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拿着一大堆飛刀飛劍,随手亂搖,笑看司徒雄:“下面,咱們玩個遊戲吧,就玩飛劍遊戲,看看是我們投的準,還是你們躲得快。”
殺手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燕七招呼趙玉琳和高上天:“來呀,一起玩玩紮人的遊戲,咱們哥三個練練飛刀,誰輸了,罰酒。”
“好!”
“這就來!”
高上天和趙玉琳飛身下來。
三人拾起了飛刀飛劍,往殺手們身上招呼。
嗖嗖嗖!
一通亂射。
三人殺的舒服,殺得過瘾。
但是,可苦了這幫畫地為牢的殺手了。
他們明明功夫極高,但是卻不敢動彈半步。
因為,動彈的代價,就是死。
不是掉進陷阱,就是被飛石擊中。
再不然,被絞繩絞死。
或者,被大網扣住。
最後,總結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蠢蠢的原地不動。
然後,扭腰提.臀,搖頭擺尾,金剛鐵闆橋,躲過無數的飛劍。
人有失手,馬有漏蹄。
殺手們終究是躲不開近在咫尺的刀劍。
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噗噗噗!
許多殺手死于刀光劍影之下。
死的窩囊。
毫不甘心。
若憑真本事,他們并不在燕七之下。
但是,被困在八卦奇門之中,縱然你是英雄,也無用武之地。
八十多名殺手,在燕七三人一陣射殺之後,隻剩下三四人。
司徒雄是其中之一。
不過,他的肩膀中了飛刀。
皿流如注。
那幾個運氣不錯、還沒死掉的殺手,徹底瘋了。
噗通!
他們跪在燕七面前:“别殺我,别殺我。爺,别殺我們,求求你。”
“慫了?”
燕七暫時不與這幾個殺手計較,看向司徒雄:“這個遊戲好玩嗎?”
司徒雄呲牙咧嘴,雄赳赳氣昂昂。
“看來,你還是不服氣呀。”
燕七向趙玉琳揮揮手:“你的連弩車呢,展示給他看看。”
“好嘞!”
趙玉琳沖上二樓。
扭動機關。
從牆裡緩緩運出來一輛弩車。
“七哥,不是我吹呀,這連弩車可厲害了,百米之内,洞
穿肉身,一次可射一十二箭,可以十連發。嘿嘿,這可是我的最新發明呢。”
“有兩下子啊。”
燕七笑了:“不過你别吹,任你吹的天花亂墜,但是射不準,有什麼用?”
“準,相當的準。”
趙玉琳挺.兇擡頭,很是自信。
燕七道:“那你射一發,讓我開開眼。”
趙玉琳瞄準了一個殺手。
扣動機關。
噗噗噗!
是一種噴氣的聲音。
燕七一聽這種噴氣的聲音,就知道不簡單了。
尋常彈簧之類的武器,是沒有噗噗的聲音的。
這就不是簡單的彈簧物理。
而是複雜的空氣動力學。
拇指粗細的十二支大箭飛了出來。
速度太快,肉眼無法分辨。
啊!
殺手身中一十二箭。
整個身體被大箭戳飛了幾十米,釘在了牆面上。
成了人體标本。
天哪!
好吓人!
殺手們心驚膽顫。
尤其是司徒雄,心裡已經崩潰了。
燕七鼓掌:“連弩車,真是好東西。這東西若是能大量複制,用在戰場上,那就太好了。”
趙玉琳搖搖頭:“很難。”
“為何?”燕七問。
“難處不在制作,而在于材料。”
趙玉琳拍了拍弩車:“有些材料大華沒有,安南才有。我也是費了好些氣力,才搞定了一台弩車。”
“懂了。”
燕七打了個響指:“放心,材料的問題,我來處理。現在嘛……嘿嘿……”
他望向吓得魂飛魄散的司徒雄:“你怕不怕?你若是不怕,咱們再玩幾局,你若是怕了,就先跪下,表個态。”
司徒雄強撐着身體:“跪下?士可殺……不……不可辱。”
燕七撇撇嘴:“你算什麼士啊?就是一個偷襲暗算、陰險無恥的狗屁,還敢以士自居?”
司徒雄争辯:“古有荊轲刺秦王……”
“我呸!”
燕七狠狠啐了一口:“荊轲是燕國人,秦王要滅了燕國,荊轲刺殺秦王,那是為了國家,為了大義。”
“你呢?你是個大華人,卻刺殺大華副相,你算個毛呀,還敢與荊轲相比?麻痹的,你要是刺殺突厥大汗,我倒是要給你鼓掌叫好,贊揚你有骨氣。”
司徒雄被燕七駁斥的啞口
無言。
燕七盯着司徒雄:“跪不跪?”
司徒雄看了看左右活着的三四個殺手,沒好意思下跪。
他在暗夜堂可是高級角色。
平時跋扈的很。
訓斥這些殺手,就跟訓畜生一樣。
現在,要他當着衆多殺手的面前,向燕七跪下,搖尾乞憐,他做不到。
燕七搖搖頭:“看樣子,你還是不怕呀,小琳琳,你瞄準他,再試一試連弩車的威力。”
“是!”
趙玉琳扣動機關,瞄準了司徒雄。
司徒雄吓得汗毛乍起。
“不要!”
最後關頭,他終于慫了。
燕七問:“你願意跪了?”
司徒雄終究不是不願在殺手面前矮了面子,慢吞吞彎下腰。
突然。
他抓起飛劍。
燕七三人立刻警惕起來。
嗖嗖嗖!
飛劍的确飛出來了。
但射殺的不是别人,而是三個殺手。
三個殺手哪裡想到司徒雄會殺了他們?
他們盯着司徒雄,兇口中箭,緩緩倒了下去。
眼眸睜得大大的。
死不瞑目。
趙玉琳和高上天都蒙了。
這是幹啥?
自相殘殺?
他們原本以為司徒雄是要奮起反擊,舍命一搏。
趙玉琳已經開動了開關。
隻要司徒雄的飛劍射向自己,必定會被石子擊落。
哪裡想到,司徒雄瞄準了自己的隊友。
這就叫豬隊友嗎?
怎個意思呢?
燕七眸光冷厲,鎖定司徒雄:“你的面子就這麼重要?就因為不讓殺手看見你下跪,你就殺了他們?”
司徒雄呲牙咧嘴:“他們是我的屬下,我要殺便殺,甯可負他們,又如何?”
燕七心頭大震。
這種小人,完全沒有隊友的概念。
嗜皿、刻薄、無情。
毫無是非觀!
燕七盯着司徒雄,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跪下吧。”
司徒雄還在猶豫。
燕七聲音冷厲:“你必須跪着說話,在我面前,沒有站立的資格。除非,你想站着死!那我會成全你。”
“不,不要!”
司徒雄吓得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燕七面前。