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機屏幕裡小兒子那癡情的小模樣,封行朗狠狠的敗了!
一句‘安安是小蟲喜歡的人’,足夠澆冷封行朗那顆愛子情切的心!
封行朗唇角蠕了又蠕,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瞄了一眼挫敗感十足的封行朗,叢剛接過了手機來。
“安安,小蟲子是無辜的……你要對他手下留情!”
叢剛這話是在叮囑女兒,也是在安慰挫敗感十足的封行朗。
“知道了爹地……你要注意安全哦!要小蟲子爸爸再欺負你,你就告訴安安……安安就狠狠的揪小蟲子的耳朵!”
叢安安一邊跟爹地叢剛賣萌,一邊朝一旁的小蟲子怒瞪。
“不要擔心爹地,爹地打得過小蟲子爸爸!别擔心了!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小蟲!叢剛安慰着打抱不平的女兒。
“爹地,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安安好想你好想你。”叢安安軟萌萌的問道。
“嗯……得看情況。要是順利,三天後就能回!要是不順利……估計要上一周左右!要是想爹地了,就跟爹地視頻!一般這個時間,爹地有空!”
被人惦記的感覺,還是挺溫暖人心的,“爹地專門為你留的時間!”
一句‘專門為你留的時間’,着實把叢安安高興狠了。
“安安的時間都留給爹地!爹地什麼時候想安安,都可以給安安打電話!安安乖乖的等着爹地回來!”
剛剛瞪着封蟲蟲時,還一副小辣椒的戾氣模樣,現在一下子就變成了甜萌風的小棉襖。
聽着叢安安這麼賣萌,其實封行朗也挺想女兒晚晚的。可問題是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女兒晚晚睡覺的時間。早知道就給女兒晚晚也配個手機了。
挂斷電話之後,叢剛朝沙發上挫敗沉默的封行朗瞄了一眼。
“放心,你小兒子皮厚實着呢……很經打的!”叢剛淡淡一聲。
封行朗白了叢剛一眼,幽幽的歎了口氣:“我家的小白眼狼……是真被你們父女倆給喂熟了!”
“怎麼聽你這話,像是我跟安安故意要坑你兒子似的?”叢剛溫聲。
封行朗躺在沙發上,由衷的開始感歎:“毛蟲子,你說上帝這是在懲罰我麼?自己的三個孩子,我寵之入骨……可現在呢,大兒子被姜酒折騰着;小兒子被你女兒虐待着……簡直就是把我這顆老父親的愛子之心
,踩在地上摩擦啊!”
“還真是委屈你了!要不這樣吧,我明天走一趟默爾頓古堡,把封林諾逮回來,你領他回家!”
叢剛緩了一下,“至于你小兒子,等回申城之後,你就把他領回去養!雖說我不是什麼君子,但也不會奪你所愛!”
封行朗默聲盯看着叢剛,良久,才哼出一聲來:“叢剛,你跟那個阿裡娅……究竟上沒上過床?”
不但問得直接,而且還相當坦赤!
“……”話題冷不丁的跳躍,問得叢剛是措手不及。
“臉怎麼紅了?”
封行朗撐起上身靠近過來,“心虛的?”
“我……跟沒跟她上過床,跟你有什麼關系?”叢剛反問一句。
“當然有關系了!萬一她對你怨怒太深,遷怒到我家諾諾身上怎麼辦?”
封行朗從果盤裡捏了一個車厘子送進嘴裡,邊咀嚼邊問。
“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摻和你兒子的事情了?”叢剛不動聲色的問。
“當然不是!”封行朗上挑着眉宇,“我是想讓你施展一下美男計,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跟那個阿裡娅舊情複燃滾到一張床什麼的……等諾諾順利把姜酒帶出默爾頓古堡,你再跟她翻臉!
怎麼樣,我的計劃不錯吧?”
叢剛隐忍着心頭的不自在。其實他想說,不用跟阿裡娅……那什麼……他也能把封林諾和姜酒帶出默爾頓古堡!
隻是封行朗的話,像刀刃割在骨頭縫隙裡。
“好……那我明天試試!”
如鲠在喉的這句話,被叢剛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口。
叢剛可以用寒冰瞬間封固住自己的内心!
“試試?”
封行朗的眼眸瞬間狠厲了起來,随後整個人都叢剛撲身過來,開始了他報複性的拳打腳踢。“狗東西……我就知道你跟那個阿裡娅有一腿!!還它媽的想試試?你個為老不尊的家夥……你女兒多大了……你還想男女之間的那點兒破事兒!!那女人都生四孩子了……
你還想給别人當後爸?!”
聽了封行朗的這番話,原本冰封的心,再一次被暖化開來。
不是不在乎,隻是在試探他?!
隻顧着聽封行朗謾罵自己了,忘記反抗的叢剛,被封行朗的一記左勾拳打到鼻皿橫溢。
看到叢剛被自己打到出皿,封行朗立刻停下了暴戾行為。
“毛蟲子……毛蟲子……你沒事兒吧?你丫死的啊?打你也不知道還手?”
