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霍爾肯側目看着索菲公主,心裡既有憤恨,更有強烈的鄙夷。
“哼,索菲公主,你的手段真是高明啊,竟然用身體栓住了燕七的心,看來,你的美人計得逞了。”
“哈哈,和燕七野戰一場,得了巍山,不錯,不錯,這筆交易大大的劃算,索菲公主真是沒有白白和燕公子睡覺。看來,燕公子對索菲公主的身體很滿意……”
德瑪和霍爾肯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嘴上哪裡會積德?什麼難道,就說什麼。
索菲公主勃然大怒,杏眼圓睜:“德瑪、霍爾肯,注意你們的言辭,再敢亂嚼舌根.子,我必定不饒。”
德瑪一陣冷笑:“怎麼?你用身體做成的交易,竟然不能說?你醜事都做成了,還怕我們的風言風語嗎?”
索菲公主咬牙切齒:“我和燕七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瓜葛。”
德瑪譏諷大笑:“索菲公主,你騙三歲小孩子嗎?先不說你們昨天在獵場苟合,已經證據确鑿,單單說一個道理:巍山被小宛、皮山、西夜環繞,為何燕公子單單将巍山贈送與你們西夜國,他為何不将巍山贈送與小宛國,贈送與皮山國呢?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能嗎?你能嗎?”
此言一出,衆人也反應過來,一陣驚歎。
下面!
噓聲一片。
“這……這根本……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事情根本就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
索菲公主面紅耳赤,根本無法解釋。
她沖着燕七跺跺腳:“你還不快快與大家說清楚。”
燕七這厮壞的很,若是不趁機落井下石,那他還是狡猾狡猾的燕七嗎?
“索菲公主不用急,你放心,我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不能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索菲公主一臉期望:“你快說啊,咱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那些……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燕七歎了口氣:“索菲公主,既然不可描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畢竟,咱們之間的真情,委實難以抗拒……”
暈!
索菲公主臉頰通紅,像是紅葡萄,氣的奶疼,差點暈過去。
我的天哪。
這厮再說什麼?
我的名節。
我的美人計!
噓!
下面,響起了一陣噓聲。
德瑪恨的咬牙切齒:“索菲公主,你還敢狡辯嗎?燕七都承認你們睡在一起了,你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嘴硬。”
霍爾肯氣呼呼道:“你若是沒有和燕七睡覺,燕七豈會把巍山送給你們西夜國?唯有如此,才符合邏輯。”
索菲公主幾欲抓狂,美眸怒視燕七,恨不得一劍捅了這厮。
燕七竟然擋在索菲公主身前,一副為索菲公主仗義出頭的神情,迎上德瑪和霍爾肯,語氣強硬:“幹什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竟然要欺負索菲公主一個弱女子?你們有什麼惡語,沖我們,不要對索菲公主惡語中傷。”
燕七如此‘袒護’索菲公主,更坐實了兩人之間暧昧的關系。
德瑪和霍爾肯内心深處,更加絕望。
佳人們則羨慕不已。
“快看,燕公子真是好男人啊,保護索菲公主時,好有魅力。”
“對待自己的女人,燕公子關懷的無微不至。”
“索菲公主,你和燕公子沒白睡覺。”
……
索菲公主見了燕七這副‘保護’自己的樣子,氣的真想在她背後桶上一刀。
這厮真是太壞了。
你這是保護我嗎?
分明是故意欺負我,故意使壞,故意讓我掉進泥坑裡,再踩上好幾腳,不讓我爬出來。
德瑪國師看到燕七保護索菲公主的舉動,更加心知肚明,咬着牙,哼道:“燕公子,我們西域和大華之間的談判,竟然被索菲公主的美.色所影響,這不是太荒唐了嗎?”
燕七撇撇嘴,就是不承認:“說什麼呢?你們說什麼美.色交易?哪裡有美.色交易?好歹你們也是國師,眼界為何如此短淺呢?”
“我告訴你們,雖然和我索菲公主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公是公,私是私,豈能混淆?我之所以将巍山贈與西夜國,是因為西夜國有錢,有資源,有實力,将巍山管理好。”
“而你們小宛、皮山兩國,沒錢,沒資源,将巍山交給你們,管理不好,一旦發生了洩洪事件,如何處置?”
德瑪、霍爾肯聞言,鼻子都氣歪了,明知道燕七耍滑,卻又無從反駁。
還說不是美.色交易?我信你個鬼啊。
燕七這厮睜眼說瞎話,臉皮夠厚。
燕七才不管德瑪和霍爾肯的鐵青臉色,巴林巴拉說道:“我将巍山交給西夜國,完全是為了你們西域考慮,可不是因為我和索菲公主的奸情……不,不是奸情,是友情,嘿嘿……友情,你們可懂得?”
這種事,向來是越描越黑。
德瑪氣的直言白眼。
縱然你紅口白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
德瑪一拍桌子:“将巍山贈送西夜國,我就是不同意。”
霍爾肯也大放厥詞:“我若同意,天打雷劈。”
燕七笑着‘勸慰’:“德瑪國師,霍爾肯國師,你們為何如此反對呢?西夜國管理巍山,多好啊!發洪水時候,西夜國負責建水庫,蓄水,讓你們免受水災;幹旱時,西夜國負責疏通水路,讓你們有水喝。你看,你們既不用花錢,還享受巍山的水資源,豈不是很惬意?”
德瑪聽了,嗤之以鼻。
燕七的話聽起來很美好,但是,一旦反過來呢?
若是發洪水的時候,西夜國不去蓄水,反而疏通水路,那西域國家是不是要被水漫金山?
若是幹旱年頭,西夜國不去疏通水路,反而蓄水,那西域諸國豈不是連喝的水都沒有?百姓都要被渴死?
這相當于什麼?
相當于西域百姓的命,都系在了西夜國的身上。
這還了得?
燕七的話,像是魔咒的引子,将德瑪和霍爾肯的擔憂徹底引爆了。
兩人對視一眼,讀懂了彼此眼中的危急和絕望。
“巍山絕不能歸屬西夜國。”
“必須阻止,否則,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