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入水,衆人都在船上翹首以盼,心思複雜,生怕燕七出現什麼意外。
這無異是用生命在冒險。
賈德道心裡惴惴不安:“去死吧,燕七,你最好淹死,從此,我便高枕無憂了。”
……
燕七水性大好。
一入水,石頭過重,咕咚咚的就迅速下沉。
燕七趕緊将石頭抛掉了一些。
他很輕松的就下沉到十米水深。
再往下,浮力過大,下潛越來越難。
燕七隻好抛掉了幾個葫蘆,但也不敢多抛,害怕出現意外,一點點,緩緩下沉。
幸好有裝滿了空氣的葫蘆,讓他不至于窒息,可以從容不迫的在水中尋找方向。
下沉至二十米的水深,燕七周身壓力陡增,四肢百骸充滿了爆炸性的水壓。
燕七急忙運起巫山雨雲經,内力充滿四肢百骸,抵禦爆炸性的水壓。
再往下沉,愈加艱難,而且光線越來越昏暗。
下沉至二十五米,眼睛承受的壓力陡增,眼眸疼痛,瞳孔幾乎都要鼓了出來。
他将内息提高至極限。
眼睛處充滿氣力,一瞬間,緩和許多。
但是,這已經是極限,挺不了多久。
燕七懸浮在二十五米的水深,忍着眼眸的劇痛,看向水下深處,尋找水洞。
“找到了。”
就在燕七幾乎快要支撐不住時,就發現在他的左下側的身位,有一個水流漩渦。
“這處漩渦可以吸水,一定就是通道。”
燕七眼睛劇痛,再也睜不開了。
他算計着水洞的方位和距離,閉上眼睛,将空氣葫蘆扔掉五六個,隻留下三個護身,奔着水洞,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咕咚咚!
燕七順利的鑽進了水洞,在水洞之中,被漩渦沖的七葷八素,但那種強勁的壓力,徹底消除。
被水流帶至盡頭。
流水淺淺。
這是一處黑暗的山洞,光線羸弱,近乎于無。
燕七修煉巫山雨雲經,目能夜視,緩了一陣,邊将洞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這裡陰暗潮濕,早已廢棄。
“果然與地圖中的描述一模一樣。”
燕七不敢耽擱時間,辨别方向,迅速往裡面奔跑。
再往前走,便路過一處關卡,燭光萦繞。
燕七趕緊閃避,便見到面前有人把守洞府。
那人一身黑色蓮花服,手裡拿着一把鋼刀。
此刻,已經是深更半夜。
那名信徒困得打着哈欠,毫無精神。
燕七眼珠一轉,抓起一塊石頭,向左邊扔了過去。
“什麼聲音?”
那個信徒揉揉眼睛,抱着大刀走了過去。
左右尋找,什麼也沒有。
“奇怪!”
他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轉身。
燕七靈動如猴子,竄到那名信徒後面。
揚手,對準了信徒的後腦。
一記手刀。
“嗯!”
那名信徒哼了一聲,便像死狗一般倒在地上。
這一下,縱然不死,也是植物人。
燕七将這名信徒拖到角落,扒了他的衣服,穿在身上,腰上還有腰牌,也搶了過來。
他假裝把守洞府,左右觀察形勢。
不一會兒,便有七八個人,擡着熱水,一邊聊天,一邊向這邊走來。
燕七害怕被認出來,趕緊将所有蠟燭吹滅。
四周,一片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
“哎,燈怎麼滅了?”
“怎麼搞的?看門的,你把燈點上,看不見路了。”
……
衆人吵吵嚷嚷,罵罵咧咧。
燕七道:“蠟燭沒有了,哥哥們擔待一下。”
“蠟燭沒有了?真是晦氣。”
幾人摸瞎,好不容易趕到了洞府門口。
“哎,你是……”
有個斜眼的家夥看着燕七,雖然看不清楚,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問道:“今天不是劉五值班嗎?”
燕七心中一樂:什麼劉五值班,燕七值班好不的?
燕七道:“劉五吃壞了肚子,拉稀去了,我暫時替他一下,哎,好好的睡覺,沒想到還得幹活,困啊。”
那人看不清燕七的臉,但是看着燕七穿着黑蓮服飾,腰上系着腰牌,就沒有懷疑。
燕七問道:“哥幾個,深更半夜的,擡着熱水幹什麼去?”
那人道:“你還不知道吧?聖王已經逃回來了。”
燕七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聖王逃回來了?太好了,聖王威武,堪比神仙。額……不過,這熱水是幹嘛的?”
“這都不懂?聖王要洗漱,去掉一身的晦氣啊。”
燕七領悟。
吳昊這厮哪裡是要去掉晦氣啊,分明是想要洗白白,然後,對冷幽雪動手。
燕七聞言,不禁大喜。
這麼說,時間來得及啊,是個好消息。
燕七眼珠一轉,看着最後一個挑水的有點疲憊之态,笑着跑過去:“哥們累了吧?我來替你挑水。”
那人大喜,沒想到還有人主動替自己幹活,高興的就要卸下肩挑。
領頭的家夥哼道:“不行,聖王的洞府,不許外人進入。”
“額……”
那人隻好忍着淚,繼續挑水。
“走吧!”
一幫人通過了洞府。
燕七看準了最後那個累的半死不活的信徒,腳下用力,踢起了一塊石子。
砰!
石子砸在了那名信徒的腳踝上。
“哎呀!”
“痛!”
那名信徒應聲倒地。
燕七搶先一步,趕緊将信徒扶起來:“哥們兒,你怎麼了?”
“崴腳了,崴腳了。哎呀,好痛啊。”
他疼的哎呦直叫。
為首的信徒氣壞了:“怎麼會崴腳?你是瞎子嗎?”
燕七道:“這裡黑燈瞎火的,眼睛也看不見,說不定被石頭給絆了一下。”
為首的信徒氣壞了:“現在可怎麼辦?你一瘸一拐的,怎麼送水?真是廢物,惹惱了聖王,還不殺了咱們?聖王現在脾氣不好,一怒就會殺人。”
說到這裡,他有些害怕。
燕七道:“哥哥别急,我來挑水。”
“你來?”
那人愣了一下:“可是,聖王的府洞不允許外人進去。”
燕七道:“哥哥,若是挑水不利,聖王一怒,怕是要殺人啊,你也說了,聖王現在脾氣不好……”
“對,你說的對!”
那人拍了拍燕七的肩膀:“兄弟,那就辛苦你了,這個任務完成了,我請你喝酒。”
燕七道:“還有一件事,我這麼進去,被聖王看到,竟然有個陌生的信徒,會不會責罵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