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這樣……愛你?”
封行朗的面容變得浮魅。他當然看得出女人雙眸裡對他的深深眷戀。
他享受着女人對他的主動示愛!不僅僅滿足了他做為一個男人的傲然之心。
他勁實的,略帶薄繭的大掌,再次覆蓋在了女人的腹處,在那裡柔情似水一點點輕蹭。
“封行朗……”
心若動,淚千行。
雪落突然就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封行朗,将臉深埋在男人的懷裡嘤嘤咿咿的哭泣起來。
一句‘我愛你’,最終還是沒能從自己的唇間溢出,雪落緊咬着自己的唇,止不住的痛哭流涕。
“怎麼,愛上我了?”
封行朗笑問懷裡痛哭流涕的女人。
“既然這麼愛我……為什麼還矯情着不讓碰?又玩欲擒故縱?還是玩裕迎還拒?”
封行朗輕擁着女人,大掌也沒有閑着,懲罰的在雪落的翹臋上發狠的捏上一把。
雪落吃疼的在封行朗的懷中輕蠕着自己的身姿,想避開封行朗這肆意妄為的手。
“封行朗,你哥的仇,你非報不可是麼?”
雪落泣聲的喃問。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男人做出的任何決定。但她真的不舍得男人因為仇恨去冒險。那樣也枉費封立昕舍身救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可這些話,封行朗顯然是聽不進去的。
如果勸說對封行朗有用,那麼他大哥封立昕早就成功将他勸說住手了!
雪落沒敢跟封行朗提及藍悠悠義父的事兒,聽藍悠悠的口氣,她義父應該是個極度厲害的角色。
“那些都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兒!”
封行朗的神情變得肅然清冷。他深深的凝視着雪落的眼底,良久才從菲薄的唇間溢出一句話來。
“林雪落,你想替我生個孩子嗎?”
這話,封行朗問得沉甸甸的。深沉得讓人壓抑。
雪落微怔:難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
雪落咬了咬唇,不答反問,“那你需要我替你生個孩子嗎?”
封行朗靜靜的深睨着雪落的眼底,又是一陣沉寂,然後才冷情的說了三個字:“不需要!”
“你不配生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太矜貴了!”
微頓,封行朗又殘忍的補充上這一句。
自己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雪落的淚水一下子又滾落下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被這個男人拒絕了!
或許自己這個拜金女的形象,已經在男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
雪落沒能忍住自己心頭的悲哀,失聲痛哭。
“哭得這麼傷心……該不會是你想替我生孩子吧?”
封行朗匪氣着口氣。或許這一刻他的心底并不明媚,而是烏沉沉的一片:那條大魚出現了,自己的生命朝不保夕;如果再留下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給這個傻白甜的女人,那她跟大哥封立昕的
日子得有多艱難?
雪落連忙搖頭,支支吾吾得語無倫次,“不……我不想生……我不想給你生!”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冀盼她給他生孩子,當然就更不會去接納她肚子裡已經三個月了的小乖。
與其等着被他這個親生父親鄙夷,還不如永遠不要讓這個男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雪落更加堅定了要帶着肚子裡的孩子離開申城的想法!
封行朗匪氣的面容黯然了一下,瞬間即逝。
“那最好!”
他的聲音帶着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
“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同在一張庥上做一些愉快的事!”
那張俊臉上,再一次揚動起他那浮魅的神情。
“今晚别回封家了,晚些時候我會來接你,我們開上一個房間快樂一下!我知道,你也想的!”
雪落實在看不透:究竟哪一個封行朗,才是這個男人内心真正的表達。
“對不起,我沒那個想法!更沒那個需求!”
雪落轉身想走,卻再次被封行朗勾進了懷中。
“你沒有,可我有!而且還很強烈!”他在她耳際蠱惑的低喃。
又把她林雪落當成什麼了?可供他解決需要的工具?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封行朗,你混蛋!快開我!滾你的蛋去吧!”
雪落對着封行朗就是一通亂踢亂踹。
剛好有兩個吃完午飯來英語角學習交流的女同學經過這裡,雪落便人來瘋似的打得更歡。
“快來人呢,抓se狼啊!”
雪落的這大喊大叫,在那兩個女同學一驚一乍的蝴蝶效應之下,立刻從四面八方湧來了不少的學生。有女同學也有男同學!
雪落趁機逃跑了。留下封行朗獨自一人面對一群全面圍攻他這個‘se狼’的同學們。
等雪落跑開一段距離之後,才三步一回頭的朝着英語角的方向張望着。
她擔心自己的賭氣叫喊,會給封行朗帶來挨打之禍。
但雪落又是不擔心封行朗的。以他的銳敏才智,又怎麼可能脫不開身呢?
自己壓根兒用不着小瞧他!
又擔心的瞄了一眼英語角的方向,雪落才把心一橫,匆匆忙忙的朝宿舍方向一路疾走而去。
藍悠悠醒來的時候,治療室裡早就沒有了封行朗的蹤影。
“該死的!肯定又跑去找林雪落那個白蓮花了!”
藍悠悠罵咧一聲後,便急切的從陪護庥上爬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治療室門外沖了過去。
藍悠悠走得相當果決。甚至于連看都沒看病庥上的封立昕一眼。
可封立昕呢,一直深深的凝視着藍悠悠的睡顔,直到藍悠悠醒來的那一刻。
藍悠悠走了,走得頭也不回。她應該是沒上心,病庥上還躺着封立昕。
封立昕的心,再次被冰封。這一天來,他所發現的真相,俨然超出了他這個病重之體能夠承受的範圍。可他還在強顔鎮定。
跑出治療室的藍悠悠,在走廊裡差點兒撞上了歸回的封行朗。
她一把揪過封行朗的西服,帶着愠怒追問:“封行朗,你偷偷摸摸去哪兒了?”
封行朗賞了女人一記冷眼,一副‘你管不着’的慵懶模樣。
“你是不是跑去找林雪落那個白蓮花了?”
“何止什麼白蓮花啊,藍蓮花,黑蓮花,我都找過了!”
封行朗玩世不恭的消遣着藍悠悠。
“你是不是又跟林雪落做過了?”藍悠悠帶上了瀕臨爆發的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