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也要離開。
國平人向燕七拱手:“燕公子請留步。”
“國老先生還有何事?”
“燕公子,你幫了我很大的忙,又和華翼姑娘救了我的性命,能否賞光,一同品茶呢?”
燕七拱手:“求之不得。”
……
一行人找了一處清淨的茶館,一邊喝茶,一邊暢聊。
華翼又為國平人把脈,開了一個藥方子,和秋香、雙兒一起出去,為國平人抓藥。
不一會,藥抓了回來。
國平人将藥吃下去,就覺得神清氣爽,好了許多。
再過一會,林若仙也趕過來,與國平人等人一一見禮。
林若仙落落大方,舉止得體,高貴中透着無與倫比的氣質,傾國傾城的容貌洋溢着與生俱來的自信。
檀口款款,用詞精緻,常有畫龍點睛之效。
口才,那是一頂一的棒。
這樣的賢内助一出場,就把國平人等人震懾到了。
國平人感慨不已:“燕公子真是厲害。”
燕七很臭屁的說:“沒錯,我的确厲害,近乎于完美。”
國平人搖搖頭:“我的意思是,你有這麼多紅顔知己與你相伴,最讓人佩服的是:你的紅顔知己個個多才!華翼姑娘醫術通神,秋香姑娘書法超絕,雙兒姑娘乃是江浙第一繡工,林小姐乃是經商奇才,讓人佩服啊。”
燕七開玩笑:“哎,她們也真是的,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不要,非要靠才華,真是那她們沒辦法。”
國平人、唐不凡、陳橋、趙宏四人轟然大笑。
秋香、華翼、雙兒臉頰绯紅,似桃花綻放。
唐不凡打趣道:“當然,最有才情的,莫過于安晴小姐莫屬啊。”
燕七很得意:“那當然了,大華第一才女的名頭,絕非浪得虛名。”
聊了一會天,天色漸黑。
燕七道:“國老先生,天色已晚,暫且告辭吧。”
國平人也起身作揖:“燕公子先去忙,我們四人也剛剛抵達杭州不久,杭州府丞甯信大人也和我們約好了,晚上一起小酌。”
燕七随口問道呢:“甯信是代表杭州官府為四位先生接風嗎?”
國平人搖搖頭:“不是,隻是代表個人,至于杭州官府的接風,萬萬是沒有的。”
“為何?”
燕七一怔:“四位先生地位非凡,出自于皇家書院,更是文壇領袖。你們到了杭州,杭州官方豈不是應該隆重歡迎,大肆宣傳?要知道,杭州之地,也是文化聖地啊。”
國平人沒有說話,欲言又止。
剛巧,一位官員,帶着幾個差役,信步而出,向國平人四人作揖:“唐先生好,陳先生好,趙先生好,甯信來遲,還請見諒。”
唐不凡、趙宏、陳橋起身相迎。
唯獨國平人卻沒有站起來。
甯信見過了唐不凡三人,這才端端正正跪地,給國平人磕了三個響頭:“甯信拜見恩師。”
燕七恍然大悟:原來,甯信是國平人的門生啊。
“快起來吧。”
國平人看到甯信,好生打量了一番,一臉笑容:“剛說到你,你就到了,難不成,你生了一對順風耳秒啊?哈哈,衙門的事情處理完了?可千萬不要耽誤工作。”
“恩師在這裡,我定要趕過來。恩師放心,所有的工作妥善處理過了,我心裡牢記您的警示:做事任勞任怨,萬萬不能馬虎。”
“很好,很好啊。”
國平人非常欣慰,看着甯信,一臉慈祥。
甯信看了一圈,發現燕七在對面坐着。
他愣了一下:“這位是……”
國平人趕緊介紹:“甯信,這是大名鼎鼎的金陵燕公子。”
燕七向甯信作揖:“甯府丞辛苦。”
甯信上下打量燕七,大吃一驚,熱情的迎過去:“真沒想到,燕公子竟然如此年輕,您的大名,我早都熟知。”
燕七笑問:“我不過是個小家丁,哪裡會有名呢。充其量,也就是在金陵有點人氣,此番,遠來杭州,誰能認得我呢。”
這厮,竟然破天荒的玩起了謙虛。
甯信道:“燕公子此言詫異,你從一個小家丁,一路逆襲,成就王者之路,正是我輩的楷模和典範。我經常用燕公子的逆襲之路,勉勵年輕人,也曾在杭州書院宣傳過燕公子的偉大成績。可以說,燕公子的事迹,激勵了許多才子奮進呢。相當一部分才子也是被燕公子的逆襲所感動,奮發有為,鑽心苦讀呢。”
燕七臉皮雖厚,針紮不進,但被甯信如此吹捧,也難得臉紅一次,一臉促狹的笑容:“能為學子傳遞正能量,就是件好事。”
這厮,說他胖,他就喘,謙虛這兩個字剛剛進入他的腦海,還沒有熱乎,就在他的字典裡摳了出去。
不過,燕七還真對甯信刮目相看。
能把自己誇得神乎其神,還句句屬實,這樣的人,絕對是個人才。
看樣子,國平人這個門生調教的不錯。
甯信和燕七套夠了近乎,又小聲說:“燕公子,其實,我們也算是老朋友呢。”
燕七一愣,沒有接話,不知道甯信這是何意。
甯信小聲說:“我和安天,可是一個被子睡覺的好友。”
“哦!”
燕七恍然大悟:“原來,你和小天是好基友?”
日!
怎麼叫好基友呢,咱能不能把這個‘基’去掉?
甯信一臉尴尬:“安天與我書信頻繁,多次提及燕公子的大名,字裡行間,對燕公子極為崇拜,今日,有幸與燕公子結識,真乃三生有幸。”
燕七對甯信更加佩服了。
此人相當圓滑,套關系循序漸進,這樣的性子,的确适合做官。
同時,也對甯信的定位有了一定的了解。
似安天這種官.二代,交朋友必定會十分謹慎。
安四海這老流氓,也定然會關心安心的朋友圈。
這麼算起來,甯信定然是安四海的人。
不過,這也正常,杭州可是肥碩之地,焉能沒有自己人。
甯信很是熱情:“恩師,三位先生,燕公子,以及各位……各位燕夫人……請到府上一叙,我略備下薄酒,吃一頓便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