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發白的豔貴妃連忙跪地道:“皇上贖罪!臣妾懇請皇上明鑒!是秀王妃害怕莺王妃得子,而自己失寵!臣妾念在姑、侄的情分,才想出這瞞天過海之計,求皇上贖罪!”兩行淚珠,傾瀉而出。
震怒的夏侯軒冷冷問:“念姑、侄情分?那送‘毒燕窩’給皇貴妃又是為了那般情分?收買刺客又所為何來呢?”雖夏日炎炎!話語卻冰冷刺骨!迷人的鳳眼暗藏殺機!
惶恐的豔貴妃慌忙的解釋:“臣妾不知‘毒燕窩’何來?更與刺客無關!臣妾如此深愛皇上!又怎會收買刺客呢?”額頭卻已見汗!
怒火中燒的軒低吼道:“還敢抵賴?來人!帶人證、物證,朕倒要看看你如何抵賴?”原本柔美的眼眸,隻剩兇光!惡狠狠的瞪着她。
幸災樂禍的韻妃假意勸道:“皇上息怒!想必豔貴妃如此也隻因太愛皇上的緣故罷了!”眼角帶着些許嘲意,看向跪地求饒的她。
自知此次罪責難逃,反而不在乎的豔貴妃冷哼道:“哼!你早想置本宮于死地了,還在這裡妝模作樣?”大有一種臨危不懼的感覺!
不一會瑩輝進來報:“皇上,人證、物證均已帶到,請皇上示下?”
并沒有直接下旨,軒則是低頭問:“愛妃!是你自己承認呢?還是要鐵證如山後,再行認罪呢?”微笑裡夾雜着陰冷!
高傲的擡起頭,豔貴妃自嘲的笑着:“不必了,這些是臣妾做的!這兩件事皆是臣妾所為,任憑皇上發落便是。”此刻的淡然倒是讓人添了幾分敬佩!
晉王給跪在豔貴妃身後的婷兒使了個眼色,婷兒開口道:“啟禀皇上,奴婢有話要說,貴妃娘娘一直以奴婢家人脅迫奴婢,為她做一些大逆不道之事!請皇上恕罪!”語畢,叩了個頭。
深感遺憾的軒道:“朕恕你無罪,豔貴妃還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再次叩頭,婷兒雙眼含淚道:“皇上,這一切非奴婢所願,皆是貴妃娘娘指使…奴婢所知,據實以報,請皇上明鑒!”一口氣将如何用‘落日紅’陷害飛兒,如何殺刺客滅口等事道出,當然,把事情說的與她毫無關系。
除皇上之外,衆人無不驚訝!
一直在想是何人陷害飛兒,如今知道此事乃是上官煙兒所為,軒不禁勃然大怒:“上官煙兒,朕本想顧念多年的情分!留你一名,如今看來無此必要!來人,豔貴妃無德!罪犯欺君!賜毒酒。”額頭蹦着青筋,眼中布滿皿絲!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此時的豔貴妃卻轉身冷笑:“好啊!沒想到!最後陷害本宮的竟是你?”迅速的從頭上拔下發簪,憤怒的插在婷兒的兇口,冷冷道:“縱使本宮死,也要你來陪葬。”婷兒瞪大雙眼,驚恐的看着她,跟着倒地。“哈哈哈哈!”近似瘋癫!這位曾風光無限的豔貴妃狂笑不止!
太醫上前探了一下鼻息道:“皇上,這名宮女已死。”…
看着瘋癫的豔貴妃,飛兒輕聲道:“皇上,豔貴妃雖罪無可恕!但卻情有可原!請皇上赦其死罪!”飄然下拜。
微皺眉頭的軒道:“她如此害你!飛兒,你為何還要為她求情?難道你對她沒有絲毫的恨意?”輕輕将她扶起,憐惜的看着她。
飛兒淡然道:“皇上,以為飛兒與她皆是女子,飛兒聽過一句話‘人生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白居易的《太行路》)用在豔貴妃身上卻是再恰當不過了!任那個女子,也不願與他人共侍一夫,不過後宮的衆位姐妹無人敢言罷了!請皇上饒恕她吧。”
聽來覺得言之有理!軒道:“貴妃上官氏,雖罪犯欺君!但已然瘋癫!免其死罪!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衆人道:“皇上聖明!萬歲!萬萬歲!”
韻妃雖心有不服!但也無計可施,隻能看準時機,再行動手了。
會到[朝陽宮]内,飛兒吩咐:“倩兒,你去[清雅閣]一趟,給她們送些銀子和東西,叫她們對上官煙兒照顧些,休要為難于她。雖說她曾做過錯事,一切皆有因果!”有些許神傷!
憤憤不平的倩兒道:“娘娘心太好了!她那樣害您!您還如此照顧她。”
一旁的翠兒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們娘娘是善有善報!而上官煙兒卻是惡有惡報!老頭是右眼的。”
聽完,飛兒會心一笑道:“還是翠兒你走一趟吧,她還是去給她的白大哥送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