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出現幻覺
嚴歡倚着牆壁,漫不經心的鼓了下掌,饒有興趣的朝他看過去,唇角帶了幾分自嘲的笑意。
看到她,于修揚先是愣了一下。
“歡歡。”
似乎有些詫異。
于修揚皺了下眉,片刻,像是明白了過來,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上前一步,“歡歡,我聽說你和顧南景的婚禮取消了。”
“對。”
嚴歡淡聲回道。
于修揚的臉色似乎有些猶豫,他猜想或許是由于顧南景嫌棄她的身世,所以最後才會取消婚禮。
片刻,于修揚朝她走過去,低聲道:“歡歡,那,嫁給我好嗎?我可以接受你,也接受小念。”
“嫁給你能使你達到利益最大化嗎?”
嚴歡輕笑着朝他看過去,唇角的笑容有幾分涼意,“不愧是我嚴歡看中的人,果然商業頭腦足夠發達,也下得去狠心。”
聽她這麼說,于修揚的眉頭皺了幾分。
“歡歡,商場上的殘酷,你不會懂的,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其他人,弱肉強食,這是不變的生存法則。”
“弱肉強食?”嚴歡輕呵一聲,“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站在強的一方,盡管弱的那方是朋友也所謂,對嗎?”
“在商界,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于修揚朝她說道。
嚴歡輕笑一聲,站直了身,淡聲回道:“受教。”
說完,嚴歡直接起身,剛準備要走,手腕蓦地被攥住了。
嚴歡皺了下眉,回過頭,冷聲道:“放手。”
“歡歡,你錯了一點,在感情方面,如果我失手過一次,再有機會擺在我面前的話……”
于修揚抓着她手腕的力氣又大了一些,像是在忍耐着什麼般,一字一句的回道:“我會用盡全部手段,絕不會再失手第二次。“
說着,于修揚抓着她,大步朝電梯走過去。
“喂,你幹什麼,放手。”
嚴歡斷然沒有想到于修揚竟然會這麼粗魯的對池言歡,一時有些詫異,匆忙掙紮。
誰知于修揚看起來文弱,力氣卻比她想象中大得多,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的力氣無故縮水了。
在她不斷的掙紮下,于修揚還是将她強拖到了電梯裡。
“于修揚,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嚴歡威脅道。
于修揚的眼底掠過一抹受傷,眼神卻更堅定了些,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電梯的十六層。
十層以上全都是套房。
豈有此理。
眼看着手腕掙紮不開,嚴歡剛要朝他的腳上踩下去,這時即将合攏的電梯門中間忽然穿過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大手生生将電梯門分開來。
顧緻遙抓住她另一隻手腕,一用力,将她從于修揚手上奪了下來。随即拽住他,大步走過去,他的力氣更大,嚴歡感覺手指被他捏的仿佛骨頭都要裂了,他的腳步太快,嚴歡大步才能追上,以至于拐彎的時候,腰生生的撞到了桌角上,
疼得她差點哭出來。
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顧緻遙将她朝牆邊狠狠一扔,順着慣性,嚴歡撞到了牆上。
一隻手臂橫在她面前。
“嚴歡,你是不是傻?他要帶你去哪兒,你知不知道?”
顧緻遙的兇口起起伏伏,看起來滿是怒意。
“我知道。”
嚴歡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生什麼氣?”
“……”
顧緻遙忍住想活活捏死她的沖動,強擠出一抹笑,“嚴歡!他要帶你去開房!你為什麼不跑!”
“還沒來得及,你就過來了。”
嚴歡輕描淡寫的回道。
她可能真準備将他活生生氣死。
“嚴歡,你還真是奇葩界的新星。”
顧緻遙強壓住怒氣。
“過獎,哪兒能比得上你。”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口紅下的唇色有些許的病态。
還真是能裝。
估計是被剛才吓到了。
顧緻遙倒是舒心了幾分,視線再次落在她的唇上,竟不自覺的有些想要吻下去的沖動。
這麼想着,他竟不自覺的俯身過去,心想着,就算不吻,也想要逗逗她,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也可以。
誰知剛碰到她,她的眼神蓦地睜大,偏過頭去,一把推開他,大步向前,似乎在找着什麼。
顧緻遙被她推的向後退了兩步。
“……”
不至于這麼大反應吧。
顧緻遙摸了摸臉和額頭,吃痛的“嘶”了一聲,心想着可能是這兩塊兒傷讓他看起來醜了一點,所以導緻她這麼大的反應。
“嚴歡,你竟然還是外貌協會的。”
顧緻遙調侃道。
此時她好像依舊在找着什麼,大步的跑了出去,顧緻遙皺了下眉,連忙追上,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正想發怒,卻忽然發現她的眼圈紅紅的。
怒氣被瞬間壓了下去。
“你在找什麼?”
顧緻遙溫聲細語的朝她問道。
“顧南景看到了。”
嚴歡緊緊地握住拳,順着牆壁,身子有些無力的滑下去,整個人似乎都沒有了精神,“顧南景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了,他肯定生氣了。”
顧緻遙一臉茫然。
“什麼時候?”
“就在剛剛。”
兩次。
一次她說不喜歡顧南景的時候。
一次顧緻遙即将吻上她的時候。
顧緻遙皺了下眉,“顧南景根本沒來這兒,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我沒看錯。”
嚴歡站起身,像是想到了什麼,大步朝外跑去,“不行,我要向顧南景說清楚。”
算了,她不等了。
“他根本沒來這兒。”
顧緻遙一把扯住她的手,當對上她淚眼朦胧的眼睛,發現她根本不像在說假話時,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猛地僵了一下。
幻覺。
她的幻覺。
副作用。
眼看她還要去追根本就不存在的幻覺,顧緻遙一把抱住她,她掙紮的更厲害了,甚至咬了他,顧緻遙不松手,一把抱住她,任由她怎麼掙紮。
“嚴歡,你看錯了,顧南景沒來這兒,是你看錯了。我保證,我用下一輩子的桃花運向你保證,顧南景沒來過這兒。”
她沒再掙紮了,眼底卻盈滿了霧氣,讓人心疼。
顧緻遙感覺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刀刃在她的兇口來回翻騰,疼得他幾乎麻木。
“看錯了嗎?”
她平靜下來,咬了下唇,唇上幾乎沒有了皿色。
原來剛才不是害怕……真的是病态的蒼白。顧緻遙深吐了一口氣,放開她,輕描淡寫的朝她問道:“最近有沒有感覺到頭很疼?或者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