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白和蕭子豪踏上船來,趙晴則站在了碼頭上,船上的規矩,女人不能上船,就算是趙晴,也不能破壞這個規矩。
李葉白也看見黃少良在舵樓上收回了頭,他和蕭子豪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向房間裡走去。
到了房間裡,一看廚房裡的臉盆,小紅魚還在裡面遊來遊去。
它看見李葉白來了,尾巴一搖,一下子就遊到了盆邊,嘴裡吐出了一個大泡泡,然後眨着眼睛,看着李葉白。
蕭子豪這時候也對這條小紅魚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蹲下身子,對李葉白說道:“這條小紅魚的眼睛可真好看。”
“是的,它這點最奇怪,我還從來不知道有什麼魚會眨眼睛呢,尤其是,它吐的那個泡泡,很讓人震驚啊。”
小紅魚好像明白李葉白和蕭子豪正在談論自己,泡泡吐的更加的起勁了,一個連着一個,不一會就将整個臉盆都吐滿了。
“我們要帶着它走比較麻煩啊,第一,它必須要生活在水裡,第二,它還要生活在海水裡。”蕭子豪說道。
李葉白皺了皺眉頭,蕭子豪說的沒錯,小紅魚離了水是不行的,這樣一來,自己帶着它,就十分麻煩了。
可是,也必須想個辦法才行,若不然,就得将它放回海裡。
李葉白這樣想着,然後找了一個厚實點的塑料袋,将小紅魚撈了進去,又倒了一些海水進去。
小紅魚一進入塑料袋,立馬感覺到很憋屈,在裡面搖着尾巴抗議了兩下。李葉白用手拍了拍塑料袋,然後輕聲說道:“你先不要驚慌,我一會就将你放出來。”
小紅魚仿佛能聽懂李葉白的話一般,立馬乖乖的安分了下來。
李葉白拎起塑料袋就和蕭子豪走上了碼頭。站在碼頭上,他對在船上向着自己微笑的齊大明和齊小明說道:“大明,小明,你們等着我,我下趟海就會跟你們一起走的。”
趙晴看見李葉白拎着塑料袋上碼頭上了,知道裡面就是裝着那條小紅魚,她好奇的向李葉白說道:“葉白,讓我看看這條小魚到底長什麼樣子,為何那麼神奇。”
李葉白蹲下身來,将塑料袋打給趙晴看。這條小紅魚一見塑料袋的口被打開了,立馬活躍起來,好像非常享受這新鮮空氣和光亮進來的感覺。
趙晴看見小紅魚不斷地吐着泡泡,然後一雙眼睛就像小貓一般地眨着,十分的驚奇:“葉白,你看,這條魚竟然能眨眼睛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李葉白看見趙晴也十分的喜愛這條小紅魚,心裡非常高興,就說道:“小晴,這條魚不但有這種奇怪的能力,而且,它還非常的通人性,我救過一次它,第二次見到它,它立馬就能認出我來。”
趙晴聽着李葉白的話,對這條小紅魚感覺愛不釋手,臉上笑意盈盈,小紅魚仿佛能感覺到這種善意一般,遊來遊去,不斷地對趙晴吐着泡泡。
趙晴用柔嫩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小紅魚吐出的氣泡,感覺好像很結實一般,不容易破碎。
二人看了一會,李葉白先站起了身子,對趙晴說道:“我們先走吧,回到家,給這個小紅魚找個家,待在塑料袋子裡可不行。”
趙晴也站起了身,說道:“我家有個小魚缸,就先讓它住在那裡面,然後,我們上街再給它買個好的魚缸。”
張經理和孟鐵然看見李葉白和趙晴要走,就一起走了過來,張經理的臉上是那種套近乎的笑容,而孟鐵然臉上表情就就十分的不自然了。
張經理看了一眼李葉白手中的塑料袋,笑着說道:“葉白,你這是在海上的紀念品啊。”
他已經斷定,從趙永初留下李葉白和蕭子豪在碼頭上的時候起,這兩人就要受到趙永初的提拔了,以後肯定不會出海了,弄不好自己以後還要和這倆小子一起工作,所以,他的态度十分的親切。
“我下趟海出去,還要帶它上船,這趟海就先和我回家待着吧。”李葉白看見張經理的笑容十分親切,自然也不能那麼僵硬,就笑着回答說。
孟鐵然聽見李葉白說下趟海要帶着小紅魚出海,心裡不禁一陣惱怒,臉上就帶出來一絲失望之情。
但是,他迅疾就把這失望之情壓了下去,換上了笑容,說道:“小李,我們在船上等着你回來。”
李葉白笑了笑,他當然知道孟鐵然的心思,這人巴不得自己趕快離開這漁船,好落個清淨。
李葉白又看了一眼漁船,要暫别,他心裡還真有點茫然和不舍。
