍有那麼點兒刻意的偏激!偏激的認為别人用凄苦的遭遇來博取同情!因為僅憑簡梅的舞蹈功底,隻要她肯賣力賣笑,就應該不會是窮人!至少能夠解決她跟她女兒的溫飽問題,而不是像袁朵朵口
中所描述的那樣,母女借借助在她的小公寓裡!
所以,封行朗對簡梅并沒有過多的好感!雖說她的孔雀舞靈動又優美!
其實封大總裁是真的無法去體會:一個媽媽單獨帶着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是有多麼的無助和無奈!
好在現在簡梅去舞蹈中心上班時,可以暫時把女兒托給袁朵朵。對于袁朵朵來說,兩個女兒是帶,三個女兒也是帶。矛盾也就接踵而至:三個孩子玩在一起,難免會有磕磕碰碰,你推我搡的;而簡梅的女兒更是弱不禁風,時常被豆豆一不小心就推個大跟頭,即便是哭上一會兒,都能把
小東西哭得上氣不能接下氣!袁朵朵更多的是評判自己的女兒。批評的次數多了,都讓豆豆産生了一種錯覺:媽咪愛别人家的孩子,勝過于愛自己!好在豆豆也是個心大的孩子,依舊能跟簡梅的女兒
愉快的玩耍。
丈夫的話,在雪落的腦海裡盤旋了好久。
直到臨行前,雪落才低低的在袁朵朵的耳際耳語一句:“我家行朗說:那個簡梅挺合白默胃口的!”
要不把這句提醒的話告訴給袁朵朵聽,雪落真擔心自己回去晚上沒辦法安睡。
“小心别又弄個什麼MoMo老師出來!”雪落補充提醒。
讓袁朵朵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和預防,也好過她将來又當一回冤大頭。
袁朵朵先是一愣,随後不以為然的哼聲一笑:“這……這跟我有關系嗎?”
“嘴硬!”
雪落瞟了沒心沒肺的袁朵朵一眼,賭氣的說道:“難道你這個親媽,不應該為自己兩個女兒的後媽把把關嗎?”
袁朵朵斜睨雪落一下,“林雪落,我怎麼發現你現在跟封行朗一個毛病:都喜歡用有色眼鏡看别人呢!”
“……”雪落着實被袁朵朵的這番話給噎住了。好心提醒她,她竟然這麼說他們夫妻倆?
豆豆跟芽芽一前一後的抱着封林諾小朋友怎麼也不肯松手。
“爸比,可不可以把諾諾哥哥留下了養?”
“不可以!絕對不行!”
白默當然不會同意留個‘小惡狼’在自己女兒們的身邊!
“爸比為什麼不可以呢?”兩個小可愛輪流着賣乖。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白默上前來想拉開緊抱着林諾的兩個女兒。
“那為什麼可以把‘楠楠’留在家裡養?諾諾哥哥卻不可以?”
芽芽已經有了一定的邏輯争辯能力。楠楠是簡梅的女兒。
“因為諾諾是個臭小子!你們會吃虧的!”
“諾諾哥哥才不臭呢!爸比最臭了!”
豆豆的這番話,逗得雪落都笑出了聲。自家兒子在小女孩兒面前如此受歡迎,她心裡自然是美的。
“那行,隻要諾諾哥哥的爸比和媽咪能答應讓諾諾哥哥留下,我們就同意養着他!”
袁朵朵将矛盾甩給了封行朗夫妻。又是擠眉,又是弄眼的,就是想拜托雪落當回惡人。
當豆豆和芽芽那無比期待的目光看過來時,雪落瞬間就把持不住的答應了,“你們想留下就留下吧!等什麼時候養煩了,再把他送回去好不好?”
“諾諾哥哥的媽咪真好!”兩個小可愛歡呼雀躍了起來。
林諾小朋友那叫一個惆怅啊:這還是自己的親媽嗎?!說把親兒子丢給别人養,就這麼愉快的答應了?!
“你們要是喜歡,可以連蟲蟲弟弟也一起留下養的!”
親媽已經夠後媽的了;卻沒想親爹竟然也如此的後爸!兩個兒子他都能不要!
“朗哥,嫂子,你們真把這裡當托兒所呢?”
白默眉頭直皺,“我跟你們講:這兩小子要是少了丢了,我可概不負責!”
“要是敢少了丢了,就拿你兩個女兒來頂替!”
封行朗的這句恐吓,對白默來說還是挺湊效的。
讓白默瞠目結舌的是:封行朗夫妻倆真把兩臭小子丢下給他們,回去過二人世界了!
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白公館裡的保姆衆多,而且有多個安全系數極高的兒童房。怎麼摸爬滾打,都磕不着摔不着。
封蟲蟲小朋友向來喜歡陌生的環境,玩得是不亦樂乎;哥哥林諾隻能留下來照顧他。
……
這兩天,邢十二也沒閑着,一直重複的翻看着邢太子被綁架的那段無聲視頻。
他必須在柯本來申城時,挖出證據來讓義父相信:這一切都是邢太子自己自導自演的!
對比了上百次的口型之後,邢十二隐隐約約的念出了邢太子所咆哮的那個人名――叢剛!
叢剛不是已經死了嗎?邢太子為什麼會如此義憤填膺的又喊又叫呢?
難道說……邢十二突然聯想到邢太子好像問他要過叢剛的照片……難道說叢剛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