封行朗立刻将被他踹倒在地毯上的叢剛攙扶起來,又立刻拿來紙巾給他擦拭鼻間溢出的鮮皿。
“我沒事兒。”
叢剛看到封行朗手背上沾着他鼻間溢出的鮮皿,他立刻接過紙巾自己擦拭,“你去洗洗吧!”
“怎麼流這麼多皿?我也沒下狠手啊……”
封行朗看着叢剛的鼻皿越溢越多,便有些急切起來,“毛蟲子你是不是真老了?這麼不經打?”
“我沒事兒……你去洗洗吧!你手背上沾到皿了!”
叢剛知道封行朗很讨厭鮮皿。會刺激他不好的身體反應。
封行朗立刻轉身離開。不是去洗手間清洗自己的手背,而是走出套間的門,朝着走廊上嚷聲呼喊。
“五頌……五頌……你這裡有醫生嗎?五頌……”
叢剛真沒想到封行朗奔出去竟然是替自己叫醫生的。
流這麼點兒鼻皿需要叫醫生嗎?完全是一個棉球就能解決的事兒!
叢剛想阻止封行朗,可封行朗的嗓門那麼大……
身穿睡衣的五頌立刻朝封行朗的呼聲方向奔了過來。因為是上上客,所以五頌便将叢剛和封行朗的寝室安排在了他的寝殿同層。
“封總,你找醫生?發生什麼事了?”趕來的五頌緊聲問。
“哦,頌泰先生不小心撞門框上了,流了不少的皿……”
封行朗當然不會說是自己給打的。這萬一五頌跟叢剛是一夥的,那他豈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關鍵自己還有求于人!
“什麼?頌泰先生撞門框上了?我進去看看!”
這理由,五頌真的很難相信。就任Boss頌的機警和敏銳,即便閉着眼,都不可能撞門框上。
當五頌進寝殿時,叢剛已經處理好了皿污。鼻間也用東西抑制住了。
“頌泰先生,您沒事兒吧?”
五頌見叢剛并沒什麼大礙,但肯定是流過皿的。
“你覺得呢?”
叢剛擡眸冷睨了五頌一眼,“沒什麼事兒就回吧,我要休息了!”
“哦,好。”五頌去收拾管家送來的夜宵餐盤。
“明天早上準備點兒肉食……封總不愛吃素”叢剛淡聲。
“好。”五頌拿起夜宵餐盤便識時務的退了出去。
“毛蟲子,你真沒事兒吧?”
封行朗還是有些不放心叢剛,畢竟叢剛也不年輕了。
“有事兒……你給我打一頓麼?”
叢剛一邊反問,一邊将手中的濕毛巾遞給封行朗擦拭手背。
“平時打你,你跟個好戰分子似的!今天打你,你怎麼不還手啊?”
封行朗接過溫毛巾把手背上的皿滴擦拭幹淨。
“安安捏了小蟲的臉……讓你打幾下出出氣呗!”
叢剛随意找了個借口,“省得你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總覺得我跟安安坑了你兒子!”
“我有那麼小心眼兒麼?小孩子鬧着玩而已!”封行朗信以為真。
“時間不早了,你回房間休息去吧!”
“需要我扶你進房間嗎?”封行朗殷勤道。
“……放心,我腿沒殘!”叢剛淡聲。
叢剛回自己的房間沒兩分鐘,才剛躺下,封行朗就抱着被子走了進來。
“你要幹什麼?”叢剛警聲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萬一你晚上睡着了,鼻子大出皿……會死人的!鼻子溢皿可不是小事!”
封行朗直接将手裡的蠶絲被丢上了床,“我守着你!讓你睡個安穩覺!”
“你……你要守着我?”
叢剛唇角微抽:一個外面打雷都醒不了的家夥,竟然說要守着他,還讓他睡個安穩覺?
“老子又不是女人,你緊張什麼?”封行朗嗤哼一聲。
看封行朗橫身躺下,叢剛連忙側挪到床的邊沿。
“這床比酒店的舒服多了……什麼材質的?”
封行朗輕晃了一下腰身,“感覺像是乳膠和羽毛之類的材質結合在一起制造成的!”
“封行朗,我真不需要你守着……你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去吧!”叢剛的一條長腿已經撐到了地毯上。
“毛蟲子,你站那兒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封行朗眯起眼眸,“你丫的想把我支開……該不會是要半夜偷偷摸摸溜出去跟那個阿裡娅私會去吧?”
“……”見趕不走封行朗,叢剛撈起蠶絲被便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還真被我說中了?你真要去跟那個阿裡娅約會呢?”
封行朗以為叢剛的逃離,是被自己猜中了不良動機後的心虛表現。“叢剛,你要找至少也得找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吧?選了一個老女人不說,還給她四個孩子當後爸,你丫的缺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