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更加堅定了袁朵朵想獨自撫養自己一對雙胞胎的決心。
頭等艙裡,袁朵朵可以舒适的躺下來休息,不用坐在經濟艙裡那麼難受了。
她真的很感謝在回程中有白默的陪伴。
白默側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半蜷着身體的袁朵朵。
袁朵朵能夠感受到白默的目光,但卻不敢睜眼看他。
說袁朵朵自卑,那肯定是有部分因數的;但袁朵朵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知道:如果白家知道了她肚子裡孩子的身份,一定會想方設法要回去的。說不定還會逼迫她終止妊娠。
在袁朵朵看來,白默便成了那個真正的提供者。
她隻想生下一個屬于她袁朵朵一個人的孩子。隻是沒想到這一回一下子來了兩個。
自己跟白默之間,必須保持着幹幹淨淨的關系。這樣一來,自己才能真正擁有肚子裡的這兩個孩子。
人生在世,有多種多樣的活法。不一定非離不開男人!
突然間,袁朵朵感覺到了有些異樣。她發現有人正在掀起她的襯衣衣擺。
她立刻睜開眼,便撞上了正窺視自己肚子的白默。
“白默,你幹什麼啊?”
袁朵朵驚呼一聲,立刻扯下襯衣衣擺将自己的肚子遮蓋好。
袁朵朵底氣殷實的高亢驚叫聲,吸引了衆人的目光不說,還把空姐給引來了。
“抱歉,我女朋友鬧情緒……”
支走空姐之後,白默忍不住的抱怨一聲,“袁小強,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那你掀我衣服幹什麼?”袁朵朵反問。
“我就想看看你肚子大了沒有。”
“……”袁朵朵瞪了白默一眼,“又不是你的崽兒,你看什麼看啊!”
“我可以當它們的幹爹啊!那它們就有我這個幹爹疼愛了!”
白默的這番話,聽得到是挺讓袁朵朵暖心的。
“這萬一它們不……不健康呢?像我這樣,是個殘疾怎麼辦?”
“我的種才會殘,别人的種,應該不會殘疾的吧。”
這話聽得袁朵朵又是一陣揪心。
“不管它們殘不殘,我都要它們!它們就是我的命!”
袁朵朵撫着稍稍有那麼點兒孕味的肚子,心情凝重的微歎一聲。
“诶,袁朵朵,你這裡面是肥肉呢,還是寶寶啊?”
“白默,你好讨厭!亂摸個什麼勁兒啊!都是肥肉,沒寶寶!”
袁朵朵實在是服氣了白默,十幾個小時的航程,他擾了她五六次。
白默就這麼蹲在袁朵朵的艙椅邊,靜靜的看着袁朵朵的一舉一動。
“袁小強,要不……要不我們結婚吧,我們倆相互禍害!”
相互禍害?
聽起來怎麼那麼瘆人呢?
“白默,以你的身份,應該娶一個高貴的女人,再給你生上很多個孩子!”
*****
河屯風風火火的趕回了申城,隻因為孫兒十五的那句:你跟混蛋封行朗才沒有好好照顧我呢!竟然把自己的親兒子丢給了一條狗!
自己的親孫子都被丢給一個條狗了,河屯哪還有心思去做其它的事兒。
河屯是連夜趕回申城的。而且一大早便出現在了封家的别墅門外。
并沒有猶豫多久,河屯便上前去叩開了封家别墅的大門。什麼可視對講的電子設備對河屯來說,完全無視。在還沒有作響之前,就已經被邢十二給卸掉了報警裝置。
給河屯開門的是安嬸。
安嬸并不認識河屯。
“請問,您找誰啊?”
對于高大威猛的河屯,安嬸看着心頭一怕。
“我找……十五。”
河屯掃視着封家的客廳。
“十五?”
安嬸怔了一下,對這個稱呼,她并不陌生。因為她時常聽到小少爺在電話裡這麼稱呼他自己。
“請問你是?”
“我是十五的義父,也是十五的親爺爺,我叫邢穆!”
這樣的自我介紹,真夠大膽放肆的。河屯已經不想在他人面前遮遮掩掩了。
“你……你是……你是河屯?”
安嬸驚慌了,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客廳,“老莫……老莫,河屯來了……老莫……”
安嬸驚慌失措的叫聲,不僅把老莫從後院兒裡叫了回來,也叫醒了樓上已經醒來正跟妻子綿纏的封行朗。
“河屯?他來幹什麼?”
封行朗警覺一聲,立刻從庥上躍身而起,套上寬松的睡衣徑直朝樓下沖了過來。
混沌中的雪落也被徹底的驚醒了。
河屯來了?竟然直接來了封家?他這是要幹什麼呢?
這是要跟他親兒子封行朗發生正面沖突嗎?
