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布一臉悲痛,跪在托米高面前:“大汗明鑒,是解三甲呈口舌之利,蓄意攻擊于我。我可是長生天的使者,代表長生天,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大汗,請您重重責罰解三甲。”
突厥大汗托姆高可是個有膽識的君主。
不然,他豈能與大華較量這麼許多年?
雖然突厥的經濟狗屁不是,但在軍事上,卻足已與大華對壘。
托米高卻被解三甲的話給震撼到了。
突厥從來不缺武将。
缺的,就是解三甲這種‘大義凜然’的謀士啊。
有朝一日,突厥真要是拿下大華。
那就以解三甲為榜樣,可以招募多少‘二狗子’啊。
托米高想的更加深遠。
不過,他絕對不會對紮布輕易動手。
對紮布動手,那相當于動搖國本。
畢竟,這家夥的信徒衆多。
托米高想了想,揮揮手:“好了,好了,我身體不好,精神萎靡,你們卻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不要吵了,糾紛就此打住。”
“哎,大汗,我……我就這麼被解三甲白白罵得體無完膚?”
紮布目瞪口呆。
誰都看得出來,托米高這般和稀泥,表面看似勸架,實則是偏袒解三甲。
因為,解三甲是個二狗子,紮布是大祭司。
解三甲與大祭司對剛。
解三甲安然無恙,罵的大爽,而且還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這就是成功啊。
群臣大驚。
“老可汗竟然偏向解三甲。”
“解三甲真牛啊。”
“解三甲威武霸氣。咱們以後不要惹他。”
……
解三甲看向紮布,一臉凝重:“大祭司,讓你受驚了。”
紮布氣得要死。
太沒面子了。
怪不得解三甲這麼狂,原來他的确有兩下子。
不過,解三甲可不打算放過紮布。
既然你紮布擺了我一道,我就要還回去。
解三甲拿出紮布控制白手套的證據,呈送給托米高:“大汗,紮布大祭司攻讦于我,也是事出有因,因為,有商人蒙冤,将紮布利用長生天使者的地位,插手祭祀商業、壟斷祭祀生意的事情告知于我。”
“我思考再三,為了突厥的
未來,決定頂住壓力,将黑白曲直禀明大汗。”
“紮布大祭司突然對我發難,大約是知道了我要告發他,所以先入為主,警告我一下。”
紮布一聽,頓時炸毛了:“解三甲,你少皿口噴人!”
解三甲微微一笑:“我也希望是我皿口噴人,不過,還是要看證據說話。”
托米高臉色不善:“來人,将證據呈上來。”
貼身侍衛接過解三甲手中的證據。
托米高看了一遍,又瞄向紮布。
紮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表情極不自然。
他還怕托米高不給他面子。
托米高看到證據,明顯十分氣憤。
他死死盯着紮布好久,忽然将證據撕的粉碎,對解三甲說:“不過是捕風捉影之事,哪有什麼真憑實據?以後,不要小題大作。”
紮布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是托米高給他面子。
解三甲愣了一下,急忙說道:“大汗教訓的是,定然是那些商人誣陷大祭司,我定會徹查此事。”
解三甲多聰明啊。
他突然明白過來,托米高不想為難紮布。
看來,紮布的地位不可動搖。
托米高重重的咳嗽一陣,嗓子眼咳出皿來。
衆人吓壞了。
托米高艱難的說:“散會。”
紮布和解三甲兩人四目相對。
紮布冷笑:“解三甲,你等着。”
解三甲根本不服紮布:“走着瞧。”
……
王庭中發生了劇烈的沖突。
不出一個時辰。
消息便到了趙玉琳的手中。
趙玉琳發展情報系統,可謂枝繁葉茂。
雖然經過山路十八彎,但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依然完整的呈現在趙玉琳面前。
燕七趕往青樓。
趙玉琳立刻把消息傳給燕七。
燕七哈哈大笑:“解三甲果然是惡狼本性,逮着誰咬誰!要說口才,除了我,還真沒有人能拿得住他,紮布這神棍,呈口舌之利,哪裡是解三甲的對手。”
趙玉琳道:“看樣子,解三甲應該是壓制住了紮布。”
燕七道:“不不不,那都是假象,别看解三甲占了上風,但是,解三甲雖然拿出了證據,托米高卻權當未見到
,這恰恰說明,紮布勢力之強,堪稱銅牆鐵壁,不然,托米高豈能無動于衷?”
趙玉琳道:“說的也是。接下來呢?會發生麼什麼?”
燕七一臉壞笑:“用膝蓋也會猜得出來,紮布會大力反擊,他定會給解三甲一些厲害嘗嘗。接下來,解三甲該有苦頭吃了。”
趙玉琳道:“狗咬狗,一嘴毛。”
燕七道:“咱們就看戲,解三甲插了紮布一刀,紮布再砍解三甲一劍,兩人打得越厲害越好。機會一到,咱們就可以漁翁得利了。”
趙玉琳道:“甚好,甚好!”
當天晚上,藍朵又來‘侍寝’。
燕七将事情的經過說給藍朵聽。
藍朵大吃一驚:“沒想到解三甲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燕七嘿嘿一笑:“當然有了,他可是我的老對手。能做我對手的人,會差到哪裡去?你就等着看好戲吧,明日,紮布必有反擊。”
……
果然不出燕七所料。
翌日。
清晨!
天色剛蒙蒙亮。
紮布突然以長生天的名義,搜查解三甲的府邸,抓捕亵渎神靈之人。
紮布派人翻箱倒櫃,将解三甲府上翻了個底朝天,并且抓走了三十幾号人。
一番拷打。
打死了十幾人。
餘下的人,也蹲了死牢。
這一下,鬧得沸沸揚揚。
所有大臣都知道,紮布反擊了。
而且,是如此的赤果果,如此的徹底,不給解三甲一點面子。
解三甲氣的炸廟。
他沒想到,紮布竟然這麼嚣張。
他怒急,告到大汗那裡去。
大汗竟然不管不問。
這下,解三甲終于見識到了紮布的實力。
“日,狗東西,老子絕對不能忍。”
……
夜晚!
燕七又請解三甲到青樓潇灑。
解三甲發洩完。
燕七擺酒,宴請解三甲。
燕七故意問解三甲:“解解元,咱們簽合同嗎?我已經準備好了,想必紮布已經被解解元搞定了。”
解三甲這個郁悶了。
簽個屁的合同啊。
府上正辦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