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圈抱住親爹封行朗的勁腰,賣萌的晃悠着。
“親爹,你真的會把小喬娶回家嗎?”
“當然是假的!”
封行朗蜷起手指,在兒子的小鼻子上蹭刮了一下,然後肅然道:“親爹隻愛你媽咪一個女人!其它的女人統統靠邊站!”
雖說雪落知道,這番言語隻不過是封行朗逗玩兒子的,可聽着還是讓她舒心又舒身。
“我就想讓小喬住到家裡來!”小家夥憤憤的。
“不可以!一山不能容二虎的,懂麼?”
封行朗親了一下兒子的額頭,以安撫:“更何況還是兩隻母老虎!你就不怕她們為了争寵,把你這個小虎崽兒給吃了?”
“那為什麼大朵朵可以住在我們家?大朵朵也是母老虎啊!”
小家夥的領悟能力還是挺強的。
“……”
這父子倆的對話,讓袁朵朵跟雪落簡直都快無語凝噎了。
“性質不同!大朵朵是你媽咪的好朋友。”
封行朗盡量用上了兒子封林諾能聽懂的腔調。
“可小喬也是我的好朋友啊!媽咪的好朋友可以住到家裡來,為什麼我的好朋友就不可以呢?”
好吧,這個問題,還的确是個問題。
從邏輯上來講,林諾小朋友的話是完全在理的。
“這個嘛……還是性質方面的問題!大朵朵對你親爹我沒有非分之想;但你的小喬卻動機不純!”
封行朗一邊吃着早餐,一邊跟兒子解釋着。
“哪裡不純了?大朵朵還老嚷嚷你,小喬都不敢吭聲的。”
“那你是覺得小喬比大朵朵好啰?”封行朗轉移着話題。
“也不是了!我隻是覺得大朵朵可以住在我們家,小喬也可以的!”
小家夥堅持着自己的執念。
封行朗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說說你要小喬住到我們家的動機?”
“什麼是動機啊?”
“就是有什麼目的。”
“我想小喬每天可以陪我玩,陪我睡,陪我去上學;我拉臭臭的時候,有她陪着我給我擦pp;我遛十六的時候,有她可以給我牽着……”
“這些活兒,你親爹親媽,還有莫爺爺和安奶奶都可以做的。”
“可是你們都不是我一個人的!我想小喬是我一個人的!”
“你一個人的?”
“嗯!”
“你這想法也太自私了吧?小喬不用上班,不用給親爹賺錢的麼?”
“你重新找個人呗!Nina已經很能幹了!”
“那好吧!你去跟小喬說:你想讓她住進家裡來,陪你玩,陪你睡,陪你上學擦PP等等!隻要小喬答應,親爹這邊沒問題的!”
“真的嗎?”
“嗯哼!”
“啊……親爹你好帥哦!親兒子可喜歡你了!”
得逞後的小家夥,立刻歡快得像隻撒歡的小豹子一樣,滿地的亂竄翻跟頭。
“……”
雪落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父子倆之間的談話,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成交!
這封行朗真要三妻四妾的節奏麼?
雪落瞪着男人;可男人卻睨來一記浮魅的深意眼眸,示意她寬心。
其實,封行朗隻是想給兒子封林諾上一堂生動的,被拒絕的課!
因為封行朗知道:即便自己答應了小東西,小喬也會拒絕的!
偶爾讓小家夥嘗一嘗被人拒絕的滋味兒,也好!
“林諾諾,你這是不喜歡大朵朵住在你家的節奏麼?”
袁朵朵跟小家夥杠上了。
“沒有了!我隻是想把小喬也邀請回來一起住!小喬可溫柔了,你也會喜歡她的。”
“不喜歡!任何試圖跟你媽咪搶丈夫的女人,大朵朵都不喜歡!”
袁朵朵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放心吧,小喬不會跟我媽咪搶我親爹的!我親爹又老,脾氣又臭,小喬要搶也隻會搶我的!”
“搶你?你小象的鼻子連根小毛還沒長呢!”
“大朵朵,你好讨厭!”
“……”
看着跟袁朵朵歡快嬉戲的兒子,封行朗的眉宇微微的淺蹙。
這個時間點,Vancouver那邊應該是晚上八點左右。想來團團那個小東西應該還沒睡下吧。
親媽被河屯的人給擄走了,親爹又去追自己的親媽了,莊園裡就隻剩下小東西一個人?
莊園裡的管家接了封行朗的電話。管家所彙報的情況,跟葉時年描述的大同小異。
似乎隐隐約約間,封行朗都能透過電話聽到侄女封團團的哭聲。
“老唐,你把團團帶回申城吧!現在就動身!”
“現在?可大少奶奶下落不明;大少爺又不在……”
“你不用去管他們了!直接把團團帶回申城!”
“河屯的人太厲害了,我擔心我們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放心吧,河屯的人應該不會為難團團的。”
“好!那我們現在就動身!”
