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聞言,不由得一怔。
夏冬草這句随口說的話,給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帶來了一絲希望。
“小草同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比你爹更理解曹春華畫作的人嗎?”
“有啊。”
夏冬草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燕七興趣濃郁,竟然一把抓住了夏冬草的小手,激動的握緊:“小草同學,你可别騙我。”
“哎呀,痛。”
夏冬草痛得一聲尖叫。
燕七趕緊松開夏冬草的小手:“抱歉,抱歉,有些激動,有些激動啊。”
夏冬草使勁甩了甩手腕:“大人,你可真有勁兒,差點把我的手腕給捏斷了。我要是成了殘疾,沒人娶我,大人就得把我給娶了。”
燕七哈哈大笑:“還有這種好事?”
“切,騙你滴。”
夏冬草向燕七飛了一個白眼,氣呼呼道:“我哪裡配得上大人?”
燕七上下打量夏冬草:“配得上,配得上。”
夏冬草道:“我指的是名聲。”
燕七壞笑:“我說的是體位。”
“大人……”
夏冬草臉頰绯紅:“大人下流起來,打遍天下無敵手。”
燕七搖搖頭:“不對,不對,我也是有敵手的,而且敵手很多,我打不過她們。”
夏冬草問:“大人的敵手是誰?”
燕七道:“就是我的女人啊,她們一哭,我就繳械投降了。”
“咯咯,大人又說笑了。”
夏冬草笑的花枝亂顫,忽閃美眸,凝視燕七:“能做大人的女人,真幸福。”
燕七眨眨眼:“羨慕吧?”
“切!”
夏冬草撇撇嘴:“我從不羨慕别人的東西。”
“你敢罵我是個東西?”
“難道大人不是個東西?”
“哎,這……”
“咯咯!”
燕七一臉黑線。
這是他第一次吃癟呢。
“算了,算了,先不讨論這麼嚴肅的問題。”
燕七急忙轉移話題:“小草同學,你快說,究竟是誰,竟然比你爹還了解曹春秋的畫作?”
“我若沒記錯,
你爹是曹春秋的弟子當中,最為出類拔萃的,畫作也是最為出衆的。怎麼會還有人比他了解曹春秋的畫作呢?”
夏冬草道:“曹春秋早期弟子衆多,所有弟子當中,我爹的确是出類拔萃,最為了解曹春秋的畫作。但是,我說的這個人,可不是曹春秋的弟子,而是……”
燕七眯着眼睛:“是誰?”
夏冬草道:“這個最為了解曹春秋的人,就是……”
“哎呀。”
燕七急的直想撓牆:“小草同學,你倒是說呀。賣什麼關子,小小年紀,怎麼不學好呢?”
“咯咯,大人,我是怕說出來,讓你的期望便成了失望。”
“期望變失望?”
“是的。”
“那你不用管,隻要你說出那個人就行了。”
“大人,你若是失望,别别怪我咯。”
“放心,我不怪你。”
“這個人就是……”
夏冬草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往事,紅豔的嘴角帶着一絲暖心的笑:“這個人就是曹春秋的女兒,曹禾禾。”
“啊?”
燕七一怔:曹禾禾?
那不就是秋香嗎?
夏冬草看着燕七一副傻呆呆的樣子,糯糯的問:“大人,你失望了吧?我就知道,我說出曹禾禾的名字,你就會失望的。因為,曹禾禾早就銷聲匿迹了。說不定,曹禾禾已經死了。”
“哎,曹禾禾可是我小時候最好的玩伴呢。她比我的命還不好。我至少還能苟且的活着,可是曹禾禾卻颠沛流離,或者已經早夭。嗚嗚……”
說到這裡,夏冬草很性情的哭了起來。
燕七沒想到,竟然替秋香找到了一個小閨蜜。
夏冬草哭的淚眼朦胧,又一頭拱進燕七的懷中,使勁蹭着小臉。
燕七推着她的頭,把她給推了出去。
“哎哎哎……”
夏冬草眼眸水潤紅豔:“大人别這麼粗魯嘛,我撒個嬌還不行嗎?”
“什麼撒嬌!”
燕七一臉無奈:“又拿我當擦眼淚的,當我看不穿你的心思?”
“切!”
夏冬草破涕為笑:“大人,我說最了解曹春秋的人,是曹禾禾,你是不是很失望?
因為,曹禾禾在哪裡,誰也找不到。或者,曹禾禾已經不在人世……嗚嗚……”
“哎,别哭,又來了你。”
燕七趕緊打斷夏冬草的情緒:“我告訴你,我不失望,一點也不失望。”
夏冬草仰起小臉,望着燕七:“大人不失望?這就奇怪了。”
燕七眨眨眼:“不僅不失望,我還竊喜呢。”
“竊喜?”
夏冬草摸了摸燕七的頭:“大人腦子不正常。”
燕七打掉夏東草的小手:“腦子正常的人,能和你做朋友嗎?”
夏冬草愣住了:“大人,你……你說,我……我是你的朋友?”
燕七一瞪眼睛:“可别說你沒把我當朋友。”
夏冬草怔怔的看着燕七好半天,像個二傻子,一下子跳起來:“我有朋友了,我終于有朋友了,哈哈,想不到我夏冬草也能有個朋友。”
燕七看着夏冬草高興的像個二傻子,心裡卻有些酸楚。
夏冬草頂着一個華奸之女的頭銜,誰敢與她做朋友啊?
夏冬草隻能被孤立。
形影相吊!
孑然一身!
夏冬草跳夠了,這才鄭重的向燕七伸出小手:“在我心裡,你也是我的朋友,咱們握個手吧,你要是敢的話。”
“這有什麼不敢的?”
燕七與夏冬草鄭重的握個手:“咱們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沒錯,就該這樣。”
夏冬草與燕七開心的拉鈎……
“嘻嘻,太開心了。”
夏冬草心頭的烏雲散盡:“沒想到,我竟然也有朋友了,這一天過的也太刺激了。”
燕七道:“你先穩定下情緒,咱們再聊點正經事。”
夏冬草翻了個白眼:“大人,咱們一直在聊正經事啊。交個朋友不是正經事嗎?難道咱們不是正經朋友?咱們又不是男盜女娼,又沒有狼狽為奸,也沒有滾到床上去,多正經啊。”
燕七搖搖頭:“好了,好了,咱們是正經朋友,我切問你,你怎麼知道曹禾禾最了解曹春秋的畫作?”
夏冬草歪着頭:“是曹禾禾自己說的呀。”
“她自己說的?”
“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