張經理熱心的要開車送李葉白和趙晴回去,但被李葉白拒絕了。
趙晴用手機招了一輛車,然後就和李葉白和蕭子豪回家去了。
趙永初一過八點,就趕往了紅島政府的競标大廳,到了地方,紅島的各個集團的大老闆都已經到齊了,而紅島政府負責紅島碼頭事物的副市長龍鳴先則還沒露頭。
在座的這些集團老總,一個個都心知肚明,這次競标自己隻不過是陪太子練劍,根本就沒有機會,主要的看點就是趙永初和錢林宇之間的競争。
錢林宇得到了紅島政府的支持,尤其是主管此事的副市長龍鳴先,和錢林宇的關系那是盡人皆知,這次競标,龍鳴先一定會全力以赴支持錢林宇的。
但是,趙永初的公司,可是紅島漁業的龍頭企業,省農漁廳一直想大力扶持趙永初的公司,将它搞成華夏國第一的漁業公司。
這樣一來,就有好戲看了,到底是地頭蛇能赢,還是上面有人的能赢,激起了大家濃厚的興趣。
錢林宇早已經來了,他坐在前排,正在思考今天競标的問題,聽見門口一陣喧嘩,轉頭一看,隻見趙永初已經和幾個老闆已經談笑風生地走進了大廳。
他心裡的懊惱之情全部挂在了臉上,本來,他前兩天已經和龍鳴先打了招呼,保證趙永初不會出現在今天的競标會場,那個時候,他是多麼志得意滿,這個紅島碼頭若是拿下來,就意味着自己的公司不單單隻是個房地産公司,而是已經跨進了紅島最為重要的漁業産業中,不用幾年,他相信,自己就會和趙永初的公司平起平坐,一争雌雄。
誰知道,僅一個晚上,事情就急轉直下,變得不利起來,當他昨晚聽到王金龍的彙報,說是趙永初的女兒已經被人救走了,心裡就知道事情不好。
果然,當他給龍鳴先打完電話,将事情彙報完畢,正在不安的在客廳中走來走去的時候,就接到了龍鳴先又打過來的電話。
龍鳴先告訴他,王廳長大晚上親自給他打了電話,傳達了省農漁廳的意見,要紅島政府将紅島碼頭拍給趙永初,并說,這對紅島這個漁業重鎮,是個非常利好的事情,将趙永初的集團扶持大,就是給紅島造出了一艘領頭的航空母艦,一定會帶動紅島的漁業發展。
龍鳴先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平靜,錢林宇知道,他已經被王廳長壓住了,自己的打算基本算是落空了。
所以,當他一見到趙永初走進大廳,心裡的感覺,那是非常的難受,煮熟的鴨子飛了,這讓誰也是難以接受。
想到這裡,錢林宇不禁對王金龍暗暗埋怨,如果他的手下不那麼粗心,再将趙永初的女兒看住一晚上,自己何必這樣被動。
趙永初也走到了前排,來到标着自己座位的椅子前,正好和錢林宇挨着。
錢林宇站起了身,努力擠出了笑容,對趙永初說道:“趙老闆,你來了。”
趙永初臉上也挂着笑容,盡管面前的這個人有很大嫌疑和綁架自己女兒分事情有關聯,但是,這種場合,還是不要太讓對方下不來台,等着以後抓住這人的把柄再說。
自己一定要将這個紅島碼頭拿下,一定要這個人在以後的日子裡,在紅島舉步維艱。
盡管心裡這樣想,趙永初還是伸出了手去,和錢林宇握了一下手,然後說道:“錢老闆,今天這紅島碼頭的競标,應該是十分激烈啊。”
“呵呵,誰都知道,這紅島碼頭的歸屬權,基本已經是内定給了趙老闆了,我們的激烈,都是瞎激烈,有誰能如趙老闆這樣閑庭信步一般,就将事情掌控在了手裡。”
“錢老闆真是說笑了,我怎麼可能閑庭信步呢,我和錢老闆一樣,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隻不過,我是明面上的功夫,錢老闆是暗地裡的功夫。”
趙永初這一番話,綿裡藏針,說的錢林宇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呵呵,趙老闆,我們還是坐下吧,今天笑的人,明天有可能就哭了,誰也不能得意一輩子,誰也不能一輩子壓人。”錢林宇的話語冷淡了起來。
趙永初哈哈一笑,就坐了下來,不再搭理錢林宇,反而跟旁邊的一位老闆談了起來。
錢林宇坐在那裡,臉上的神色非常不好看,尤其是趙永初談笑風生的樣子,讓他心裡一陣陣惱怒,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機會讓趙永初好看,既然他的女兒這麼寶貝,為了她,趙永初都差點将這個紅島碼頭拱手讓出,自己就要抓住趙永初的這個弱點,狠命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