“嗯。路上小心點兒!”
挂斷電話的封行朗,眸光深邃的看着落地窗外的盆栽。在莫管家的精心打理之後,呈現出它們符合人類審美觀點的各種造型。
可封行朗卻覺得:這些盆栽少了原始的野性和美感!
“行朗,你還真答應諾諾讓小喬住來封家啊?”
身後,傳來雪落柔和的責問聲,“還是想讓兒子經曆一回被拒絕的滋味?”
女人是聰明的,她當然能領悟丈夫的一片‘良苦用心’。
“讓小東西自己去經曆一回被拒絕,總好過他三天兩頭的跟我們鬧。”
封行朗側身過來,将女人擁在了自己的懷裡。嗅着她發間的悠悠草本香氣,輕允着她的耳珠。
“這萬一……那個美女小喬也不按常理出牌,答應諾諾來咱家住呢?”
女人的心眼兒,偶爾總會小上好幾号。尤其是在對待男女感情的時候。
“那就如她所願:當一個伺候咱兒子吃喝拉撒睡的保姆好了!”
“你……真舍得?”
“舍得什麼?我們的兒子?還是那個小喬?”
“你就不擔心那個小喬近水樓台……”
“沒有誰能比你更近!可以近到負距離!”
男人的聲音染上了一層匪氣;他帶動着懷裡的女人,感受着他的熱情。
“對你來說,近如探囊取物!”
“行朗,别這樣……”
“護着他,能讓你覺得安心一點兒了麼?”
“讨厭!”
雪落隻能用一隻手推搡着男人的匈膛;可另一隻手卻被男人按壓得更緊。
自始至終,直到封行朗離開封家趕去GK風投,都沒有跟雪落提及侄女封團團即将回申城的事兒。
或許在封行朗看來,侄女的回家,叔母完全可以接受,并不需要事先通知。
剛在偌大的辦公桌前坐下,便接到了嚴邦打來的電話。
“腦袋不難受了吧?”嚴邦問。
昨晚封行朗的确喝高了,這難受不難受的,反正也受過來了。
可這一刻的封行朗,卻覺得自己的腦子要比昨晚更難受。
“嚴邦,你個賤人該不會是跟蹤我,又或者在我GK裡安排了眼線吧?怎麼老子每次往這裡一坐,你的騷擾電話就打過來了?”
封行朗怒意的問。
“小心眼兒!你怎麼不說是我們倆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嚴邦的聲音帶着痞氣,很耐聽。
“我跟你有個毛的靈犀!”
封行朗冷斥一聲,“有空多為你自己的前程動動腦子!”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嚴邦選擇了過濾封行朗孜孜不倦的教誨。
“沒空!”
封行朗冷聲拒絕。
“默老三心情不明媚,極度需要我們倆的安撫!”嚴邦繼續。
“……再說吧!”
“嗯!等你!”
白默的心情不明媚,封行朗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要真丢下大哥封立昕一家三口不聞不問麼?
這個河屯,吃飽飯撐得慌麼?竟然讓義子們追去了渥太華的莊園裡把藍悠悠給劫走了?
聽莊園管家的描述,甚至于還當着侄女封團團的面兒!
這是要讓團團從小就刻骨銘心她的親媽是被什麼樣的壞人所劫走的?
然後好找他河屯報仇雪恨?!
臨近中午,封行朗正準備給雪落打去電話,可自己的女人卻先打過來了。
“行朗,中午我跟朵朵,還有兩個老同學要聚聚,你就别來學校陪我吃飯了。”
估摸着封行朗剛要開口詢問是男是女,雪落便先下口為強:
“清一色的四個女人!你放一萬個心!”
好吧,本不想去赴嚴邦的宴,這下也要赴了。
總好過面對妖娆得有些影響胃口的Nina。
在别人的眼裡,Nina是美豔的;隻可惜,封行朗跟葉時年曾經看過那麼一坨,自然會帶上異樣的目光了。
“來了。”
嚴邦迎了上前,親自給封行朗拉好了座椅。
封行朗便看到癱在一邊的白默,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腦門上大寫着‘憂郁’二字!
也懶得去安慰白默什麼,封行朗拿上筷子徑直開吃了起來。
“朗哥,你也太沒任性了吧?我都憂郁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吃得下去?”
被冷落的白默自己從座椅上一躍而起,咄咄逼問着好胃口的封行朗。
“上回是你輪别人,這回是不是被别人給輪了?”
封行朗悠聲問道。接過嚴邦遞來的紅酒杯淺抿了一口。
“朗哥,你怎麼就見不得我好呢?我都快生無可戀了!”
白默再次的癱回了座椅上,一雙漂亮的長睫毛微眯着,時不時的唉聲歎氣一聲。“你跟袁朵朵幹過幾次活兒?真槍實彈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