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逸看見趙晴的臉色,并不以為意,還是很小心地說:“我今天也和朋友來玩,若不然,你帶着你的朋友,和我們一起玩吧。”
“不好意思,我們一會就要走了,就不麻煩你了。”趙晴臉色還是很冷。
李葉白看着錢逸,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但總讓人感覺到一種陰沉的感覺,尤其是他的眼睛,雖然和趙晴說着話,但總是用餘光好像警惕着什麼。
錢逸看見趙晴這般讓自己下不來台,心裡有些惱怒,便想找回點面子,上前就伸出手,要去拉趙晴一般,嘴裡還說着:“趙晴,咱們好久不見了,一起去坐坐吧。”
李葉白看見這人竟然想要動手,不禁心裡惱火,在一旁冷冷地對錢逸說:“趙晴既然不願意去,你就不要糾纏了。”
錢逸本來要伸出手,聽到李葉白這話,立馬停住了,他正是下不來台的時候,聞聽李葉白的話,立馬有了目标:“你是誰?我和趙晴說話關你什麼事,你最好别說話,若不然,今天你連這個房間都走不出去。”
趙晴一聽錢逸竟然敢對李葉白無禮,登時大怒:“錢逸,你别沒事找事。”
錢逸根本不理會趙晴,他的一肚子怒氣要全發在李葉白身上,不等李葉白說話,他又用手一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見李葉白穿的不怎麼樣,身體也不怎麼強壯,知道這是個無錢無勢小子,便不看在眼裡。
李葉白站了起來,然後冷冷地對錢逸說:“我叫什麼名字,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呵呵,那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錢逸冷笑一聲。
“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你給我趕快出去。”李葉白看見錢逸這般放肆,火氣也上來了,用手一指,怒聲說道。
錢逸一看李葉白竟然敢用手指着自己,也顧不上保持那樣文質彬彬的神态了,大聲罵道:“小子,你敢這樣指着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完,錢逸一拳就向李葉白打來。
蕭子豪看見錢逸向李葉白動手,就急忙起身,想要上去幫忙。可是,他剛站起身,就聽見“砰然”一聲,錢逸就已經被李葉白打倒在地了。
原來,李葉白一看見錢逸動手了,便不遲疑,一招“橫掃千軍”早已經打了出來。
這招“橫掃千軍”是太祖長拳裡最為猛烈的一招,因為它猛烈,所以,回防的的餘地就不大了,對陣高手時,這一招用起來很危險,但是,對付錢逸這樣沒有什麼戰鬥力的人,卻是最佳選擇,幹淨利落的就能将對手打翻。
蕭子豪三人看見李葉白這一招,不由得都有些驚訝,李葉白的這次出手,可比下午在龍王廟裡迅疾多了,而且毫不遲疑,一副兇有成竹的樣子。
他真是個奇才,每一次戰鬥,都有巨大的進步。
錢逸被李葉白一拳橫打在腦袋上,登時就有些暈了,隻覺得腦漿好像都要被震出來了一般,眼鏡也被甩到了一邊。
過來好一會,他才恢複了正常,倒在地上,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少年,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李葉白也看着倒在地上的錢逸,臉上表情很鎮靜,他經過了這幾次戰鬥,早已經不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少年了,見到這種場景,毫不驚慌。
錢逸掙紮着站了起來,捂着半邊的腦袋,将已經被打碎了的眼鏡撿了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對李葉白說:“好小子,你竟然敢打我,有能耐你别走。”
說完,錢逸轉身就跑出了房間。
在過道上的幾個服務生,看見錢逸捂着腦袋跑了出來,戴着破碎的眼鏡,知道這間房間裡出了事故,便急忙用對講機報告吧台。
“剛才這個是什麼人?”
等錢逸跑了出去,李葉白問站在一旁的趙晴。
“他家是我父親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們兩家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他就幾次三番來糾纏我,像個狗皮膏藥似得,甩都甩不掉。”趙晴恨恨地說,看樣,她對這個錢逸真是厭惡至極。
兩人正說着,房間的們還是開着,就聽見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看樣,有不少人向這邊走來。
李葉白知道,錢逸這是将同夥找來了。
果然,門口閃出一個人影,正是錢逸,臉上還戴着被摔碎了一半的眼鏡。
他的身後,是三四個大漢,領頭的一個,身材高大,面目兇惡。
“佛哥,就是這個小子。”錢逸一指李葉白。
蕭婷婷少女心性,雖然是這樣危急的時刻,但是,一聽見這個面目兇惡的大漢,竟然被稱作佛哥,不禁有些忍不住,一下子就笑出了聲。
佛哥正在冷眼看着李葉白,聽見了蕭婷婷的小聲,登時有些怒了,粗聲問道:“怎麼?我們很好笑嗎?”
