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三甲厲聲大喝:“給我沖進去,解救蒙冤之人,還他們一個公道。”
窩裡台抓了幾個領頭的祭獻籠守衛做人質,讓他們帶路,進去解救死囚。”
那些人害怕掉腦袋,不敢反抗,被窩裡台用鞭子狠狠抽打着後背,忍着劇痛,去了死囚牢。
不到兩柱香的時間。
所有的死囚都被帶到。
一共三百七十八人。
解三甲無比得意。
有了這些人質,那還怕什麼呢?
紮布這厮完了。
解三甲指着這幫守衛:“别想着給紮布通風報信,誰敢踏出這祭獻籠一步,我砍了他的頭。”
衆人噤若寒蟬。
“撤!”
解三甲帶人飛速撤離。
此刻,他真是春風得意。
在紮布頭上拔毛,讓他感覺到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媽叉的,幹不過燕七,我還幹不過你紮布嗎?小樣的,整不死你。”
解三甲返回王庭的路上,走出十裡。
迎面,剛好與紮布的祭祀軍迎頭相撞。
通往祭獻籠的,就這華山一條路。
兩邊是密林,積雪頗深,想避開也沒可能。
紮布一下子就認出來,領頭的正是解三甲。
旁邊,還有窩裡台。
再看後面,竟然押解着一幫死囚。
這些死囚中,他就認識很多。
的确有他的死敵,有曾經從政的,還有從商的,更有許多社會名流。
紮布立刻急了。
“解三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祭獻籠,祭獻籠乃是神聖之地,你犯了死罪。”
解三甲沒想到紮布真的半路殺出。
難道有人給紮布通風報信。
這就奇怪了。
此事,到底是誰幹的?
就算是祭獻籠中的守衛給紮布報信,紮布也不可能來這麼快呀?
難道,他們之間有特殊的通信手段?
不過,解三甲現在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不願意想那麼多。
他一臉獰笑的看着紮布,高高舉起了手中的虎符:“誰說我擅闖祭獻籠?看到沒,這是左賢王的虎符,是左賢王命令我解救死囚的,這叫擅闖嗎?這叫按照命令行事。”
紮布大驚失色:“什麼?是莫斯的命令?不可能,解三甲,你撒謊,你在撒謊,虎符是你偷
的,你偷了莫斯的虎符,在這裡招搖撞騙。”
“哈哈哈,紮布,你竟然大言不慚,我說偷虎符?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旁邊站着的是誰?”
解三甲指着窩裡台,怒視紮布:“這是窩裡台,是左賢王身邊大将,我若是偷來的虎符,左賢王會把窩裡台派來解救人質嗎?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吧。”
紮布一聽,頓覺大事不妙。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莫斯怎麼會因為一個二狗子解三甲,而與自己翻臉。
這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莫斯渴望大汗之位,還有求于他。
但沒想到,莫斯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對他妄動幹戈,大打出手。
“定然是因為這個解三甲,蠱惑了莫斯,明日,定要去莫斯府上,向他陳述利害,相信莫斯必能改變主意。”
“但無論如何,這些人質太過重要,必須馬上搶回來,不然一旦他們走漏了口供,對自己大為不利。”
“再說,祭獻籠的死囚都丢了,我這大祭司的尊嚴何在,尊嚴何在啊。”
想到這裡,紮布更對解三甲無比憤怒。
“解三甲,你個二狗子,竟然蠱惑左賢王,坐下這等罪大惡極之事,該當何罪?”
“我以長生天的使者指令你,立刻放人,同時跪地請罪,等待承受長生天狂雷責罰。”
解三甲喋喋怪笑:“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是奉了左賢王的命令救人,你要我放人,門都沒有,明日一早,你自去找左賢王去要人。”
解三甲一推六二五,可把紮布給氣壞了。
明日去找莫斯要人,黃花菜都涼了。
紮布暴跳如雷:“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解三甲凜然布局:“來一杯罰酒,我嘗嘗滋味?”
“二狗子果然狂妄。”
紮布不能忍:“科爾頓,速速去搶回死囚,解三甲敢不從,一刀殺之。”
“是!”
科爾頓可是紮布的死忠粉。
況且他本就是祭祀軍,人質被解三甲帶走,他這祭祀軍的頭領也就幹到頭了。
此時不動刀,更待何時?
科爾頓毫無顧忌,兇悍無比,沖向解三甲。
紮布在後面觀戰。
紮布認為,解三甲不敢與祭祀軍對戰。
因為,祭祀軍是神聖的,不可亵渎的。
解三甲不過外強中幹而已。
就算是莫斯,也不敢肆意妄為。
但他算錯了解三甲。
解三甲一見紮布主動動手,開心的手舞足蹈。
他還真怕紮布撤退。
要是紮布撤退了,如何将莫斯與紮布搞成死敵?
現在,紮布主動求戰,那剛剛好,雙方打一仗。
從此以後,莫斯與紮布勢同水火。
開心!
而且,是紮布主動出擊,根本不占理。
解三甲一聲令下:“窩裡台,出擊,毫不留情,殺他們一個屍山皿海。”
窩裡台可不管那些,聽了解三甲的命令,立刻插上去,迎戰科爾頓。
兩人交鋒,打的火熱。
祭祀軍也與窩裡台的大軍打了起來。
窩裡台大軍是野戰軍,祭祀軍雖然沒有對外打過仗,但卻是精英中的精英,單兵素質極好。
雙方鬥得很是激烈。
尤其是,雙方各三千人,勢均力敵。
紮布很是頭痛。
他沒想到,解三甲竟然真敢動手。
現在見了皿。
再無退路。
事情搞成這樣子,紮布焦頭爛額,不知如何處理。
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妙。
與莫斯的關系,貌似走到了盡頭。
紮布大聲下命令:“科爾頓,不要糾纏,搶回死囚要緊。”
科爾頓立刻丢下窩裡台,率領大軍去救死囚。
解三甲大叫:“人質要緊,一個都能丢,阻攔他們,窩裡台,快去阻攔他們。”
窩裡台急忙迅速回援。
雙方從陣地戰,變成了混戰。
各有顧忌。
毫無章法。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徹底亂了套。
他們鬥得正兇。
暗中,卻有數百名潛伏者正在偷看。
其中,便有燕七和趙玉琳。
趙玉琳問:“大人,要不要參戰?”
燕七搖搖頭:“等一等,好戲才剛剛開始,讓他們再殺一會,局面再亂一亂才好。”
“是!”
趙玉琳隻好保持耐心。
燕七回眸看向藍朵。
藍朵問:“大人有事?”
燕七眨眨眼,一把抱緊了藍朵。
藍朵小貓嘤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