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你用不擇手段将雪落母子逼走!而團團也霸占了這些年本應該屬于諾諾的父愛!如今雪落母子既然已經回來了,你就應該把本應該屬于她們母子的東西還回去!
”
女人的自私自利和貪婪,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封立昕知道自己很難說醒‘裝睡’的藍悠悠,但他還是看在女兒團團的面子上一次又一次的勸說着藍悠悠放手。
“封立昕,你說什麼是屬于她林雪落母子的?封行朗麼?呵呵,”
藍悠悠嗤之以鼻的冷笑兩聲。“我在跟封行朗談情說愛的時候,她林雪落還在學校裡當她的乖寶寶呢!怎麼就成了屬于她林雪落的了?這一切,本就應該屬于我藍悠悠的!是她林雪落不識好歹的搶去了
!她本就不應該再回來!她應該帶着她的小野貨走得遠遠的!”
藍悠悠的執迷不悟,似乎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這世間估計再沒人能夠說醒她了!
封立昕搖頭歎息。“藍悠悠,都五年時間了,你都沒能得到行朗的心;再給你五年,十年,甚至五十年又如何?你依舊得不到封行朗的心!永遠都得不到了!因為行朗的心,早就在五年前就
給了雪落母子!藍悠悠,你醒醒吧!别再執迷不悟了!”
封立昕真想給病入膏肓的藍悠悠來上一巴掌……
“啪!”
房間裡響起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可惜的是:挨打的才是封立昕!而打人的卻是藍悠悠!
“封立昕,執迷不悟的是你!要不是一直觊觎着我,阿朗也不會有所顧慮的不肯娶我!”
藍悠悠美眸裡染着對封立昕的濃濃怨恨。似乎封立昕才是那個斷送她幸福的罪魁禍首。
藍悠悠的這一謾斥,封立昕卻反而不怒了。他平靜的看着藍悠悠,笑了。
“藍悠悠,你曾經的确讓我愛得發狂過……這五年多時間裡,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又甜美又猙獰的夢一樣!而現在,這個夢,也應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丢下這番意味深長的話,封立昕走出了二樓的主卧室,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目送着封立昕離開,藍悠悠似乎從未有過的孤獨。
封行朗不在她身邊了,女兒團團也不在她身邊了,就連封立昕也走了……
她藍悠悠現在成了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
義父河屯身邊是回不去了,而封家似乎自己也待不下去了……
那自己的歸宿呢?又在哪裡?
******
同樣茫然的,還有林雪落。
林雪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時分。
很早,還不到早晨六點。天剛亮,魚肚白的天空,薄霧輕籠。
封行朗似乎已經離開很久了,因為身側的絨毯裡沒有一丁點兒人體的溫度。
在沙發庥的庥頭,雪落看到一張被折疊立起的便簽。
【乖乖留在這裡等着我。相信老公,一定會将咱們的孩子平安帶回。】
雪落的雙眸頓時就紅了。
‘老公’這樣的字眼對她林雪落來說,遙遠得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雪落的感情世界,因為不自信而卑微。
醞釀了一會兒他情緒之後,雪落又将自己的心思轉移到了思念兒子林諾這邊。
她并不看好自己跟封行朗的婚姻,或許回到兒子林諾身邊才更為靠譜一些。
試探性的去拉開那扇智能門,讓雪落着實一愕:休息室的智能門竟然被她輕而易舉的就拉開了。
難道說,封行朗良心發現,不準備繼續鎖着她了嗎?
雪落沒有多想,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對一個母親來說,她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趕去淺水灣的時候,已經是晨曦一片。淺水灣的一草一木都沉浸在晨輝的洗禮之中。
可河屯所居住的别墅卻大門緊閉。
雪落叩了好一會兒後,才意識到真的是人去樓空了。
“諾諾……諾諾……媽咪回來了……諾諾……十二……”
雪落驚慌了,她四下的查看,驚恐萬狀的呼喊。
在别墅的門縫下面,雪落發現了一個信封。
那是一封寫給封行朗的信:【三天後,來此等待。】
雪落一下子茫然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兒子林諾已經被河屯帶走了,自己一個人留在淺水灣又有什麼意義呢?
從這封信來看,河屯給封行朗所出的選擇題,應該是在三天之後。
自己該怎麼辦?要不要把這封信交給封行朗呢?
可自己離開淺水灣,又能去哪裡呢?
回GK風投的休息室?自己又不是囚犯!
回封家麼?那裡是藍悠悠的家!她林雪落隻是個頂着封二太太頭銜的‘小三’罷了!
回舅舅夏正陽家?
似乎,自己好久沒有回去過了!這冷不丁的一回去,會不會把舅媽和夏以琴她們吓壞?
雪落突然悲哀的發現:天下之大,竟然沒有她林雪落的去處!
早知道,自己就不惦記要帶兒子離開佩特堡了!現在的母子分離,難道不是你林雪落作出來的嗎?
雪落坐在别墅前的台階上,像個無家可歸的傻子一樣。
默默的,雪落蜷縮起自己的身體,将頭枕在自己的手臂嗚咽起來。
男人踩着晨曦而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垂頭哭泣的女人,眼眸裡染上了一絲的疼意。
緩緩的,男人探手過來,攤開大掌覆蓋在女人的頭頂上,輕輕的撫了幾撫。
“小傻瓜,哭什麼呢?不是讓你乖乖在休息室裡等着為夫的麼?”
雪落擡起淚眼,便看到沐浴在一片晨曦之中的封行朗。
封行朗的周身染着淡淡的光暈,就像神祗一樣。
他知道女人離開了休息室,唯一可能會來的,就是淺水灣。或許是因為早知道河屯已經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這裡,所以封行朗才沒有将休息室的門上鎖。
雪落的淚眼裡,被男人那高大健碩的身姿填充得滿滿當當。
下一秒,雪落就起身撲進了男人的懷裡,失聲哽咽起來。
“行朗,河帶把諾諾帶走了……我該怎麼辦?”
“這是我該想的問題!你隻要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就行了。”封行朗緊擁着女人,深嗅着她身上的氣息;同時也看到了台階上留給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