李葉白點點頭,沒有說話。
佛哥一看李葉白的反應,一步跨上前,大聲說:“你個兔崽子,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嘲笑我。”
李葉白看見佛哥向自己沖來,雙拳就已經握緊了。
房間内的氣氛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門外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哎呀,佛哥,是誰惹到你了?”
衆人向外一看,隻見程敏笑意盈盈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原來,服務生看見錢逸被打了,這人是紅島富二代裡最為刺頭的一個,結交的都是社會上的混子,而且心術又不正,素有惡名,所以,他們趕緊就給吧台打電話,告訴老闆,防止事情鬧大。
程敏一聽,這還了得,一路小跑上來,正好聽見佛哥要動手的聲音,便急忙出聲攔阻,随後走進了房間裡。
佛哥扭頭一看是程敏,臉色就緩和下來了,他雖然粗魯,但是看見了程敏,也是客客氣氣的。
“敏姐,這幫小子也太作了,竟然敢打錢少,你說,這口惡氣該不該出?”
程敏看了一眼站在房間中央的李葉白,隻見他神色凝重,還是一副準備戰鬥的樣子,這沒啥,少年人,遇事情有些緊張,情有可原。
程敏注意的是,李葉白的那雙眼睛的影子,房間裡的燈雖然不是那麼明亮,但還是依稀能看見。
看了兩眼李葉白的眼睛,程敏迅速收回了目光,開始專心處理眼前的事情了。
“佛哥,這幾個還是小孩,其中還有女孩,你就不必太生氣了,讓他們道個歉得了。”程敏嬌聲說。
這聲音,哪個男人聽了,火也會消了。
佛哥臉色更加緩和了,剛想說話,卻聽見錢逸惡狠狠的插言說:“趙晴和那兩個人可以沒事,但是,他……
說到這裡,錢逸一指李葉白,說:“他不許沒事,今天,我非讓他走不出這個屋子。”
“錢少,聽敏姐一句話,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看樣,他們也不是什麼值得動手的主,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程敏一邊勸錢逸,腦中在一邊思索着對策。
她不認識趙晴,所以才說出這番話。
但是,佛哥卻聽見了錢逸的話,一聽“趙晴”這個名字,心裡就有些狐疑。
他久走社會,雖然愚魯,但也知道社會上行事的第一條準則就是要認人,若是惹上不該惹的,打拼多年的名聲,說不定就會毀于一旦。
“這個趙晴你認識?是誰家姑娘?”佛哥低聲問錢逸,他知道,錢逸認識的人,肯定是有來頭的,再加上這個女孩姓趙,還是穩妥一些為好。
“對,她是我的好朋友,是趙永初的女兒。”錢逸這時,還不忘賣弄一番,說出趙永初的名字,他臉上倍覺有光。
佛哥聽到這話,心裡一驚,然後就是慶幸,幸虧還沒有動手,若是事情搞砸了,得罪到了趙永初的頭上,自己的老大不會饒了自己的。
他知道錢逸家和趙永初家的關系,心裡就有些埋怨錢逸,你們兩家的關系擺在那裡,怎麼鬧都沒有事,我要是摻和進去,小命都會難保,你這不是拖我下水嗎。
錢逸聽了程敏的話,根本就不理她這一套,雖然程敏在紅島也是赫赫有名,但終究不過是個開歌廳的,在錢逸的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敏姐,你不用勸我,我今天和這小子沒完。”
程敏皺了皺眉頭,錢逸這樣不依不饒,事情可就難辦了。她腦中疾速思索,然後對錢逸說道:“錢少,你既然認識這裡面的人,那就好辦了,以後随時都能去找他們,但是,今天王金龍就在我們歌廳,鬧出了聲響,惹到他……
頓了一頓,程敏接着說:“你也知道王金龍和佛哥他們之間的關系,有那麼一點隔閡,若是鬧大了,你我都擔待不起啊。”
錢逸一聽程敏這話,這才倏然一驚。
原來,這佛哥是紅島另一大勢力于如水的幹将,他們和王金龍為争紅島碼頭打了多少年,鬧出了好幾場大事件,都驚動了特警出動。
後來,王金龍依靠着是本地人,和警局裡的人關系比較好,這才暫且壓住了東北幫,将碼頭奪到手裡。
由此,東北幫和王金龍的仇恨更加深了,雖然大事沒出,小糾紛還是沒斷。
這幾次大事件幾乎是紅島的傳奇了,婦孺皆知,錢逸如何不知,他一聽,今天若是再鬧下去,說不定要成為兩大勢力火并的導火索,立馬就膽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