雪落也連忙跟着起身。
客廳裡,已經是一片劍拔弩張。
莫管家拿着修剪花草的大剪子直面着客廳裡的河屯。
“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我的親孫子十五!”
河屯無視着莫管家手中的大剪子,而是眯眸環看着封家的布局和格調。
“這裡沒你的孫子!麻煩你滾出去!”
封行朗健步而下,生厲的聲音吼斥着河屯這個不速之客。
“阿朗……我隻是來看看十五。”
看到封行朗如此的戾氣,河屯似乎才意識到自己的不請自來,似乎有些不合适。
“别叫我阿朗!聽着讓人惡心得很!”
封行朗暴戾而起,“讓你離開申城,看來是太客氣了!我應該讓你滾出申城,或是被趕出申城的!”
雪落剛下了二樓,便聽到河屯跟封行朗父子之間極不友好的對抗聲。
想起什麼來,雪落立刻折回了三樓,一路跑進了兒童房。
“諾諾……諾諾……快醒醒!你義父來了……快醒醒。”
正酣睡中的林諾小朋友冷不丁的被人搖晃醒,迷蒙着一雙惺忪的睡眼呆呆的看着急如火燎的媽咪雪落。
“媽咪……早安。”
“諾諾,快下樓,你義父來了!就快跟你親爹打起來了!”
“義父?他怎麼來了?他不是在……canada找藍悠悠那個大巫婆嗎?”
小家夥疑惑一聲。
“媽咪也不太清楚。你快下樓看看吧,不然你親爹跟你義父可真要找起來了。”
雪落立刻将兒子林諾從兒童庥上拎了起來,強行将他抱出了兒童房,朝樓下小碎步跑去。
“阿朗,你冷靜點兒……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但我真的很想為你跟十五做點兒什麼。我想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過錯!”
河屯的脾氣,少有的這麼溫和。
尤其是在面對怒不可遏的親兒子封行朗時,他竟然做到了一個父親應該有的慈祥。
“如果你真想彌補我,那就以死謝罪去吧!記得死遠點兒,别讓諾諾看到!”
封行朗那滿滿的戾氣,簡直要把河屯就地給手刃了。
封行朗把話已經說絕,父子之間的對話,俨然無法繼續下去了。
就在滿是火藥味之際,林諾小朋友的出現,無疑成了最好的調和劑。
“義父?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想十五了?”
小家夥立刻從媽咪雪落的懷裡扭動了下來,朝河屯飛沖了過去。
卻在路過時,被親爹封行朗一把給撈抱在了懷裡。
“封行朗,快放我下來……”小家夥掙紮着。
“從今以後,不許你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的來往,懂了麼?”
封行朗的聲音,染着沉沉的愠怒。
很顯然,河屯這一次的不請自來,無疑是觸動了封行朗的逆鱗。
“不懂!他是我義父,我喜歡跟我義父在一起!”
小家夥在封行朗的懷裡扭動着,揚起的小手,一不小心就打在了親爹封行朗的臉頰上。
封行朗的那張染怒的俊臉陰沉得好不駭人。
“行朗,你别勒着諾諾了,你會吓到他的。”
雪落着實不想看到封行朗因為對河屯的怨恨不原諒,從而遷怒到兒子林諾。
她不想看到兒子林諾成為他們父子倆鬥争的籌碼和犧牲品。
雪落走了上前,想從封行朗的懷裡把小家夥給抱走;卻被封行朗勒是更緊。
掙紮之際,小家夥低頭就是一口,狠狠的咬在了親爹封行朗的手臂上。而且還是封行朗那條受傷還沒好利索的手臂。
吃疼的封行朗松開了手臂,小家夥趁機扭動了下去,朝河屯撲了過來。
“義父,你看到沒有,我混蛋親爹就是這麼的讨厭!”
小家夥也是個犟種。這完全是遺傳了親爹封行朗的倔強。
不喜歡被人束縛,更不喜歡被人控制。
看到窩在自己懷裡的親孫子小十五,河屯當然是心疼的。
“阿朗,我先把十五帶回淺水灣住上幾天。放心,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證他的安全。”
小家夥如此的眷愛他這個義父,河屯也實在是松不開手。
“封林諾,你今天要敢跟河屯走,就别再回來找我這個親爹了!”
封行朗一字一頓的低嘶而出。
他是在賭氣,跟河屯賭氣!卻用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當籌碼!
林諾小朋友怔怔的看着怒火中燒的親爹封行朗,小嘴巴裡鼓着氣。
似乎在下一秒就要跟他混蛋親爹杠上了。
這祖孫三代,都是犟種。
一個比一個執拗!
一個也不想服氣于另一個!
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雪落走上前來,走到了河屯跟兒子林諾的身邊。“諾諾,到媽咪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